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宗並非孬種

宋欽宗並非孬種

文/王德恆

歷史上對北宋滅亡的「靖康之變」,往往「欽徽二帝」並提,都被認為是無能軟弱,昏聵有加,才導致了亡國並成為金國的俘虜。

細觀史書,忽然發現並非如此。或者說宋欽宗是盡了力的。

鎮定部署 堅守都城

在金兵南下到河北定縣時候,宋徽宗無法收拾殘局,又想躲避金兵的進攻,又遇見李綱等人勸退的情況下,在二十三日讓帝位於太子趙桓。也就是宋欽宗。

年輕的宋欽宗(25歲)儘管哭鬧著不願在這個時候繼承帝位,但是他知道當這個收拾殘局的皇帝已經是不可避免的時候,當他坐到了龍書案後面的時候,他揩去了眼淚,認真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頒布大赦令,起用种師道、何灌為都統和副都統領軍,用吳敏為門下侍郎。而且親自動筆寫下手詔,命令河北、河東諸州軍嚴加守備;又以梁方平率兵守浚州,以何灌率兵二萬守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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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十七日,宗望軍攻佔了信德府。《三朝北盟會編》卷26載:

金軍聽說宋徽宗將皇位「內禪,軍中大驚,猶豫未敢行,恐南朝有備,意欲還師。」

也就是說,金軍聽說了宋欽宗即位,很害怕的,準備班師回朝了。可惜的是很熟悉宋廷內情的郭藥師勸金軍統帥完顏宗望說:「他們未必有所準備。汴京可是特別富庶豪華的,宮廷里的財產,美女多得不可勝數,你們覺得燕京已經很富庶了吧,但是燕京和汴京那是沒法比的。現在咱們的大軍勢如破竹,應該乘勢前進,急趨大河,宋朝的將士必破膽,可不戰而還。就算他們有準備,也可耀兵河北,虎視南朝,以示國威,那時回朝也不算晚。」

這一番話打動了宗望,使他下了繼續南進的決心。隨後,進入了第二年的正月,金兀朮兵占湯陰縣,大杲軍占宋浚州,迪古補兵占黎陽。金兵渡黃河,宋內侍節度梁方平不敢與金兵戰,單騎逃跑,其部下兵七千皆潰散;宋步軍指揮使何灌率兵二萬扼守河津,亦不能支,退守汜水關。金兵追擊,汜水關又失,何灌引余兵退至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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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打過了黃河,宋都城內外混亂。在這種情況下,正月三日,趙桓決心親征,寫好了詔書,準備親自上前線打仗。這時,徽宗於次日(四日)早晨帶著他的親信童貫、蔡攸、朱勔等人逃出汴京。

宋欽宗本來也可以逃跑的,有的朝臣主張皇帝出逃奔陝西,效法當年的唐肅宗。白時中、張邦昌等人主張逃往襄陽,有的主張堅守首都,莫衷一是。有些官吏棄官而逃走,「是日,尚書張勸並衛仲達、何大圭等五十六人棄官而逃。」

當此混亂時候,宋欽宗很鎮定,他於五日任命尚書右丞兼知樞密院事李綱為親征行營使,主管侍衛步軍司,以太尉曹連曚為親征行營副使,並出榜招募武勇人等,方消除了白時中、張邦昌等人主張逃往襄陽的影響,使汴京安定下來。正月六月,宋欽宗又採納李綱的建議,暫不親征,加強京城守備,任命李綱為御營京城四壁守御使。七日,宋都汴京戒嚴,大治城守。「以百步法分兵備御,每壁用正兵萬二千餘人,而鄉保甲居民廂軍之屬不預焉。修樓櫓、掛氈幕、安炮座、設弩床、運磚石、施燎炬、垂擂石、備火油,凡防禦之具,無不畢備。四壁各有從官、宗室、武臣為提舉司,諸門皆有中貴大小使臣分地以守;又團結馬步軍四萬人為前、后、左、右、中軍,各八千人,有統制、統領、將領、步隊將等日隸習之。以前軍居東水門外,護延豐倉,有豆粟四十餘萬石,其後勤王之師集城外,賴之以濟;以後軍居興宋門外,占樊家岡,使賊馬不敢近;而左、右、中軍居城中,以備緩急」。可以說,在金兵達到之前,短短時間裡,在欽宗有效的指揮下,汴京的防衛準備就緒。

