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追蹤雄鹿,巨虎半路殺出

德布庫端著獵槍瞄準了灌木叢中的雄鹿,高大的雄鹿沒有察覺到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自顧自大口咀嚼著鮮嫩的枝芽,巨大的鹿角隨著身體微微擺動,兩隻小喇叭一樣的耳朵不時抖動,聆聽著四周的動靜。德布庫竭力控制住自己興奮的情緒,放平呼吸把手指搭在扳機上,獵鷹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雄鹿的一舉一動,準星在雄鹿耳朵後方的位置停止了移動,那裡是雄鹿的大腦。

德布庫很高興,這樣雄偉的獵物並不多見,自己不但可以收穫兩百多斤鹿肉,還可以把巨大的鹿角釘在木屋的牆壁上,對於獵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碩大的鹿角更適合做裝飾物了,他呼出一口氣屏住呼吸,右手食指微微顫動,心說你就是我屋子裡最好的裝飾,手上用力正想扣動扳機,幽深的密林中忽然傳來「嗷嗚」一聲極具穿透力的虎嘯,德布庫全身被閃電擊中一般,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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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鹿明顯地一愣,它停下嘴裡咀嚼的動作,仰起頭瞪大了眼睛觀察著四周,小心翼翼地抽動著碩大的鼻孔,在空氣中搜尋著危險的氣息,兩隻耳朵不停轉動,聆聽著周圍一絲一毫的動靜。雄鹿身上的肌肉明顯地緊繃了起來,隨時準備奪路而逃,又一聲悠長的虎嘯傳來,雄鹿沒有絲毫猶豫,有力的四肢彈簧一樣蹬著地面,推動著健碩的身軀鑽進密林中,「唰啦唰啦」漸漸跑出了德布庫的視線。

德布庫攥著槍托的手已經被汗水浸濕,他背靠著粗壯的紅松,微微蹲下身子,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森林中十分陰冷,德布庫的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當年跟隨師傅學習打獵時,他曾經見過掉進陷阱的老虎,人站在陷阱邊上往下看,跟老虎對視的時候腿會不自覺發抖,老虎雖然被困在陷阱里受了傷,可憤怒的虎嘯聲卻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閃電一般直擊自己的靈魂,不斷跳躍著試圖攻擊陷阱周圍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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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從懷裡摸出火藥罐,哆哆嗦嗦給獵槍多加上了一倍的火藥,慢慢直起身子,舉起獵槍向四下里瞄準,尋找著老虎的蹤跡。沒有獵犬的指引,他很難提前發現老虎的蹤跡,只能靠感覺判斷老虎的位置,剛剛的兩聲虎嘯離自己似乎還有些距離,可他不敢輕易走動,師傅說過老虎的聽覺很靈敏,距離幾百米都能聽見獵人的腳步聲。

德布庫眼睛迅速在四周搜索著,目光停留在二十米開外的一顆大紅松上,那紅松比四周的樹木更加粗壯、高大,筆直地矗立在空中,他舉著獵槍確定了四周沒有野獸的身影,手抓著獵槍迅速奔向粗壯的紅松,頭也不回地用盡最大的力氣邁動腳步。

師傅曾經告訴過德布庫,老虎雖然十分靈活,還可以爬樹,但面對高度在二十米以上的大樹時,老虎很少會嘗試爬上去。一方面老虎自身分量很重,無法長時間堅持攀爬的動作,另一方面老虎雖然能夠靈活地爬樹,卻很難輕鬆地從樹上下來,尤其是缺少枝杈的粗壯大樹,所以附近有老虎時,最好的選擇就是找一棵最高的樹爬上去,爬的越高越好。

德布庫狂奔到樹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顧不上喘息,伸出胳膊量了一下粗壯的樹榦,發現自己沒法環抱這棵紅松,哆哆嗦嗦從布袋裡取出皮繩,圍著紅松繞了一圈,把獵槍背在身後,手抓住皮繩的兩端,腳蹬住粗糙的樹皮開始爬樹,粗糙的樹榦上翹著很多細木刺,德布庫每向上爬一步都會有木刺扎破衣服鑽進皮肉中,可他還是咬牙堅持著一點一點向上挪動。

德布庫的臉幾乎是貼著紅松粗糙的樹榦向上爬,有幾根細木刺扎進了他的嘴唇,鹹鹹的血腥味湧進嘴裡,又疼又癢讓德布庫一陣煩躁,他歪頭向地面吐了一口混著血的口水,敏銳的眼睛瞥見自己發現雄鹿的灌木叢中有些異樣,陽光在枝葉間斷斷續續地閃動,他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著,灌木叢中影影綽綽有一個身影在迅速閃動,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一頭身形碩大的老虎從灌木叢中邁步走了出來!

德布庫原本酸痛不堪的雙腿這會兒開始發軟,他拼了命用力夾住樹榦,歪頭盯著老虎,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老虎發現自己。巨虎背對著德布庫,在灌木叢間嗅聞著,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七八公分長的巨齒暴露在空氣中,德布庫看了後背心一陣發涼,手哆哆嗦嗦差點鬆開皮繩從樹上掉下去,老虎腳步輕快地循著雄鹿逃跑的方向追去,自信沉穩的步伐均勻有力,慢慢消失在密林中。

德布庫長長舒了一口氣,盤算著等老虎走遠了自己就偷偷溜下來,帶著巴特趕緊逃走,可當他伸頭看向樹下時,一雙邪惡的眼睛正貪婪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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