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萬惡的小偷……

今天讀書正在津津有味時，被房東很大的摔門聲把我從書中的世界拉回了現實。一問才知，他剛剛被偷了。

前幾日我剛剛跟房東結清了一年的房租，付了他1000塊的尾款，加上從別的房客那兒收上來的房租，平時窮的只能在家睡覺度日的房東，終於積少成多，收到了總共2300元「巨款」。擱在平時，他去一趟麻將館，或跟站街女郎多搭幾次訕，不下三天，也就敗光了，然後就又過起睡覺度日的緊巴日子，但這次他小心翼翼地揣著這2300塊不捨得花，因為一件大事。

他有個弟弟，兩三歲的時候就死掉了，後來被父母不知怎麼撮合上了一門陰親，對方家裡有一個剛死去不久的一個女孩，這樣把男孩跟女孩合葬在一起，算是結了陰親。如今幾十年過去，女孩家裡有個弟弟要結婚，這是大事，也是講究，不能不去。房東算了一下，買禮品加上送禮，怎麼著也得兩千塊。

煙酒已經買好，今天下午他帶著2300塊去菜市場準備買幾箱水果和酸奶，結果前後不到10分鐘的時間，裝在左邊褲兜里的2300塊就不翼而飛了！已經打好包的水果自然沒有買成，於是才有了他摔門進來的那一聲巨響。

我替他惋惜，看他穿著不像有錢人的樣子，就問他，是不是在買水果之前把錢掏出來看了，他說是。我說，你這是露了富了，相當於是告訴小偷錢就在這兒，不偷你偷誰。房東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碰上這事兒，我還不如去賭了。我佩服他的思維。一頓唉聲嘆氣之後，他就罵自己豬腦殼，然後又咒罵那些偷人錢財的扒手。

小偷這個群體，生活中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遇到，我們都有丟東西的時候。我對這些小偷也是恨之入骨，因為他們才不管你的錢是用來幹嘛的，比如用來看病的，是好不容易湊齊的。比如是用來辦急事的，丟了就要出大事。他統統不管，反正看到了就是他的了。這些小偷就像泥鰍一樣，總是神出鬼沒，偷完就走，你根本抓不著，警察們也多束手無策。

曾經有一家三口，夫妻兩人帶著孩子來上海看病，人生地不熟，身上帶著五千塊現金，乘公交車的時候被小偷盯上了，等發現的時候要求司機停車報警，不要開車門，但小偷早就下車了。夫妻倆哭成個淚人，那五千塊都是借來的，是要給孩子看病用的。後來一車乘客看不過去，就你一百兩百的給他們湊了一些。

這些小偷，如果僅僅偷偷為富不仁的也就罷了，偏偏生活中受騙的大多是窮人，就指著那些錢過日子，渡難關，結果還是被算計了。一提到小偷，我想丟過東西的人一定都咬牙切齒，恨不能食其肉削其骨。

我看過一部網劇——《毛騙》，就是專門講述街頭一些扒手騙子是如何偷取別人財物的，驚訝於他們高超的手藝和精心的布局。這一伙人還比較有良知，一般無產階級他們不惦記，他們專騙一些無良的企業和個人，騙來的錢大多也都來路不正，他們的作為用行話說叫盜亦有道。

盜亦有道這樣的事不過是電視劇對生活的美化，真實生活中，被騙的往往都是升斗小民，因為是弱勢群體，好騙，且不會產生什麼難以收拾的後果。三百五百，三千五千，即便報了案，警察一般也懶待動，因為根本搜集不到任何證據，還不夠警察跑腿費的。

我親眼看到過一次非常猖狂的偷盜行為，還是在讀大學的時候。

有一次去合肥，出了火車站，要坐公交車，上車的人特別多，很擁擠，我準備等人都上完了再上，就在後面站著，結果就看到擁擠的人群中有個男人伸手去拉前面就要擠上車的一位中年女性的挎包。女人可能是感覺到了阻力，回頭一看，那個男人還在拉扯，女人滿口的髒話就招呼上了，結果男人迅速逃離了作案現場，女人也沒再追究，而是隨擁擠的人群上了車，我想，她一定是習慣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小偷竟然可以明目張胆到這種地步，竟然可以這麼張狂，他是想渾水摸魚，趁亂下手。有人說，小偷莫追，因為如果你追到了他，把他打一頓，你不知道那一天他就會在你背後給你一刀。

這些小偷就像乞丐一樣，分佈於全國各地，分佈於城市和農村的每一個角落，一雙賊眉鼠目，永遠只盯著行人的錢包財物，趁你不備，一個鋒利的刀片就能掠走你的所有。東西丟了，衣服也被劃破。除了自責，你對小偷祖宗八代的咒罵也會無休無止。

