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種菜愉悅的秘訣

既喜歡養花弄草更喜歡種菜摘瓜，一個花缽里常常有好幾個品種，黃瓜栽在茶花樹旁；月季身邊栽了捲心菜；綠蘿中間栽了西紅柿苗（綠蘿喜陰，西紅柿苗長大了正好可以為它遮陽擋雨）；五角星花與苦瓜藤相戀在一起……。媽媽總是嘀咕著，這樣下去菜的收成不會好，栽了花沒好多用，栽了菜可以吃，念叨歸念叨。我依然難以捨棄種菜之時有花欣賞的日子，母親也只好順我了。今年栽了絲瓜、西紅柿、黃瓜、苦瓜、辣椒、刀豆、時常種了些許蘿蔔秧子，在城裡人渴求嚮往回歸大自然的心愿中，我天天可以在陽台上播種耕耘收穫，不求奢華，只求過著平平淡淡的草本生活。

種菜的快樂是片段式的，如某天早晨澆完水，採摘了我人生中親自種的最大的一個茄子，紫亮紫亮的；某天黃昏摘了最大的一顆西紅柿，黃中透紅，握在手心裡格外舒服；讀書累了抬頭看著架上的苦瓜結了好多條，本地的、雜交的，乳白色的、綠青色的、紅黃色的苦瓜隱隱約約懸挂在苦瓜苗中間，蜜蜂在上面嗡嗡地歌唱，簡直一幅花鳥畫展現在你的眼前。我和母親最喜歡吃苦瓜了，清熱解毒；夏天的南瓜苗瘋長，據歷史經驗估計只開花不結果或結小果而中途「夭折」，因土層太淺，營養跟不上；西紅柿也結了四五個意思意思；絲瓜也只見葉和花，媽媽說會結的，慢慢等候。每天早晚澆一次水，相當活動筋骨、鍛煉身體，且還有鶯鶯、雄黃蘭、三角梅、月季花、牡丹、吊蘭、茉莉花養眼，還有茶花、金銀花、綠蘿苗子在蓄積著能量，待它們容顏亮麗時再給它們施展的空間。每次下班后我就牽挂著回去給它們「喝水」，天剛亮時就跑到露台上去呼吸新鮮空氣，剪剪枯枝爛葉，看看淥江風光帶晨練的人群，偶爾會有不同羽毛的小鳥在露台上踱步尋食。

陽台種菜在季節不好的日子，只能自我安慰純屬自娛自樂。陽光雨水均充裕，只是刮過一場大風（通常是春夏兩季），元氣大傷，十天半月還在恢復「身體」，自然比「貼地氣」的長得慢幾拍。現在「朝九晚六」的作息時間讓我早晨有充足的時間當「菜農」，從小看著父親播種、除草、鬆土、施肥、收割、揀菜、售賣。那種自給自足還能變賣現金貼補家用的勞作方式很是讓我刻骨銘心。我在想我家露台裝上擋風牆，應該也可以供應自家「口糧」了。「春華秋實」這句成語太有哲理了，澆了一個夏天的水，今年秋天，「菜園子」給了我意外的喜悅，是我種菜以來收穫最多的一個季節，冬瓜、南瓜、絲瓜、黃瓜、茄子都在瘋狂地為我奉獻果實，好像在彌補夏天的不足，整整一個夏天都是欠收的日子，搞得媽媽每天皺眉頭，準備偃旗息鼓了。我多次安慰她老人家，不要不舒服，當作鍛煉身體好了，不想搞沒關係，全讓我來弄。堅持了一個夏天的早晚勞作終於換回了秋天的果實，現在的南瓜冬瓜都長得娃娃般大一個了；茄子像懸著的紫色燈籠張燈結綵；絲瓜結了十多條，穿著白中透著綠色絲線的「外衣」，超長一條，抱著豐滿圓潤而又水分充足的絲瓜讓我很有成就感……據營養專家說秋天的瓜菜營養極為豐富。

每天有花開、時常有菜采。很多菜都是開花的，要結成瓜的必須先開花，大部分都是黃色的花。黃瓜、絲瓜、南瓜、冬瓜、甜瓜統統開黃花，茄子、扁豆開紫色的花，很秀氣很優雅。黃瓜和甜瓜花差不多形狀和大小，絲瓜、南瓜、冬瓜花朵大多了，整個露台一片繁花景緻，惹得蜜蜂蝴蝶翩翩起舞，正如網路流行語，你若盛開蝴蝶自來。看著這麼美的的盛況，結不結果還那麼重要嗎？對離開農村多年的我來說是很新奇的事情，也是很有樂趣的事情。也許付出的汗水和收穫的成果相差甚遠，但我絲毫沒有後悔之意，自從搬到這個有陽台、露台的大房子來，我就沒有在外大量購買過韭菜、蘿蔔菜、紅薯葉、南瓜葉、絲瓜、苦瓜、辣椒，幸好一噸水錢價位不高。在有綠色植物和繁花欣賞的同時順便收穫了一丁點新鮮蔬菜品嘗，而且沉澱了我浮躁的心靈，也啟迪了我思索的習慣，為什麼西紅柿開那麼多花僅掛一個果？為什麼辣椒尾部無緣無故壞掉一節？先問「度娘」，再問有經驗的種菜人或者在買種子時問問店長，不知不覺也積累了一些知識。最有趣的是看著可愛的「小生靈」激發了你拍拍照、寫寫文字的衝動，真心希望若干年後我能在植物領域有所學識或者在文學領域有花草蔬菜類的雜記供人欣賞。

自從喜歡上種菜以來，每天早晚澆水、除草、剪技、摘菜……運動半小時以上，其中的付出與收穫只有親身經歷過方能樂在其中。人生苦短，幸福與快樂都是一種內心感受，「心若向陽，無畏悲傷」，內心懷有歡喜，是一個人健康向上的最好動力。要使自己懷有一顆不老的心，親近大自然、種菜養花是我最嗜愛的戶外運動，老舍、林清玄等很多文人雅士也鍾情於這些粗體力的勞動活。每天有花開，每天有無公害蔬菜吃，每天有鳥兒來嘻戲，每天早晚看著這些「不能言語的朋友們」內心洋溢著對生命的熱愛之情。住在這天藍水青的淥江風光帶河畔，心中寧靜……

夕陽西下，「菜園子」里溢滿了黃、橙、紅、綠、青、藍、紫的夢幻，看著別人家豐茂的「後花園」，想起自家貧瘠的收穫，想想是投入太少、經驗不夠、土壤不肥沃，凡事須認真、持久，方能「根深葉茂」結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