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是否真有梁山伯與祝英台其人其事

東晉時期,浙江省上虞縣祝家莊嬌女祝英台,不甘閨房寂寞,女扮男裝,離家到杭城求學。會稽(今紹興)青年梁山伯也去杭州讀書。二人途中相識,結為金蘭,同窗三年。忠厚老實的梁山伯竟未識祝英台的女相。祝英台卻愛上了梁山伯,但礙於當時風俗和少女的羞澀,無法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意。後來,祝英台接家書促歸,梁山伯為祝英台送行,一路上祝以比喻方法暗示自己對梁山伯的愛戀,最後祝英台以許九妹終身為名,希望梁山伯早早來祝家娶親。祝英台回家后,祝父強迫女兒受聘許配馬家。梁山伯親訪祝英台,兩人樓台相會悲痛萬分。梁山伯回家后就病倒了,不久去世。祝英台在去馬家途中,下轎在河橋祭靈,頓時風雨交加,梁墓開裂。祝英台便縱身跳人,兩人化作一對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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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充滿著神奇浪漫的想象,在中國可謂家喻戶曉,婦孺皆知。但是,歷史上是否實有梁祝其人其事?如果有,他們是哪個時代,什麼地方人?這些「謎」一直困擾著後人。

一、歷史上確有其人其事。清代乾嘉時著名經學家焦循說全國至少有三座梁祝墓。第一處墓葬地在河北林鎮之說,見劉一清的《錢塘遺事》。第二處墓在山東嘉祥縣是焦循曾親見祝英台墓的碣石拓片。他在《劇說》中說:「乾隆乙卯(1795年),余在山左,學使阮公(即阮元)修山左《金石志》,州縣各以碑本來。嘉祥縣有祝英台墓,碣文為明人刻石。」第三處墓地浙江寧波,此說是嘉慶元年(1796年)焦循到寧波「聞其地亦有祝英台墓,載於志書者,詳其事云:『梁山伯、祝英台墓,在鄞西十里接待寺后,舊稱義婦冢。」焦循在記載中雖然未說親見其墓,但據浙江一老新聞工作者告訴筆者,解放前該地除有梁祝墓之說外,還有梁山伯廟,鄞縣鄉間還流傳有「若要夫妻同到老,梁山伯廟到一到」的俗語,而且廟中香火還很盛。焦循進而查考地方志,據方誌記載:「晉梁山伯,字處仁,家會稽,少遊學,道逢祝氏子同往。肄業三年,祝先返,後山伯歸訪之上虞,始知祝為女子,名曰英台。歸告父母,求姻時,已許鄖城西清道原。明年,祝適馬氏,舟經墓所,風濤不能前,英台臨冢哀痛,地裂,而埋璧焉。事聞於朝,丞相封『義婦冢』。」清代另一著名學者毛先舒在《填詞名解》卷二引《寧波府志》,和焦循記鄖城(今鄞縣)梁祝墓大同小異,只多了「今吳中花蝴蝶,蓋橘蠹所化,童兒亦呼梁山伯、祝英台雲」。根據焦循、毛先舒引方誌所記,謝安為東晉名臣,是歷史上實有之人,那時女子亦未有纏足陋習,為祝英台女扮男裝提供了一定的方便,而且志書上記載竟如此詳盡,因此不能排除歷史上實有梁祝其人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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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某報曾經刊出一篇短文,說祝英台本是明代俠女,梁山伯是前朝書生,兩人本來毫不「搭界」。只是祝英台為民造福,死後人們為她安葬,挖掘墓穴時發現下有梁山伯墓,遂為之合葬,才敷演出「梁祝」故事來的。這則「軼聞」曾引起人們的興趣,可惜語焉不詳,所據何書,未說明來源,因此無法進一步探索此說的真偽。又據《杭州日報》1958年1月20日報道,杭州市有關部門當年將開發鳳凰山旅遊風景點,第一期工程則將開闢梁祝故事中的「草橋結拜」、「十八相送」、「梁祝書院」等風景區。報道中雖冠以「民間傳說」,但給人的印象是梁祝當在此地活動過。

如果確有其人其事,還有東晉、明代兩說之爭。持祝英台為明人說者,見於今人之著述,披露於報端。而且焦循曾目擊山東嘉祥縣明人為祝英台所刻的碣石拓片,(可惜他未引碣文,不知還能發現否?)加之明人有傳奇《同窗記》(演梁祝故事,現存《訪友》等出)焉知不正是演的明代當代時事?又杭州市有關部門準備在鳳凰山重建「梁祝書院」,這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傳說中的「梁祝書院」所在地確為明代杭州一所著名書院,不過不叫「梁祝書院」,而是叫「敷文書院」。蛛絲馬跡,費人猜疑,故此不能就斷為祝英台不可能是明代人。持東晉說則依據史書所載相關資料。據元代鍾嗣成《錄鬼簿》所記,元曲大家白仁甫有《祝英台死嫁梁山伯》的劇目,可惜劇本已佚,無法知其概要。北宋蘇東坡的詞集《東坡樂府》有詞牌《祝英台》.以後辛奔疾、吳文英均右詞作。據此又可以推斷,至遲在北宋時已有祝英台故事的流傳。唐宋詞專家龍榆生則認為此調「殆是唐宋以來民間流傳歌曲」。故此梁祝究竟是晉人邪?明人乎?由於都有一定的文字依據,難以遽斷。

二、否定有梁祝其人其事者認為:梁祝和《白蛇傳》、《牛郎織女》、《孟姜女》合稱中國四大民間故事,後來編成戲劇。儘管戲劇和故事十分動人,但畢竟是傳說,因此事實上不存在其人其事,進而言日:梁祝死後豈能化蝶?孟姜女焉能哭倒長城?至於織女和女娘子一為天女,一為白蛇所化,屬「子虛烏有」,其理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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