農村的小偷

我聽我媽說過這樣的事，說是多年前的一個深夜，有一家人正在睡覺，家裡就進了小偷，男主人比較警覺，也比較大膽，發現了異樣但沒有喊抓賊。因為他家很窮，沒什麼可偷的，唯一值錢的一樣東西是手電筒。賊不走空這是人人知道的道上規矩，小偷正不知道怎麼辦，男人起來了，小偷發現后立馬跳牆逃跑。

剛跳上牆，男人追出來說，兄弟慢走，我知道你們的規矩，家裡窮，對不住，這個手電筒你拿走吧。說完順手一扔，小偷身手敏捷，一揚手接住了，一轉眼就不見了。後來男人家裡再也沒進過小偷。那是個小偷特別猖獗的年代。

村子里的另一家，因為家裡富裕些，被偷的時候男主人找人抓住了小偷，把小偷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沒報警就放了，結果男主人有天晚上去廁所，在廁所里被殺了，身上被捅了十幾刀。

這是我媽未出嫁的時候聽姥姥說的，我不知道真假，但我寧願相信那是真的。後來讀了書，才知道，上世紀八十年代，全國各地都在嚴打，因為各種小偷小摸流氓強盜太多了。

我小時候的農村，已經是九十年代，人人都在家，家家都養狗，小偷似乎絕跡了一段時間。如今的農村，青壯年大多在外打工，農村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小偷這個群體死灰復燃，農村再次成為他們的目標。

前幾年聽老家人常說村裡招小偷的事，隨著時代的進步，小偷的行騙技術也在不斷更新。有這麼一個真事。

說是一個老頭下地放羊，打前面過來一輛摩托三輪車，兩個大男人，一個男人下來問路。老頭好心，不知道是計，就給指了路，男人為答謝老人，遞了根煙，這在農村，本也是人之常情，老頭就接了，男人趕緊拿出火給老頭點上，不多大會，男人就跟老頭說，你回家吧，老頭就一個人回家了。他的一大群羊就被兩個男人弄上車拉走了。

村裡人說的很玄乎，我去粗取精，把一些明顯誇張和不合適的想像都刪去了。我相信真有這樣的事，因為不是第一次聽說，還有說老奶奶被哄著吃了一顆糖，然後就按照小偷的要求回家取了錢交給小偷的。村裡不少老人都說，他們（小偷）使用了迷魂藥，無論煙還是糖，只要你吃了，就會被控制。

過去的小偷最多夜裡偷偷誰家的莊稼或西瓜，村裡人發現了罵幾句也就完了。如今的小偷已經開始用迷藥光明正大地行騙了，且專挑老人孩子下手，只要能立馬變現的財物，諸如豬牛羊這些家畜，現金，或者金銀首飾。有的連偷也不偷了，連騙也懶得騙了，就直接搶。說是有一個農村大媽趕集，回來的半路上就被搶了，錢花光了，搶什麼呢？耳環！不是讓她拿下來，而是直接拽下來，那個大媽的耳垂都被拽穿了，鮮血直流。

如今的農村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農村，那時候真的可以做到夜不閉戶，很多人家白天出去都不鎖門。如今孩子被拐賣，老人被騙都是經常發生的新聞。鎖門也無濟於事，防君子不防小人。本來農村也沒什麼人維護治安，就成了小偷常常「光顧」的地方。

我親眼所見的一個最敬業最牛逼的小偷團伙，說出來恐怕你都不信。

還是在農村的時候，有一年夏天，那時候的夏天還很熱，晚上基本上家家都是把床抬到自家院子里睡覺，屋裡實在太熱了。

村裡有戶人家，住在村子的最後一排，他家屋后就是莊稼地了，因為他家沒有院子，晚上一家人就把床抬出來在門口睡覺，堂屋門從外面鎖上了，心想這樣就不會進小偷，但萬萬沒想到，還是招了小偷。

他家的三間堂屋，中間一間是客廳，西邊一間是卧室，東邊一間是糧倉。第二天一早醒來，結果發現他家東屋的幾十袋小麥被洗劫一空。后牆上被掏了個大大的洞，周邊撒落一地被掏下的磚塊！這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小偷竟然直接在磚牆上掏了個大洞，然後幾個人接力把幾十袋小麥運走了。之所以知道是接力，因為那之前剛下過一場雨，早上發現的時候，看到玉米地里不少腳印，一直延伸到百米之外，然後有小麥被放下壓出的痕迹，接著就是三輪車的車轍印。

以前的農村，很多人家的牆都是磚牆，外面不捨得漆上水泥，但這件事發生后，那戶人家就把后牆都漆上了水泥。後來有人分析說，他家一定是被盯上了，甚至說一定有內應，且進過他家，知道他家糧倉的具體位置，所以小偷才敢半夜下血本挖牆掏洞偷糧。

