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蘇飲(《和劑局方》)

參蘇飲(《和劑局方》)

扶正解表第二個方是參蘇飲。我們學習討論可以和敗毒散結合起來,對比來學。

主證病機分析

外感風寒─惡寒發熱,無汗,頭痛,

內有痰濕─咳嗽痰白,胸脘滿悶。

(脾肺)氣虛─倦怠乏力,氣短懶言,苔白脈弱。

這是外感風寒,不是外感風寒濕邪,這是第一個和敗毒散主治不同,惡寒發熱,無汗,頭痛,這是比較典型的外感風寒表實證。第二個,它有氣虛,而且是比較明顯的氣虛,所以主治裡邊以倦怠乏力,氣短懶言,脈弱來反應它的基礎氣虛見證。類似於一個四君子湯證,包括像這種情況,這種氣虛,飲食減少了,這類也可以,或者有時候,有食少便溏,典型氣虛證可以有這方面基礎,這是有形的,而不是僅僅從他的體質因素去推導的,這是參蘇飲在正虛方面,和敗毒散又一個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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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兩者的比例來看,內外的病證比例來看,敗毒散以表證為主,氣虛和相應的類證,比如咳嗽有痰這一類證,是相對比較次要的,那也就是比較輕的。參蘇飲呢,外感是因為風寒,不是挾濕,但是外來風寒明顯的,而內在由於氣虛以後,脾不運濕,濕聚成痰,痰阻氣機,這方面還是突出的,所以它有寒痰,咳嗽痰白,咳嗽偏於寒痰特點,白痰,痰阻氣機可以胸脘滿悶,有阻滯氣機的特點,那就是說,它的氣虛,以及由氣虛以後脾不運化產生的類證是具體的,不是從體質因素上反映的,所以參蘇飲的主治,和敗毒散的主治,從主治歸納的病機上,有很明顯的差別。不管表證、里證,都有明顯差別,而且表證、里證比例上,參蘇飲里證也不是很輕的,就是很明顯的,表裡同病當中,差不多,都很重要。就不像敗毒散,很多敗毒散加減方,它可以里證忽略不計,所以經驗加減里去人蔘,這是運用側重不同的方面。因為這兩個方證當中,很多相似的,脈都是無力,或者弱,都有表證,感受風寒可有惡寒發熱,頭痛,無汗,敗毒散也是無汗,也是惡寒發熱,但是它頭身酸楚疼痛挾濕,里證都可以有,比如一個咳嗽有痰,這個咳嗽痰白,相對參蘇飲,參蘇飲往往痰多一些,寒痰比較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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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證候和小青龍湯,有沒有相像呢?都是外感風寒,小青龍湯證的外感風寒重一些,從用的葯看得出來,麻桂同用的,做為里證是寒飲,這是寒痰,寒飲量更多,它強調痰多清稀,這裡寒痰,咳嗽痰白,都可以阻滯氣機,在肺氣上逆的小青龍湯咳喘,同時發作,往往喘也很突出。參蘇飲咳嗽,咳嗽發作頻繁能不能喘?會有氣急,咳為主,咳為主。所以仔細分析這兩個方常用時候,有區別。臨床還是並不難區別的,以證候來講。

功用

益氣解表,理氣化痰。

從功用呢,它有明顯的氣虛表現,又有明顯風寒表證,因此要益氣解表。扶正祛邪同時並舉,由於氣虛,脾不運化,產生痰濕,阻滯氣機,化痰理氣並舉,所以化痰理氣是兼顧的,力量都不小。對這個方來講,所以里證用藥也很多,而且很多葯是和敗毒散里用的相反,比它力量大就是了。

