《詩經》中的「木瓜」「桑葚」和現在的木瓜桑葚有什麼區別?

木瓜與桑葚

□招雀園主人

把木瓜與桑葚聯繫到一起,是因為這兩種植物與我的家鄉衛輝有關,也與我國最早的詩集《詩經》有關。

宴席間,幾次遇到一個叫木瓜絲的涼拌菜,顏色青翠似萵筍。每每疑惑,這是我們常見的那種橙瓤黑籽木瓜切成的絲嗎?卻每每有「見多識廣」的食友釋疑解惑:這是木瓜未成熟時的吃法。我不信,搜索查閱方知,木瓜有南北之分。

南方木瓜又叫番木瓜,多產於海南,北方宴席也有用作冷盤。削皮、去籽、切厚片,撒糖裝盤,紅里透黃,甚是好看。北方木瓜則如青皮梨子大小,切絲後涼拌食用,爽脆可口,跟蘿蔔絲兒差不多。我在濟南趵突泉公園裡見過這種木瓜樹,高大的樹上綴著幾顆青果,似梨又不是梨,樹身上的標識牌註明著「木瓜樹」。胡頌平《胡適之晚年談話錄》中有這樣一段對話:

今午飯後的水果是木瓜。先生又問:「《詩經》里『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是不是就是今天吃的木瓜?」胡頌平說:「這種木瓜好像只有南方各省才有的,台灣也有;但『衛風』是現在河北省大名縣及河南省衛輝、懷慶兩府一帶的地方。這些地方產生的木瓜,怕不是我們今天吃的這種木瓜?」

博學如胡大師者,尚不知南北木瓜之分,況我等俗人。

再說桑葚,現在的人對桑樹並不陌生,桑樹在《詩經》里也有記載,《詩經•衛風•氓》:「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這是文學史上最早出現的桑樹形象,也是衛郡植桑歷史悠久的證據之一。桑葉可喂蠶,桑葚可釀酒、食用,「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古人種幾畝桑樹就可以衣食不愁了,古代統治者即使荒淫奢侈,「勸課農桑」卻是永遠的國策。

八十年代初,我在城北的一個中學上初中,學校附近有一個很大的養蠶場,周圍全是桑樹,放學后爬桑樹摘桑葚是我們的一大樂事。「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葚……」魯迅先生《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里的句子正是那個時候走進少年的心裡,現在想起,心底仍會湧起一種莫名的欣喜和感動!

詩經里的木瓜就是這種北方木瓜

北方宴席上的木瓜絲兒

產於海南的木瓜叫番木瓜

橙瓢黑籽的番木瓜

桑樹及桑葚

桑葚熟透時的顏色

文章轉載自衛輝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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