這些萬惡的小偷，根本就沒想過，這戶人家有六個孩子，那幾十袋糧食是一家人一年的口糧。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糧食運走了，卻讓一戶人家不得不借糧度日。

城裡的小偷

前不久，弟弟去銀行取錢，到了銀行就把電瓶車停在旁邊，考慮到取了錢就出來，要不了幾分鐘，手機放在車前面的框里就沒拿，心想就在眼么前，不會丟。結果從自動取款機出來，前後不過三分鐘，手機沒了，給手機充電的充電寶也沒了。那是我剛從網上給他買的手機，還沒用半年。

手機是堅果手機，不貴，但丟了手機很麻煩，要趕緊去銀行掛失，因為手機微信綁定了銀行卡，支付寶綁定了銀行卡，如果不及時掛失，那之後的損失才是無法彌補的。然後要去營業廳補辦手機卡，然後就是買新的手機……反正丟過手機的人都有體會。

我怪弟弟太粗心大意了，你把世界想得很美好，但世界轉身就給你一腳。你不會順手牽羊，但你無法保證別人不見錢眼開頓生歹意。多少年前，古人就說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城市裡。

對於小偷，很多人都知道一個神奇的團伙，新疆小偷。與小偷比起來，那些賣天價切糕的新疆人都算得上很親切了，至少你花了錢，還有塊切糕可吃。而小偷，連招呼都不跟你打，你的錢就成了他的錢。

有人說世界上有兩件事最難，把你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把別人的錢裝進你的腰包，前者成功了叫老師，後者成功了叫老闆。要我說，前者成功了未必是老師，也有可能是傳銷。後者成功了未必是老闆，也許是扒手。

前年年底的時候，我還在原來的公司供職，跟同事一起出差去崑山，我們在店面做活動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新疆的偷盜團伙。

我們做活動的店面所處的位置相當於是一個商業街，人流量挺大，這也是小偷經常出沒的地方。先是同事發現了一個長著與漢族人迥然不同面孔的男生正在緊跟一個挎包蹬高跟鞋心無旁騖地朝前走的女孩。我剛要提醒，被同事制止了。同事說，你不要命了，他們有團伙的，別惹事。

後來我來了興趣，就在暗中默默觀察。男生跟了很久，直到女生騎上電瓶車走了，最終沒有得手，悻悻地回來，我發現他走進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我假裝去那裡上廁所（在店裡那幾天，肯德基店被我們看成是撒尿的地方），結果發現，這個團伙一行是四個人，兩男兩女，年紀都在二十歲上下。

我心裡就在想，這個年紀，讀書的話正在讀大學，不上學的話也該有了正經的工作，但沒想到，他們卻跳過了諸多正當的職業，而選擇了當人人喊打的小偷，當一個不勞而獲坐收漁利的扒手。

我想起每年到了年底的時候，朋友圈、空間里、網路上都在傳有關小偷作案的新聞，把小偷這個行業說的神秘莫測。說是每家門口被做了哪些記號，每個記號分別是什麼意思，讓大家一定要留意自己門口有沒有被做標記。且還說小偷有各種不同的團伙，有各自的地盤，互相不容侵犯，就像乞討的丐幫一樣。一旦越界，必有內鬥。

大概在城市租房住的上班一族，有不少都遇到過入室盜竊這樣聽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我一個朋友，很窮，唯一值錢的東西是一台電腦，且是剛攢夠錢新買的。我一直覺得，小偷的嗅覺是最靈敏的，跟狗一樣。你的錢放在身上的哪個口袋裡，你的皮包里有沒有錢包，你租的房子里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他全知道。

結果朋友新電腦還沒玩過癮，就被偷了。朋友後悔不已，早知道天天上班帶著了，可是這樣的人無法早知道啊。城市裡的小偷入室盜竊，大多都會觀察你很久，有專門的人蹲點，直到通過統計學掌握了你的生活規律，然後就在你外出的時候捲走你的所有家私。

這種入室盜竊的小偷我也親身經歷過一次。今年夏天的時候，天氣太熱，因為在二樓，我休息的時候並不關卧室的門。結果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夢中與周公下棋，就被房東兒子叫醒了。他說，你怎麼睡覺那麼死，剛剛屋裡進小偷了，你知道嗎？我嚇了一跳，趕緊檢查自己的貴重物品，兩個手機，一台筆記本，一台平板，上班的公文包，還好都在。