宗望兵渡過黃河到達宋都城下的時候,他遇見了嚴陣以待的宋軍。

以戰求和 暫度危難

七日晚,金兵以火船順汴水而下,攻西水門,李綱等率兵二千人迎敵,激戰至天明,打退了金軍。八日晨,金兵又以雲梯渡壕塹攻封邱酸棗門一帶,李綱等率官數人登城督戰,以擂木弓弩防禦,燒雲梯數十架,金兵又被打退。

當然,欽宗也不是逞一時之勇,他要從全局考慮退軍之策。於是他派遣尚書駕部員外郎鄭望之為金軍前計議使,高世則為副使,去宗望軍中議和。八日,宗望以吳孝民為金軍使節進入汴京,雙方開始和談。至正月十四月,欽宗與金達成和議誓書。按此和議,宋朝除了交銀二十萬兩,絹三十萬疋外,每歲輸一百萬貫,同時,以皇弟康王趙構及少宰張邦昌至金軍前為質。趙構後來被換成了趙樞。

至此,金軍停止攻城。

欽宗鬆口氣的同時,他嚴肅清理內部。首先將禍國殃民的妖道林靈素貶黜。然後開始對「六賊」下手。派兵包圍了奸相王黼的府邸,抄其家得金寶億萬。先流放王黼于衡州,不久,又差人殺之於杞縣南十里的負固村。

取勝心切 《周易》誤國

正月二十日以後,宋諸路勤王之師陸續到達汴京城下。比較重要的有,宋京畿河北路制置使种師道及統制官姚平仲,他們率領的徑原秦鳳路是陝西兵,多年和西夏對抗,多次獲勝,保障了宋朝西北邊境的安定,是宋軍中最為英勇善戰的精兵。

大約正月二十五日左右,欽宗召李綱、李邦彥、吳敏、种師道、姚平仲、折彥質等大臣及將領在福寧殿商議用兵之策。

緊接著召開軍事會議,李綱認為:金兵張大其勢,其實數不過六萬人,又大半是奚軍、契丹、渤海雜種,其精兵不過三萬人。咱們的勤王之師集城下二十餘萬,是他們的數倍。

如果控制河津、斷絕金軍的糧道、宋軍嚴守紀律,不許抄掠百姓。然後分兵收復北部被金軍佔領的州郡,用重兵包圍敵營,堅壁不戰。他們小股騎兵出來就打。等到他們糧草沒了,人也疲勞了,然後以將帥突襲把和議的誓書取回來,讓他們歸國,到黃河后,趁他們半渡時出擊他們,這樣肯定會取得勝利!

「上意深以為然。」 也就是說宋欽宗非常同意李綱的說法。這個建議也得到了宿將种師道的支持。如今看來,李綱這番謀划也確實振奮人心,當然「君心」也更加振奮。

但對於何時出兵,各個大臣主張不同。种師道認為應該在春分后出擊。他的這個主張是正確的,因為當時天寒地凍,金國軍隊全身皮衣皮鎧,據出土文物證實,當時也有了皮手套,而且由於生長於東北,也都耐寒。宋軍可沒有這些,據有的史料記載,當時的開封特別的冷,有的勤王宋軍手凍僵了,連刀矛都拿不住,如何打仗?而姚平仲則說,軍士們都想快些出戰,對紮營不戰已經有了怨言。急於取勝的欽宗秘密地找姚平仲和大將楊可勝商議,讓他們出兵襲擊金軍牟駝岡大寨。

