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情人節的藝術家們

很多藝術家都喜歡描繪自己和妻子的情感:不管是莫奈的筆下天使般的卡美伊;還是羅丹眼中的完美女人克羅黛爾;亦或是達利和加拉的超現實愛情。無一不彰顯了,藝術家的對於美的追求,對於愛的尋覓,也是一直創作的不竭源泉。

同為20世紀最偉大的天才藝術家,夏加爾完滿的愛情從一而終的婚姻算是極為罕見。尤其是和多金多情又很多情人老畢相比,簡直是藝術家中的一股清流。但是讓國人第一次聽到夏加爾的名字還要歸功於愛情電影《諾丁山》當時風華正茂女主茱莉亞羅伯茨,電影中女主在男主家裡發現了夏加爾的一幅複製品《LaMariee(新娘)》


在夏加爾的畫里,有人飛上天空、身體倒轉過來、臉色變綠。

這些有的是和夏加爾的故鄉語言「意第緒語」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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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別人家訪問」,意第緒語說:「飛越了房子」。

「深深地感動」,意第緒語說:「我的身體倒轉過來。」

「長久祈禱之後的狀態」,意第緒語說:「那人已經變成了綠色和黃色。」

夏加爾非常著名的作品《I and the Village》

夏加爾和貝拉從年少時一見鍾情到白頭時長相廝守,幾乎將自己的自己的全部感情和顏料都給了他摯愛的妻子。

夏加爾和貝拉

他說過:「只要一打開窗,她就出現在這兒,帶來了碧空、愛情與鮮花。從古老的時候起直至今日,她都穿一身白衣白裙或者黑衣黑裙,翱翔於我的畫中,照亮我的藝術道路。」


夏加爾對能自己能娶到貝拉感到慶幸之至。雖然都是猶太人,夏加爾出身鄉下的窮苦人家,而貝拉則來自富裕的猶太珠寶商家庭。貝拉十四歲那年,兩人初見,「她的沉默是我的,她的眼睛是我的,她懂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夏加爾寫道。一段長達35年的愛情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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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1915)或許是夏加爾最為人所知的一幅作品。畫作描繪了夏加爾生日那天,妻子貝拉手捧鮮花為他慶祝的場景,畫面上的二人幸福地飄在空中,夏加爾扭過頭去獻給妻子熱烈的一吻。在夏加爾自傳《我的生活》和貝拉散文集《點燃之光》中,都以各自視角講述了這幅畫背後的故事。

「只要一打開窗,她就出現在這兒,帶來了碧空、愛情與鮮花。從古老的時候起直至今日,她都穿一身白衣白裙或者黑衣黑裙,翱翔於我的畫中,照亮我的藝術道路。」

《生日》

貝拉是他多彩的夢、他的繆斯更是啟發他創作最重要的靈感源。《貝拉肖像》、《愛人與半個月亮》、《愛人》、《嬰兒的誕生》,還有四張《戀人》系列畫以《獻給我的妻子》這一總標題合併成組畫,永傳於世。他倆如深海中的游魚,如藍空中的飛鳥,在愛情中飛了起來。


夏加爾視愛為一切的開端、創作的原動力以及生存的最大慰藉,他把戀人之間的思慕之情,用視覺方式詮釋無遺。他強調五彩繽紛的愛,而不再只是五光十色的絢麗。他說「五彩繽紛的愛不帶理論性的色調也並不是空想。」


夏加爾和貝拉從一見鍾情到長相廝守,與眾多著名的畫家相比,他們的愛情與婚姻可謂難得的美滿。





1918年,夏加爾又一次懷抱著貝拉在空中飄浮,他們身下是家鄉安詳的村莊和教堂。兩個遠離鄉土,飽受排斥的靈魂在空寂的天空中擁抱著,夢回故園。

《小鎮之上》

1918年,夏加爾畫了《 ThePromenade》,這一時期他受到馬列維奇的影響,吸收了其明快的幾何風格,進一步的突出了畫面的輕盈。這時的色彩幾乎可以說是夏加爾整個藝術生涯的高峰。在後來的創作中,夏加爾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混沌粗澀,追求大差別的明度對比和高濃度的飽和,再也沒有回到曾經細膩柔和的色彩過度和清新淡麗的調色。作為來自東歐的貧苦猶太人,夏加爾從未擺脫過世俗的壓力和捆綁。


當時夏加爾和俄羅斯互不相容,藝術家最終於1923年選擇了攜家眷回到巴黎。「或許,我的俄羅斯會在歐洲之後愛上我。」好景不長,二戰時期,猶太人夏加爾被維希政府趕出法國。夏加爾一家前往美國躲避戰禍。不幸的是,在缺醫少葯的情況下,貝拉因肺病而去世,終年57歲。夏加爾創作了《追憶往昔》。午夜夢回,貝拉好像就在月下望著他。夏加爾找到了飛翔的另一種方式,在畫布里,一個人堅持著這種靈魂的雙人舞,永不疲倦。


貝拉去世后,他畫了大量的畫來悼念貝拉,還將貝拉的散文集《點燃之光》出版,貝拉的文筆並不出色,但在他眼裡「她怎麼生活、怎麼愛,就怎麼寫……她的遣詞造句像是畫布上的一抹色彩。」

「我對各種困難無所畏懼,因為我的內心始終懷著對人類的愛和守望。在我的生命中,恰如畫家的調色板一樣,有著對人生和藝術唯一的色彩,那就是愛的色彩。」1946年,夏加爾在芝加哥大學演講時如是說。

1977年夏加爾創作的《捧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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