蘇葉

葛根

人蔘

半夏

陳皮

茯苓

前胡

桔梗

枳殼

木香

甘草

生薑

大棗

臣葯

佐1

佐2

佐、使

這方里的君葯是蘇葉,用蘇葉是考慮在發散葯當中它比較平和,它是辛溫的,發散風寒,自身兼有理氣的作用,所以做為一個君葯。葛根人蔘這兩位是臣葯,這裡要體會的是像柴胡、葛根這些葯,怎麼用在發散葯當中,用它發表的話,都在什麼證當中,在這裡葛根使用,是考慮到解肌發表,它發表,比最淺表,皮毛往外發表來說要深一層,陽明主肌肉,所以說它解肌發表,蘇葉這些就發散風寒,它是解肌發表。為什麼這個時候要用重深一層的呢?因為有氣虛。凡是有一些氣虛特點,發散都要用既有散表的,又有相當於防止表邪開始深一層的情況,你可以解肌往外透,一個接力了。人蔘在這裡上升到臣葯,它既有助正祛邪,同時也要糾正體內的氣虛,所以這方里,人蔘、茯苓、甘草,類似於四君子湯,沒有用白朮。人蔘在這裡益氣補虛,同時助正祛邪。當然你說參蘇飲里由於氣虛用點人蔘,有沒有防邪復入作用呢?它益氣補虛本身也會有,而且從敗毒散以後,人們比較重視防止重感,治療外感,針對這種情況,柯韶伯總結的,治外感他認為不難,不患無以驅之,而患無以御之。他說不怕沒有驅邪的,驅邪很好去,而最怕沒有防禦的。不畏風之不去,而畏風之復來。也就是說,並不怕風邪不去,最怕它又回來,又回來反這種留連。那表越來越虛,以後不好收拾。他說怎麼和正呢?為什麼呢?玄(元)府不閉故也。表虛之人,玄府(體表),腠理毛竅,不能固密,表氣虛了,不能防禦。所以針對不同體質就產生了很多方,用少量人蔘助正驅邪,同時防禦外邪。

這方實際上也出在《和劑局方》,實際上利用了一些附方,半夏茯苓陳皮和後面的甘草,就是燥濕化痰、和胃降逆的。治療濕痰的一個基礎方。濕聚成痰,通過這個方結合加減,治療各類的痰證。所以在這裡,半夏、陳皮、茯苓、甘草,也可以看出一個治痰、化痰、和胃的一個基本結構。而其中將來當然咬討論到治痰基礎方二陳湯,半夏、陳皮是個非常基本結構了。

茯苓前胡也是後人常用的基本結構,包括現代的一些醫家,現代一些配伍的書里,很多也總結了這個大家在這方面的經驗,能夠除濕化痰。除濕化痰和健脾滲濕結合,標本兼顧的一種結構。

桔梗、枳殼又來了,又是暢通氣機,凡是也胸膈滿悶,有痰或者瘀阻滯,這是常用的結構。

這個方比較特殊的呢,用木香,行氣力量較大。增加了整個方行氣的作用。因為它主要考慮內在有津液凝聚,咳嗽、痰白,增加行氣力量,有利於津液的布散。它是氣和津液兼顧的。所以它用一些木香,當然臨床上你氣滯,脹悶,這類不突出,當然可以減量,或者不用。

用甘草、生薑、大棗做為佐使葯,甘草既能助人蔘益氣,也能調和諸葯。生薑、大棗能調和脾胃,也能調和營衛,調和體表的氣血營衛。

看起來這方裡面有不少葯和敗毒散是相似的,有不少葯的結構基本組合是相似的。但是主治證候相差比較大,從外邪的風寒濕和風寒的差別,內在氣虛見證的差別,以及濕聚成痰以後,病理產物多少這個差別,還是比較顯著。所以臨床在適應病證當中,區別是比較明顯的。

配伍特點

散補并行,使散不傷正,補不戀邪

津氣並調,使氣行痰消,津行氣暢。

散補并行,發散表邪和補氣,這樣散不傷正,補不戀邪。行津布津,和行氣相輔相成。

敗毒散和參蘇飲比較

剛才其實我們比較過了,從外邪的比較,而且表裡同病,表裡側重不同,參蘇飲表裡俱重,表裡相當,敗毒散以表證為主。做為里證的是體質因素反映的這類氣虛,而且從病邪性質來說不同,風寒濕,風寒表現這個不同。由於這個虛,參蘇飲較重,所以內在病理產物氣滯痰阻,痰氣的病理產物,參蘇飲比較突出,所以它津氣並調。

運用

辨證要點

惡寒發熱,無汗頭痛,咳痰色白,胸脘滿悶,倦怠無力,苔白,脈弱。

前面八個字是外感風寒表實,後面八個字是痰氣,氣機阻滯,痰濕凝聚了,以後以倦怠無力,脈弱為代表的基礎氣虛表現。

隨證加減

表寒證重:去葛根,加荊芥、防風

頭痛甚者:加川芎、白芷、蒿本

氣滯較輕:去木香

一般來說,在羌防劑,這還是羌防劑的方,宋元時代以後,羌防劑佔得很多,羌防劑時代隨這個加減,惡寒重,一般都是芥、防風、葛根這一類發散葯,麻桂方面少了。頭痛結合分經論治里川芎、白芷、蒿本這一類。現代用這方,木香用的相對少了,如果氣滯兼胸悶,裡邊有陳皮,調整陳皮量,陳皮其實用起來平和得多。

參蘇飲可以把它看做二類方,比較敗毒散來討論,主要重點在兩個方運用當中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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