房東兒子說，都沒丟，因為他還沒有完全上來就被我發現了。房東和他兒子的工作決定了他們父子倆每天早晨四點鐘左右就起來上班去了，因為我在家，下面的門不會上鎖。原來小偷正是利用了房東父子上班後到正常人作息起床前的兩個小時時間裡作案。

好在有驚無險，那天正好房子兒子調休，不然我的房間估計早就被洗劫一空了。房東兒子說，聽到有上樓的腳步聲，問了聲是誰，結果就是一陣急促的下樓聲，等到感覺不對，下去追時，人早就沒影了。我跟房東兒子說，小偷一定是這附近的，掌握了咱們的生活作息時間。反正從那以後，我睡覺必得把門上鎖。最主要的不是怕丟貴重物品，關鍵是一想到你正在熟睡的時候有個陌生人進來，手裡拎把明晃晃的刀，想想就瘮得慌。

城裡的小偷作案不像農村的小偷，因為城裡人沒農村人那麼好騙，所以城裡小偷作案就要格外用心，先是踩點，選作案對象，接著是策劃，想一個完美的作案計劃，三是選擇作案時間，團隊出動，完美配合，複雜的還要間帶演戲；最後得手撤離。入室盜竊大多如此。

街頭的小偷大多集中於商場超市，公共交通，步行街，菜市場，銀行門口，反正哪人多往哪兒去，好隱蔽，也好下手，獵物也多。

十多年前，馮小剛拍過一部電影《天下無賊》，無論當時還是現在，都不過是一個人內心的烏托邦，是一種美好的願景，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天下無賊，且賊越來越多。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因為偷，是一種結果，是完成時。而惦記則是未偷，是一種進行時，想想時不時會有一雙或多雙眼睛盯著你，心裡不由人不發毛。

不僅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天下無賊，而那些賊，那些盜，那些偷，也不可能做到盜亦有道。如果他們都能做到盜亦有道，那麼當官的就不會貪，商人也不會奸，這個社會就完美了，但我們都知道，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有句話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對於小偷來說，有奶便是娘，只要讓他發現你有錢，他們就會手癢，欲偷之而後快，才不管你的錢是用來幹嘛滴。

真正反映現實的是一部叫《神探亨特張》的電影，它講述一個民警與小偷鬥智斗勇的故事。我看完的感受是，小偷真特么多，就像糞池裡的蛆一樣，你永遠逮不完，且他們花樣繁多，一個團伙分幾個地點同時作案。就是抓住了，往往也因為找不到足夠的證據，或者數額不大，關幾天只能放人。且小偷的偽裝技術令你防不勝防，看上去好好的一個人，你想不到那個孕婦會是小偷，那個看上去農村的大姐會是小偷，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會是小偷的頭目。

記不得在哪看過一句話，這個社會穿西裝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上班族，一種是黑社會，這話我信。小偷往往偽裝成文化人，在你沒有任何提防心之時，於千軍萬馬之中取你「首級」。

對於小偷，我們似乎沒有更好的應對之法，他們可以在任意的時間和地點動手，且瞬間完成「財物的轉移」，讓你防不勝防，更是無從查起。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自己處處小心，時時留意。錢財不要放在一個兜里，銀行卡身份證不要放在一個包里。不然丟了錢事小，丟了身份證、手機這樣的物品就麻煩了。

很多人可能心裡一直有這樣的矛盾：如果我看到小偷行竊，該不該制止呢？出面制止吧，怕自己被報復，不出面吧，良心上又過不去。如果你真的親眼看到小偷行竊，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錄一段小偷行竊的證據，然後報警，當然，錄證據的時候要注意隱蔽。如果你孔武有力，是個練家子，歡迎見義勇為。如果你只是個普通人，還是要學會在保護自己生命財產無虞的前提下再去救人，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值當了。

這些小偷大多都是社會的渣滓、敗類，總想著不勞而獲，以自己又成功幹了幾票而沾沾自喜，好像自己也是成功人士了。覺得自己手藝非凡，就可以機身三百六十行了，但小偷就是小偷，你技術再高超，即便你盜亦有道，你做的事情也是違法的，也是有損陰德的，也是見不得光的。別人的錢不正當，自有法律制裁，那不是你行竊的理由，你沒有權利去做判官為自己的違法行為開脫。更何況，生活中，被偷被騙的多是普通人。

聽房東說了一件事，一個包工頭領了十幾萬工錢，本來是要發給工人的，結果在車上被偷，後來報案，查了很久也沒有結果，因為找不到證據，也找不到小偷的任何線索，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工頭沒法跟工人們交代，被逼無奈之下， 跳樓自殺。

這些萬惡的小偷，逍遙法外地數著錢分贓之時，哪知道，無形中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總結了三大惡，小偷這個古老的行當在列：偷人財物、淫人妻女、欺壓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