據《三朝北盟彙編》記載:「用術士楚天覺克擇劫寨之日,漏語於數日之前,都人戶戶知之。又植三大旗於開寶寺旁,皆書為御前報捷字,仍於封邱門上張御幄以俟車駕臨受俘獲。都人填隘於衢路顒待捷音。」

術士,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用《周易》、《奇門遁甲》等方法看風水、算卦、定吉凶時辰、用生辰八字卜算命運的那些人。這個楚天覺看來是個出名的術士,所以連出兵這種大事(也是極端機密的事情)也找他來算。

結果,他取得得勝之日為二月丁酉(一日)。你算了也就算了,偏偏認為就是真實的勝利了,還弄得滿城人人皆知。這還不算,還立了三竿得勝大旗,又把皇帝用的「御幄」、「車駕」放到封丘門等待姚平仲、楊可勝得勝抓了俘虜前來獻俘。

簡直就是喊叫著告訴金軍:初一晚上,我們劫你們的大營了,你們等著挨抓吧。

如此張揚,金軍哪有不知之理。於是設下埋伏,專等劫營宋軍上鉤。結果是宋軍7000劫營軍幾乎全部被消滅,楊可勝被俘,姚平忠不知所蹤。

此敗之後,投降議和的主張又佔上風,宋援兵二十萬眾無能為戰。李綱由是罷去,种師道也被罷官,雖經一些官僚、太學士等上書請再用,終不能得。主和派的李邦彥、向時中、張邦昌等得勢,乃依原簽盟約。金兵遂退。二月十一日,金東路兵攜人質肅王等並得到的犒軍銀兩後退走。

金軍撤退後,宋欽宗罷免了民憤極大的誤國大臣的太宰李邦彥、中書侍郎王孝迪、尚書左丞蔡懋等人官職,李綱為知樞密院事,徐處仁為中書侍郎,唐恪為同知樞密院,李稅為尚書右丞,並起用了一批新人。

种師道加太尉,任河東、河北宣撫使;姚古(姚平忠的父親)加檢校少師,任河東路制置使總兵以援太原;任种師中河北路制置副使總兵以援中山、河間諸郡。

到了二月十八日,欽宗下決心讓蔡京「致仕」、童貫「致仕」,剝奪了他們的參政權力。殺敗軍之將梁方平。六月十六日,罷白時中、李邦彥太宰之職,分別流放蔡京於儋州(今廣東儋縣西北),蔡攸於雷州(今廣東海康),童貫于吉陽軍。隨後又誅童貫,斬趙良嗣,罷太宰徐處仁、少宰吳敏,做了一系列的人事調整。

可惜的是,這些調整都沒能解決北宋政權根本上的冗官間題,仍是庸才居多,缺乏有能力有威望的統一指揮者。

調整完人事,欽宗在軍事行動上也做了重大的調整,改變了割讓「三鎮」給金軍的基本態度,堅持打擊金兵,與金兵作戰。他調集勤王兵馬支援太原、中山、河間三鎮。三月十六日,宋欽宗下詔要河北三帥固守三鎮。讓宿將种師道、姚古、种師中往援三鎮。說道:「祖宗之地,尺寸不可與人。且保塞陵寢所在,誓當固守。朕不忍陷與三鎮以偷頃刻之安,與民同心,永保疆土。播告中外,使知朕意。」

在欽宗的一系列舉措下,十八日,宋尚書省下札子通知各地要求殺退金兵並出榜曉諭民眾等。高陽關路安撫使陳遴和中山府路安撫使詹度的報告,能夠堅守住城池。二十四日,宋軍姚古部將王德生擒金知府姚璠,收復了隆德府。二十六日,宋兵姚古部又收回威勝軍。當時河北也比較安定,宋軍种師道部與金兵戰八十餘次,殺俘金兵五百九十九人,奪牲畜八千五百五十三頭,雲梯、鵝車、洞子、器甲、旗鼓等一萬七千四十六副、件,燒奪糧草四十三車,奪得金銀布帛等,奪回掠去京畿及諸州軍人口五千二百一人,宋軍勢復振。

