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差一周，回家后發現一家人竟紛紛畏光！

1

我出差一個星期，這天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小區都亮了燈，我抬頭望去，我家的窗戶卻是黑乎乎的。這才八點多，難道大概妻子和母親這麼早就睡了？

沒多想，我拎著包上樓。到了家門口，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門卻從裡面被打開了，妻子披散著頭髮出現在我面前。

「嚇我一跳，你怎麼不開燈啊？」我說著，走進屋裡，伸手要去按牆上的電燈開關，妻子卻一把攔住了我。

我回頭不解地看著她，她用自己的食指擋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出聲，接著就拉著我進了卧室。

回到房裡，妻子連忙把房門關上，並且上了鎖。這時，她才轉過身背靠在門上，好像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啦？奇奇怪怪的。」我被她搞得也有些緊張了。

房間里也沒有開燈，我只能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光亮看到妻子的臉，似乎有些憔悴，但終究是太暗了，看不真切。

她依然沒有說話，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像在觀察什麼一樣，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了一句：「你是真的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還能是假的不成？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妻子的回答像自言自語。

「你看你這樣子，像沒事嗎？對了，媽呢？睡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一提到我母親，妻子就像觸了電一樣，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她拉著我坐到床邊，小聲地對我說：「我覺得，媽有問題。」

「什麼問題？」

「我懷疑，她不是咱媽。」說這話的時候，妻子的聲音明顯在顫抖。

「瞎說什麼呢？媽是不是在她房裡？我去看看她。」我有些生氣了，起身要出去。妻子趕緊拉住我，她的力氣出奇地大，我一下子又被她按回床上。

「我沒瞎說，你先聽我說完。」妻子看起來特別著急，她接著說：「你出差后沒多久媽就變得古古怪怪，到了晚上，總聽到她房間里有奇怪的聲音，我就想去看看是怎麼了，當我悄悄地把門開了一條縫，你猜我看到什麼？媽趴在地上，正在吃一隻老鼠！」

「老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妻子的話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真的沒騙你！還有更恐怖的，我還發現，在媽的身後，長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真的，就跟貓一樣！」

我呆住了，妻子說的這些著實非常荒謬，可她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像說謊。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把飄渺又略帶沙啞的聲音：「小竹，你出來一下。」

是我母親！我和妻子面面相覷，雖然不敢相信妻子說的那些話，但此刻卻不由得有些恐懼起來。

「我知道你聽得到，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小竹。」母親的聲音再次傳來。

妻子不停地搖頭，示意我不要去，我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了，然而又越想越覺得可笑，那可是我母親，生我養我的人。

我掙開妻子的手，說：「我得去看看，放心，沒事的。」說完我便站起身往外走。

2

來到房門前，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把門打開。母親就站在門口，見我開了門，她轉身一步步朝她的房間走去，嘴上還在說著：「你到我房裡來一下。」

我回頭看了一眼妻子，她也沒再說什麼，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於是我走出了卧室，把門關好，跟在母親後面。

借著窗外的光，我看到母親穿著一件長長的睡袍，我從沒見過母親有這樣一件睡袍，甚至在我的印象中，母親從沒穿過睡袍。

難道是為了遮擋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我竟也跟著懷疑起來。

母親的房間也沒有開燈，現在整個家都沒有燈亮，所有的傢具都只剩一個黑色的輪廓。

隨母親進了房，我想打開她牆上的燈，沒想到母親竟也說：「別開了，我跟你說完幾句話就睡了。」

「媽，那您說。」我沒敢往裡邊走，就站在離房門不遠的地方。

「你先把門關上。」母親說道。我只好關了門。

「你要小心你房間里的那個女人。」母親坐在她那張藤搖椅上，一遙一晃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是不是小梨又做什麼事情讓你不高興了？」

「唉……一言難盡，兒啊，我覺得，你這個老婆，很可能已經死了。」

「媽，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一股寒意頓時又從我脊背直冒上了。

「傻小子，我問你，她是不是不讓你開燈？」

我點頭。母親這時候從搖椅上下來，站著問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頭。母親向我走近兩步，嘴裡冒出一句讓我更加頭皮發麻的話：「為了不讓你發現她沒有影子。」

我徹底懵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母親這時又問我：「她有沒有說想跟你生孩子了？」

「沒有。」我如實回答。

「沒有就好，她要是說了，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她。」

「為什麼？」我沒想到母親竟然會這麼說，她可是一直盼著抱孫子的。

「只怕一行房，她就會吸干你的陽氣。要不這樣，今晚你先在媽這裡睡，等天亮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

