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土地及其它

我在城市見到一塊土地

像農村裡土坯房子的蓋

珍貴的用鐵柵欄或

水泥小牆圍了起來

或圓或方 煞是好看

看土地比看自己兒子時間

都長的農人見著說

城裡人會侍弄

再看咱自鄉下的土地

被犁得一個波浪連著一個波浪

只是種上

高的高粱

玉的玉米

香的稻穀

甜的瓜果

還得企盼上蒼睜開眼

關照一下農人的企望

城市中的土地

種上高的樹

種上矮的樹

種上方的樹

種上圓的樹

於是 在這塊珍貴的土地上

城市站在高樓上看腳下的土地

就生長出了城市人的許多遐想

城市

根基扎在土地上

樓身分割著太陽

又要吃飯

又要有住的地方

土地在城市的夾縫中

顯得那麼珍貴

又顯得那麼貧瘠而憂傷

城市中的土地種上鋼筋水泥

就生出這樣花園那樣家園

讓種地的農人仰著頭

看我們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