看到這種大好形勢,四月十八日,宋欽宗下詔,以虎符起兵,決心與金兵一戰。積極調動各方力量,支援前線。

但是,由於缺乏具體的良謀,結果种師中援救太原之兵敗於榆次,姚古兵潰於盤陀。宋兵遭到了一定的挫折。此時,金兵圍攻太原甚急,太原城內無糧草,危在旦夕。七月二十六日,欽宗下詔要求諸應援軍急解太原之圍。結果八月初,第一批到達的解潛兵敗在太原城下,劉韐兵敗奔回京師,張思政十七萬眾兵敗於汾州(今山西汾陽)。宋兵此際已經無力解太原之圍了。

欽宗並未氣餒,還是將強了整軍備戰,三月二十四日,欽宗下手詔要求諸路選將練兵。《三朝北盟會編》卷44記手詔內容:「手詔諸路遴選將佐,訓練正兵,招納闕額,繕治器甲,儲蓄芻糧,預備軍須。」根據前一階段的狀況,欽宗深知缺少人才是目前主要問題,又下詔使在京監察御史以上,在外令監司知府軍及路分鈴轄以上官員各舉英勇善於指揮的人才,以充實軍力。五月二十五日,又下詔尋求習武藝知兵書的人才,千方百計地增加兵力,可惜的是由於平時不備戰,事急抱佛腳,宋軍的實際作戰能力並未增加。

這是宋朝多年積弊的問題,宋欽宗一時之間無力回天。

簽約后,宗望率領的金東路軍從汴京撤退後,西路軍宗翰率兵已經佔據了隆德府,得知簽約消息也停軍回太原。唯有太原之圍未解。太原屬於割讓三鎮中的最大一鎮。一直被金軍圍攻。

當時,欽宗面臨兩種選擇,一是守約,下令太原守將放棄守城,撤出軍隊;二是保衛太原,進而聚集力量,抵抗金軍。欽宗選擇了後者。

欽宗命名將鍾師中和姚古增援太原。

《三朝北盟會編》卷47引《傳信錄》:「粘罕圍太原,詔种師中率兵由井陘道與姚古犄角應援太原。師中進至平定軍,乘勝復壽陽、榆次諸縣,不設備,有輕金人之意;又輜重犒賞之物悉留真定,不以從行。金人乘間衝突,諸軍以神臂弓射卻之,欲賞射者,而行司銀碗只數千枚,庫吏告不足而罷。於是士皆怨憤,相與散去。師中為流矢所中死之,其餘將士退保平定軍。」

這一戰開始打的很不錯,日行80里,收復壽陽、榆次等縣,此時的种師中甚至很輕視金軍。特別是伸臂弓軍打得更好。開戰時种師中許願打退金軍有賞,但是由於忙於進軍,輜重留在了真定(今河北正定),軍中只有千餘枚銀碗不夠賞賜,只好作罷。結果伸臂弓軍怨憤,一時之間散去。宋軍失去了戰鬥力最強的部隊。种師中自己反而被金軍射死。也就是說,援助太原的最有戰鬥力的部隊就此垮掉了。

在中國歷史上,宋朝一直實行的是募兵制,出錢招兵,得勝有賞,士兵非常看重賞罰的執行情況。當時,种師中在欽宗的催促下,急於解太原之圍,沒有考慮到賞賜不及時將帶來的不良後果,所以導致兵敗身亡。

