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李瓶兒最霉

和很多人一樣,對於《金瓶梅》一書的最初印象可能都局限於一些電影,而這些電影也多不上檯面,所以對於這本書也一直是敬而遠之。然而,在讀罷《明朝那些事兒》后,文中一再言及《金瓶梅》乃一本奇書,遂下定決心拜讀此書。

打開電子書,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話「《金瓶梅》,穢書也。」短短几個字讓人有點無所適從,到底是看還是不看呢?然後就開始了一番小小的思想鬥爭。最終,理智壓倒「怯弱」,一窺奇書之心性勝過「穢」字之阻礙,讀吧!

《金瓶梅》也許從成書之日起,就備受爭議。歷來對它的評價都是褒貶不一。支持者認為這是一本奇書,有著其獨特的文學價值和史學價值,尤其是在人物塑造等方面,堪稱後世小說之典範,以至於《紅樓夢》等名著中的好多細節都借鑒了該書。因而,《金瓶梅》也一度居「四大名著」之一,後來因為其中涉及到的一些不雅場景及詩詞而被《紅樓夢》取而代之。

這也就是該書被批評的主要理由,這是一本穢書,一本通篇都充斥著一些淫穢色情場景的書。本人在讀完之後,覺得部分內容寫的確實有傷風俗,害得一部奇書卻難登大雅之堂。但是拋開這些以後,這本書還是不失為一本好書的。站在今天這樣一個角度,我們難以理解蘭陵笑笑生(作者本身就是一個謎)何以會加入這樣一些場景到裡面,也許是對於時局社會的不滿,亦或是對於當時時局下的人來說這些都習以為常,只不過他把這一幕幕用文字表達了出來。因此,我們沒能力,也沒必要去糾結於這些東西,而應該透過這些表象去追尋作者想表達的更深層次的關於社會、關於人情世故的一些深刻的理解,方為讀書之目的。

《金瓶梅》一書之名,來源於書中三個女子,也就是潘金蓮、李瓶兒和春梅。在本書中,用驕奢淫逸來形容西門慶感覺都不足以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他生活的奢靡。他在看中了潘金蓮之後,與王婆合謀而將武大郎毒死,之後害得武松被充軍,然後將潘金蓮娶進門作為其第五房太太。蓋不是《水滸傳》里武松蕩氣迴腸的斬殺二人那樣的場景。驚嘆潘金蓮這一勇氣,讓自己成功擔起這千古罵名。

「萍,百度百科釋義:一年生草本植物,浮生水面,葉子扁平,表面綠色,背面紫紅色,葉下生鬚根,開白花,稱『浮萍』,亦稱『青萍』、『紫萍』,多用以喻不定的生活或行蹤。」

李瓶兒本為鄰居花子虛之妻,卻傾心於西門慶,在將花子虛氣得一命嗚呼以後,就迫不及待的要嫁給西門慶。而此時,由於朝中的一些變故,西門慶的女婿陳敬濟舉家來投,使得西門慶一家也大有被牽連之勢。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李瓶兒就急忙嫁於蔣竹山,想脫開和西門慶的瓜葛。後來,在西門慶家化險為夷以後,她又追悔莫及,央求西門慶娶她。由於她本身有不少的財物,且姿色出眾,所以西門慶還是將她娶過門,做了第六房太太。

萬惡淫為首,之前一直不理解這句話,後來查閱相關資料后明白,「淫」乃指「無度」。也就是說,什麼都要節制,過猶不及。

最後一個女子春梅,原為潘金蓮房中的一個丫鬟,在西門慶生前,並沒有用太多的筆墨去描述她。西門慶死後,春梅改嫁到了守備府中,由於備受守備的寵愛,所以之後的篇幅中有一大部分來描寫她,她心腸不錯,卻因溺於房事而不得善終,也是夠倒霉的。在原書的序中,有這樣一句話來對這三位女子來進行簡單的描述:「蓋金蓮以奸死,瓶兒以孽死,春梅以淫死,較諸婦為更慘耳。」平淡中卻不乏傷感,看似浮誇的表面下,卻處處隱藏著難以言明的凄涼與無奈。

讀罷該書,第一感覺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正如作者結尾處用詩表現出來的一樣:閥閱遺書有惘然,誰道天道有循環。不難看出,在這本書中,處處要表現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樣一種觀念。想西門慶生前,窮奢極欲,為所欲為。除了家中有吳月娘、孟玉樓、李嬌兒等妻妾外,外邊更是有一系列的婦人以及妓女供其享用。在「事業」上,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事事左右逢源,逢凶化吉,出任武官,認蔡太師為乾爹。並且自己開著當鋪、藥鋪等,可謂財源滾滾,紅極一時。可惜,好景不長,在房事方面的一再不節制,讓自己在三十幾歲時就嗚呼哀哉了。

西門慶死後,他的大老婆,也就是吳月娘就生了一個兒子,名孝哥兒。按照作者的意思,這個孩子就是西門慶的轉世之身,他的到來就是要「盪散其財本,傾覆其產業」。後來得遇普靜法師,他看在吳月娘生性善良的份上,度化了孝哥兒。當然這多少有一些迷信之類的,不題。

透過本書,還可以看到社會的黑暗、普通大眾的生活疾苦。女子在當時的社會地位低、太低了。為了生存,好多人家把女孩賣出去為奴為娼,真是亂世女人,或者說封建社會女人甚至都不如小狗。

天道酬善,請善待每一個人,歲月終將會回饋我們的每一份善行,每一份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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