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的前世今生》:前世今生的愛恨情仇

佛說,人有三生,前生、今生和來生。在電影《潘金蓮的前世今生》里也在講述這樣的輪迴,1966年,單玉蓮(前世是潘金蓮)在上海舞蹈學校,被學校領導凌辱,於是被辱罵為淫婦和破鞋,在文革之中遭到批鬥。接著,是其在工廠中碰見自己的偶像武龍(前世是武松),又是別批鬥的場面,武龍還當眾打了玉蓮。

場面進行到1988年惠州,出現了武汝大(前世是武大郎),最終是玉蓮嫁給他。但太婆的一句話引發了玉蓮前世的回憶,回憶到自己還是潘金蓮時候的姿態和樣子,似曾相識,如夢如幻。隨著時間的推移,武龍千方百計找到了玉蓮。這個時候已經是來時已晚,他人婦矣。由於武汝大的性無能導致了玉蓮性饑渴,一直到自己遇見了西蒙(前世是西門慶),鬼使神差跟西蒙上床,欲罷不能,慾火纏身。

前世的景象不斷出現在今生的場景里,玉蓮覺得恐怖,覺得根本無法跟這些景象分開。一直發展到武龍將西蒙殺害,最後玉蓮不小心將武龍殺害,兩人在汽車中一起走向了毀滅。唯獨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今生之中武汝大沒有死,而玉蓮不是被武龍殺死而是自殺。其餘的部分基本上是前生的輪迴,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潘金蓮在投胎的時候沒有喝完三杯酒,還希望來生報仇。

影片是來自於李碧華的同名長篇小說,導演羅卓瑤。潘金蓮的前生已經是遙遠的故事,並且,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僅僅是因為自己發現了自己心儀之男性,如武松,又如西門慶,那麼,是不是就應該背負上淫婦的罪名呢?沒有必要。其實,在性的天平上,女人出軌,男人有責。男人出軌,女人無責。當然這其中應該排除掉很多個別的案例,比如男女天性之間就隱藏著淫賤成分。不過,說來是天性,倒不如說是後天,倒不如說是人性。

很久之前有部電視劇,叫做《甘十九妹》,其中的插曲就有一句話:如果來生還是今世的重複,縱然多情要比無情苦。假如自己的今生就是前生的重複,那麼一個人基本上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因為前生已經確定,今生只不過是重複罷了。那就是命中注定。其實,這部影片告訴我的不僅僅是這些,除了佛家的學說,要告誡人們今生要積德行善,免得下輩子災難重重。還有對於人性的認識,那就是,假如真的有如潘金蓮者,她有沒有錯呢?

古典的倫理要求的是婦德,到了文革一脈相承。人們認為:領導強姦學生,領導沒錯,錯在學生是淫婦。妻子出軌,錯在妻子是淫婦,而不在於丈夫的無能。根本上來說,這其實是一點論,走上了極端的思路。任何事情都是雙向的,都是互相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潘金蓮本身沒有錯,她只不過是想滿足自己的慾望罷了,錯就錯在她生不逢時,投胎也不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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