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模範張幼儀

張幼儀是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1900年出生江蘇寶山,1915年與徐志摩結婚。

​張幼儀的祖上是做官的,所以家底頗豐,年幼時生活比較優越,父親對她又疼愛。但漸漸的家道開始中落加上大哥和伯父產生了矛盾,父親帶著他們一家人搬離了祖宅。這一段時間是他們家最困難的時期,全靠父親行醫出診,維持生活。

好在沒幾年,她的哥哥們都學有所成,有了出息,開始支撐起家庭,他們的生活又富裕了起來。她和徐志摩的婚事就是他當時當總督秘書的四哥介紹撮合的。而她出嫁時大部分的陪嫁也都是他六哥從國外給她置辦回來的。他們的婚禮在當地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人們爭相圍觀。

​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在硤石本地商界也算有點名望。按當時的說法徐志摩是高攀了張幼儀的,張家是大家族,在官場和商場都是有人脈關係的。徐家也正是想藉助張家的人脈往外發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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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儀本人長相算不上漂亮,也不討徐志摩喜歡,但也絕不醜。做為大戶人家的小姐張幼儀知書達理,善良乖巧,孝敬公婆,勤勞持家。而且也不像徐志摩所說的那麼封建守舊,只是不懂得浪漫而已。

她沒有纏過小腳也反對纏腳,她讀過書並且成績也很好。徐志摩的父親經常需要一些應酬晚上總要到很晚才能回來,做為兒媳的張幼儀要為公公留門,等他回來后自己才能睡。而徐志摩的母親睡的比較早,早上起的也比較早,做為兒媳的張幼儀又要跟著婆婆早起。她就一直夾在兩人中間,晚睡早起。

婚後不久張幼儀懷孕生下了兒子徐積鍇,小名阿歡。徐志摩不喜歡張幼儀所以經常不著家。


​1920年,阿歡兩歲的時候張幼儀也出國前往歐洲與丈夫團聚。此時的徐志摩正與林徽因墜入情網。其實之前張幼儀早有預感,所以她才想來歐洲和徐志摩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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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徐志摩是不答應的,是張幼儀的二哥,也是徐志摩的好友強迫徐志摩接張幼儀來歐洲的。張幼儀到站下船后一眼就看到了,來接她的徐志摩,因為只有他是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來接人。來了不久張幼儀就發現了問題,徐志摩每天早上都要去樓下的理髮店做頭髮,即使他們的生活並不寬裕。更重要的是徐志摩每次去理髮都會收到信件,雖然是用英文寫的,但她知道那是個女人的。


​不久后張幼儀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告訴了徐志摩。徐志摩卻說出了令她絕望的話,要求她把孩子打掉。當時的醫療條件,對流產手術還不是很成熟,可能有生命危險。徐志摩卻說坐火車都會死人,還天天有人坐呢。更讓張幼儀絕望的是徐志摩在這個時候提出了離婚,他要做新式離婚的第一人。起初她想反抗,沒有答應。徐志摩就把她一個人扔在了英國。一個二十一歲的中國女人,沒有出過遠門,懷著孩子,語言不通就這樣被丈夫丟在了異國他鄉。

被逼無奈張幼儀開始求助二哥,先是去了巴黎住了段時間后又跟著七弟去了德國。在德國張幼儀總算安定了下來,一個人在醫院生下了二兒子彼得。這期間徐志摩是知道張幼儀的去向的,但他一直沒有出現。直到張幼儀同意和他離婚,他才跑到柏林找到了張幼儀。

離婚後的張幼儀開始重新面對生活,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德語。她務實嚴謹勤勞的性格正好與德國人想匹配。進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生活剛要平靜下來的時候,災難有一次降臨了3歲的彼得由於喝了不新鮮的牛奶,寄生蟲穿透了腸子,需要手術。手術需要一大筆費用,還要去義大利做。無助的她只好求助於孩子的爺爺奶奶,希望他們能夠幫助,雖然沒有見過孩子但畢竟是他們的親孫子,而且他們一直不相信他們離婚了。然而徐申如的回信徹底毀滅了他的希望。由於國內社會東方,工廠都處於破產邊緣,實在沒有能力。張幼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彼得閉上了眼睛,兒子的父親徐志摩這時還在追求陸小曼,連兒子的葬禮都沒去看一眼。經歷了失子之痛的張幼儀沒有倒下,而是越來越堅強。

一年後張幼儀被八弟接回了上海。 回國后的張幼儀先是在東吳大學教德語,後來又出任女子銀行副總裁,充分發揮著她在商場上的才能。而家庭方面徐志摩的父母一直不承認他們兩個離婚雖然已經登了報,張幼儀也親口承認。但老兩口還是不信,一直把張幼儀當兒媳婦對待。尤其是徐志摩和陸小曼在一塊后,徐母經常向張幼儀哭訴陸小曼是各種不是。


​後來徐志摩不顧反對娶了陸小曼,徐家父母更是厭惡。他倆結婚張幼儀就沒辦法再在徐家待下去,徐父徐母就認了她做女兒。徐志摩和陸小曼結婚後就獨立出去了,跟家裡的矛盾很深,父母這邊基本上都是張幼儀在硤石照顧他們。後來徐母去世也是由張幼儀以乾女兒的身份來主持的,而陸小曼則不允許踏進徐家大門,為此徐志摩和父親也大吵了一架。

徐母去世后,張幼儀把徐父接到了上海,在自己家的隔壁買了一棟宅子讓老爺子住,也方便自己照顧。

1931年徐志摩乘坐的飛來失事不幸遇難后,陸小曼不去認領徐志摩的遺體。張幼儀只好帶著兒子徐積鍇,讓他去認領父親遺體。


​解放前夕,張幼儀去了香港。1953年她寫信到美國徵得兒子同意和鄰居中醫蘇紀之結婚。1972年蘇醫生病逝,張幼儀被兒子接到美國居住,1988年病逝於紐約。張幼儀一生勤勞,善良,在經歷了婚變喪子之痛后又變得堅強,成熟。

她的童年是歡快的,中年是悲痛的,晚年卻是幸福的。晚年的她有了自己的選擇,有了蘇醫生的陪伴和兒子的理解和照顧。她是不幸的,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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