种師中是宋朝名將,在對西羌、西夏的戰鬥中屢立戰功,他的戰死無疑對宋兵來說是一大損失,對宋軍的士氣也是一大打擊。

由於种師中率領的9萬軍隊被消滅,金軍得以集中兵力對付另一路援軍。五月十九日,金兵設下埋伏,姚古中計,他統領的援軍宋軍被消滅於隆州谷。姚古也是西陲名將,他的兒子姚平仲、姚友仲也是名將,姚平仲就是夜襲金營失敗的那位,後來姚友仲也死於汴京保衛戰中。《金史》卷3《太宗紀》:「是日,拔離速敗宋姚古軍於隆州谷。」姚古失敗使6萬部隊潰散。至此,种師中及姚古所率的精銳之師,皆敗於救援太原途中,損失巨大。在勤王的部隊中,這兩隻部隊是精銳之師,領軍將領又是一時名將,他們率領的部隊失敗,給予宋欽宗的打擊是巨大的。但是,欽宗沒有氣餒。六月六日,又派劉韐、解潛、折彥質、張灝等率兵救援太原。六月十五日,宋欽宗下詔給解潛等諸將士激勵軍心。其詔說:

「朕以戎羯犯順,擾邊陲,攻圍太原,累時未解。卿等率師援應,頗聞將士遇敵血戰,冒犯鋒鏑,奮不顧身,非忠義所激安能如此!朕聞之感嘆,以忘於中。然賊眾方猖,未即殄滅,一方之民久困茶毒,重惟國家撫養將士,固已有年,今日國家有急,非卿等盡命竭力、所向無前,安得使朕得寬憂顧。但戰者危事,今令卿等挺身昌難,以致創殘,每一思之,痛若在已。今降賜金一千兩、金束帶五條、戰花袍三十領,可用激賞中傷用命將士,將來第功自節度使以下皆為賞典;若更有奇功,便加開府儀同三司。朕自聞進師,寢食俱廢,卿等其副朕懷,早建勛烈,身取富貴,澤流子孫。日佇捷音,更宜加勉。」

詔書內容讀來誠摯委惋,令人感動。也反映出太原戰事危急,欽宗五內如焚的心情。

七月二十六日,宋欽宗又下詔嚴辭催促諸路進兵應援太原。在詔書的催促之下,宋軍解潛部自威勝軍進兵,屯於太原南關。

指揮進攻太原的是金朝著名的統帥完顏宗翰,也就是粘罕。他聽說宋朝援兵又來了,當時,金軍雖然已經連勝兩戰,但,殺敵一萬,自損三千,主力尚未撤回。所以,他沒有採取原來堵截圍打的方式,而是將糧草囤於太原南關,用老弱軍馬偽裝怯懼,強壯兵馬隱蔽起來,告訴諸將曰:解潛是從自威勝軍前來,一定先趨南關,看見他率軍到來,你們假裝害怕撤退。果然解潛帶領輕兵趕赴到了南關,金人一見他們到來,假裝慌忙撤退。解潛沒有懷疑,當時,太原城內極端乏糧,他便命一部人運金人故意留下的糧食,在粘翰指揮下,金人此事也未動。果然,解潛派遣全部士卒車馬運糧,裝載就道,這時粘翰才發出攻擊的命令,宋軍此時根本不是戰鬥隊形,在金軍的猛烈攻擊下,棄糧而潰,死者相枕籍。至此,解潛的軍隊也被消滅掉了。

除了解潛,張灝和折可求所率的五萬宋軍已經打到了文水縣,在這裡被預先等待的金軍戰敗,於是,整個支援太原的宋兵為之氣餒。

另一路,是劉韐率領的援軍,他的部下有大名鼎鼎的張俊、苗傅。聽說解潛失敗的消息后,他將張俊、苗傅留在信德府,自己回京,欽宗一氣之下,連降他八官,「落職罷之。」

在危機時刻,欽宗派出了李綱,企圖依賴他來解救太原,據《三朝北盟會編》卷51引《遺史》說:「潛既敗,綱氣遂挫,乃頓兵懷州不敢進,日與鄒柄、張牧論事。諸將稟事者,先請柄、牧,將士怨之。」

此時,張浚還上書認為援救太原沒有意義,建議從全局出發重新制定戰略計劃。但是為時已晚。


王德恆,北京史研究會理事,北京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科學院科學傳播研究中心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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