我剛想開口，突然一陣「嘰嘰」的叫聲快速地從我腳邊經過，我低頭看去，那竟是一隻大老鼠，它一陣風似的鑽進了母親的床下。

母親卻沒有多大的反應，我隱約覺得，那是她偽裝出來的鎮定，可恰恰如此，才更可疑了。

我說：「家裡怎麼會有老鼠？以前從來沒見過。」

「肯定又是那個女人招惹進來的。」母親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她身上那件睡袍似乎沒來由地動了一下。

我說沒來由，是因為我所看到母親的雙手雙腳乃至她整個身體都沒有動，那件睡袍就像是自己動的一樣。會不會是那條尾巴呢？

我沒有再接話了，直覺告訴我，母親在撒謊。我若無其事地走向房門，對母親說：「我還是回房睡吧，我會小心的，您放心，早點休息吧，媽。」

母親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開門走出了她的房間又順手把門關上了。

3

回到自己的房間，妻子已經躺下了。我把房門鎖上，想了想，伸手摸向牆上的開關，就在我剛碰到開關還沒來得及按下的時候，妻子突然開口了：「怎麼去那麼久？」

我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說：「你還沒睡？」

妻子沒有接我的話，反問道：「媽跟你說什麼了？」

「哦，沒什麼，就隨便聊聊，問問出差的情況。」我心裡清楚我現在不能說實話。

妻子又不說話了，她躺在床上，我站在門邊，我們就這樣無聲地共處著。片刻之後，還是妻子先打破沉默：「你站那裡幹什麼？快過來吧。」

我頓時有一種謊言被識破的心虛，兩條腿也就不由自主地邁向我們的床。上了床，我在妻子旁邊躺下，我們並沒有再交談，都準備入睡了。

我仰面躺著，眼睛閉著。過了很久，我仍然沒有睡著，一直在傾聽妻子的鼻息，但是她太安靜了，就像沒有鼻息一樣。越是這樣安靜，越讓我忍不住繃緊全身神經。

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想必夜已經很深了，我終於鼓起勇氣睜開眼睛想偷偷看她一眼，而就這一眼，讓我冒了一身冷汗。

黑暗中，我看到兩隻圓溜溜又烏亮亮的眼睛，妻子側著身子，她的臉就在我的眼前，原來她一直在看著我！

「你······」

「我睡不著。」妻子的聲音很平靜，或者說，冷冰冰。

「為什麼？」我盡量控制著讓自己語氣如常。

妻子這時候突然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身上，說：「我想，我們還是要個孩子吧。」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再等兩年嗎？」我握住她的手，把它從我肚子上挪開，那隻手非常涼，就像沒有體溫一樣。

「現在我覺得，如果以後你不在家，有個孩子的話我不至於太孤單。」

「改天吧，今天太累了。」

「累……那你怎麼睡不著？」妻子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揶揄。

「啊……沒有睡不著，是憋著尿。我去上個廁所。」我已經待不住了，爬下床就要往外走，身後傳來妻子冷冷的聲音：「你在懷疑我。」

我沒再搭理她，快步走到房門前，同時打開電燈的開關，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妻子歇斯底里的叫聲：「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你要相信那個老太婆？」

再看妻子，怒目圓睜，齜牙咧嘴，跟正常兩個字一點都搭不上邊。就在她正要撲向我的時候，我趕緊打開了房門。

萬萬想不到，開門的瞬間，我看到了另一張同樣猙獰的臉，我的母親搖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正趴在門前惡狠狠的瞪著我。

「早跟你說了她不是人，偏不相信我，乖兒子，老娘要教訓教訓你啊！」

就這樣，兩個女人前後夾攻把我困在中間，對著我的頭一頓猛砸······

4

我感覺我的頭疼痛無比，便不由自主地慘叫出來，接著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等看清之後才發現，竟然是在醫院，我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腦袋纏著厚厚的紗布。

妻子和母親就站在我的床邊，她們的模樣卻毫無異常，見我醒來，她們喜出望外，妻子連忙跑出去去叫了醫生。

母親拉著我的手，眼眶泛紅，不停地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嚇死我了，兒子！」

「這是……怎麼回事？」這下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你忘啦？昨晚，小梨和我不是又拌了幾句嘴嗎？你勸說不下，就自己跑出去喝悶酒，還酒駕，結果車子就撞到綠化帶上去了。」

被母親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些印象。母親接著說：「還好沒出什麼大事，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兒子啊，以後可不能這麼衝動了，媽……以後不跟小梨吵就是了。」

「真的？」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這時候，小梨領著醫生進來，她聽到母親的話，走過來挽住母親的手，說：「媽，對不起，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看著這一團和氣的場面，我頓時熱淚盈眶，恍惚間，我甚至有點擔心剛才的夢境是現實，而眼前的現實，才是夢境。

本故事系平台原創，純屬虛構，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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