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讀點小故事

一

他有空就用紙疊心形摺紙，見到她就給她。

這個習慣多久了，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有天，她電話里說，"今天有個收廢紙的來，我問了價錢，然後把你送我的心形摺紙都賣掉了......"

頓了頓，「剛好九塊錢，等你打扮打扮，我們一起去民政局領證吧。」

二

她接到喜歡了七年的他的電話。

他對她說：「我們在一起吧」

儘管聽到電話那頭別人的竊竊笑聲。

她還是淡定地說：「好啊。」

然後，她問：「大冒險又輸了吧？」

他說：「我選的是真心話。」

三

奶奶去世后的第一個清明節，爺爺請人做了許多紙糊的保鏢。

甚至配備武器，從傳統的大刀長矛到現代的飛機坦克一應俱全。

我們都笑他。

他卻紅著眼眶說，"我夢見她在陰間被人欺負了。"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他，曾經讓數千人又相信愛情的老人。

只想告訴還記得他的人們。

去年八月爺爺去保護奶奶了，這是最後一遍。

四

爺爺在生命最後的那幾年得了癌症晚期。

記性越來越差，到後來連自己的兒子都辨認不出了。

但到最後的那段時間，他的病床邊一直擺著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

無意間翻開整個本子寫滿了我奶奶的名字，

他說，"我不能忘了她。"

五

我婆婆生我老公的時候，我公公衝進去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樣，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

我婆婆說，"小米粥吧。"

我公公二話不說騎著自行車回家熬粥去了，在路上碰見他姐姐，問我公公，"你去哪，你媳婦生了嗎？男孩女孩？"

我公公說，"不知道啊。"

姐姐說，"你傻啊，男孩女孩不知道。"

我公公說，"男孩女孩，我媳婦餓了，我也得給她熬粥啊！"

六

外公臨終前迴光返照，自己一個人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外婆生前睡的那屋，然後坐到床頭拿著扇子扇，說，

"秋秋，那麼熱的天，我給你扇扇子，扇了你就不熱了。"

我當時走過去看到外公渾濁的雙眼滿是深情。

七

高三那年在我家附近看到一個撿垃圾的老爺爺，騎著班車，上面的堆滿了廢品，特別龐大，

高中學校離我家比較遠，所以我每天都要5點起床坐公交，

每次都能看到他，蒼老單薄的讓人不忍，

有一次看到他買了個紅薯，自己沒吃拿到車旁，

我才發現原來那堆廢品里還坐著一個老奶奶，被爺爺圍在了里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