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學是雞肋專業?科科,那是你不懂社會學

社會學作為一門學科是用一套自己的方法論體系來描述與解剖社會關係的結構、作用方式與文化樣式。我們一般人對於社會習以為常而往往渾然不覺,生活在社會中卻很少能明白系統地理解社會,更談不上把握能力。社會學能提供的就是這樣的理解與把握能力方面的幫助。

社會學還可以進一步細化為政治社會學、法律社會學、經濟社會學、文化社會學、組織社會學、勞動社會學、宗教社會學、社會統計學、社會心理學、大眾社會學等等。社會學不僅僅提供理論的框架,還提供大量的認識方法論。也有一批相當有影響的中國社會學家:李強、孫立平、周曉虹、王思斌、周孝正、陸學藝、李培林等。

我個人認為,社會學在中國是有特殊重要性的,一是在這樣一個轉型社會,社會學比在美國這樣的結構穩定的社會更有揭示問題與把握轉型機會的價值;二是社會學作為一個基本學科,對於類似法律、管理、傳播等領域的訓練提供基礎的認識論工具;三是對於動態程度與複雜程度進一步提高的社會,社會學為多領域的人們提供了改善行動水平的方法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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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我們的大學不應該在本科就設法學、管理學、傳播學這類學科,如果這些學科的學生本科學的是心理學與社會學,研究生的時候再學那些應用性的學科,那麼他們的基礎理解能力與自覺創造能力就絕對有很大的提升,而不會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我早期學習的是法學,到今天我還是覺得中國的法學離開社會的基礎比較遠,實證研究一直沒有很好發展起來,立法與司法訓練領域的形而上學與搬移效應最明顯。而我自己的興趣則比較接近法律社會學,所以即使在自己學習法學的時候也一直看重社會調查,我還記得我早期公開發表的論文之一就是《〈行政訴訟法〉在重慶地區的實施狀況的調查分析報告》。

後來我師從我國著名社會學家袁方教授,並在他老人家去世以後,在組織社會學權威王思斌教授指導下完成我的博士論文,社會學的知識系統化水平有所提高。而我的專業調查研究工作本身也使我對社會學知識的學習與使用更為密集。在我擔任耶魯世界學者期間,我指定的學術導師是著名的耶魯社會學教授戴博拉·戴維斯教授,我選的另一門課是社會學家施泰吾教授講授的《現代藝術的社會學理解》,屬於文化社會學範疇。在我平時愛讀的書中,大眾社會學與社會心理學的著作是偏愛度很高的。我也很高興地看到我所熟悉的不少同行朋友與客戶朋友中,很多是學習社會學出身的同科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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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社會學研究一度受到很大的政治限制,近年有很快速的發展,但是仍然保有很大的局限性,其最為突出的不足其一,重農村而對城市社會現象本身缺乏研究動力;其二,是重學術輕應用,尤其在流行社會學、消費社會學、管理社會學等應用型社會學領域獲得的重視遠遠不夠;其三,重現象學描述,對於社會行動的研究與實驗相當薄弱,所以我對中國社會學有「描述有所章法,批評頗多偏頗,建設一事無成」這三句話評論;其四,重個體研究輕社會協作,社會學各領域的協作研究、社會學與其他學科的協作研究均很薄弱,社會學學者社會化程度低的問題很突出。

有此幾樣,社會學這一本來具有更大適用面的學科的人才應用面被大大壓縮,而且多被認為適合在公務部門與社會工作領域就業,這真是非常可惜。社會學教學需要在結合社會、重視城市、結合應用方面邁出大的步伐,這樣才不致讓這個本來應該生機勃勃的領域變成刻板枯燥的學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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