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人的可口可樂:一元錢一杯,滿大街的格瓦斯飲料車

格瓦斯,(俄語:квас,以麵包發酵的意思),是一種盛行於俄羅斯、烏克蘭和其他東歐國家的,含低度酒精的傳統飲料,用麵包干發酵釀製而成,顏色近似啤酒而略呈紅色,其酒精含量只有1%左右,所以兒童也可以飲用,是很受大眾歡迎的軟飲料。

「格瓦斯」最早起源於俄國,距今已有一千年的歷史。據說在幾個世紀前,在俄國,有的小飯店店主將食客掉在桌子上的麵包渣收集起來,裝在瓶子里進行發酵。幾天後,瓶子里的麵包渣變成了一種具有濃郁酵香的汁液,其獨特的味道受到俄羅斯人的喜愛。人們還發現,這種飲品具有助消化、調節腸胃的功能,逐漸成為俄羅斯一種常見的飲品流傳起來。

格瓦斯種類十分繁多,除了有用麵包手工發酵的傳統格瓦斯,還有用麥芽發酵製成的穀類格瓦斯以外,還有用草莓、梨、檸檬等製成的格瓦斯,其中又以穀類釀造的格瓦斯最為著名,實際上,與中國國內幾個格瓦斯品牌宣傳里說的使用麵包釀造的瓶裝飲料不同,俄羅斯的大批量生產的格瓦斯都不是麵包釀造的,而是直接用穀類發酵,原因很簡單,一是成本問題,二是沒有那麼多的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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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格瓦斯屬於傳統飲品,在蘇聯時期經常被宣傳為「民族飲料」和「愛國飲料」,喝格瓦斯成了蘇聯政府極為倡導的愛國行為,有種「喝格瓦斯,做蘇聯人」的自豪感。蘇聯解體后,格瓦斯這種飲料也吃了掛烙,被人們認為是「共產黨飲料」,被俄國國內的公知以各種政治正確的名義打壓,彷彿誰喝了這種飲料,誰就是「愛國賊」,誰就要復辟「蘇聯邪惡體制」。於是在整個九十年代,俄國人都更喜歡可口可樂,各地格瓦斯飲料市場迅速萎縮。這與俄羅斯國產香煙的起伏很相似,那時候俄國佬最喜歡的香煙是萬寶路和三五牌。時間進入2000年以後,由於國際油價的飛漲,俄羅斯莫名其妙的進入高收入國家行列,各種愛國主義又捲土重來,喝格瓦斯也成為新俄國人表達愛國的一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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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鋼製的格瓦斯飲料車在俄羅斯非常廣泛,大多數城市的夏天都隨處可見。一到夏季,俄羅斯各城市的路邊都有零售點。零售「格瓦斯」的車都被刷成統一的黃顏色,車身還印有紅色的「KBAC」(格瓦斯的俄文縮寫)字樣。散裝「格瓦斯」裝在一個密封鐵皮桶里,只要擰一下桶上的水龍頭開關,冰爽的「格瓦斯」便會汩汩流出。使用一次性塑料杯,可當場飲用,大約六七個盧布一杯,最貴的也不超過十盧布,摺合人民幣不到一塊錢。買者也可以自備大號飲料瓶,通常是礦泉水、可樂和果汁的大號塑料空瓶,七八十盧布一大瓶,摺合人民幣六、七元。這可是真正用使用穀類釀造的格瓦斯,酒精度數比較高,口味與國內那種同名的很甜膩的瓶裝飲料有很大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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