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藤盟校錄取公式:錢!錢!還是錢!

來源:【海外眼】

導語

能被常青藤名校錄取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於難度有多大,以常青藤聯盟學校哈佛大學為例:2020屆有39041名申請者,錄取2106人,實際報到1667人,其中國際學生比例11.4%。由此美國本土新生錄取人數大約在1477人。

而美國每年的高中畢業生為350萬左右,因此錄取比例大概是: 0.0422%(萬分之4.22)。因而常青藤名校的錄取者都將其作為一生的榮譽之一。

但是常青藤聯盟名校錄取標準一直模糊和不透明,甚至連其招生官也難以講述。

在《大學潛規則》(The Price of Ad-mission)一書中,普利策獎得主、《華爾街日報》調查記者丹尼爾·金(Daniel Golden)為我們揭示了美國貴族能夠世襲的秘訣之一。

1

所謂捐款

1995年,提摩西,格羅頓中學(Groton School)的一個學習水平中游的學生,申請了斯坦福大學。他在中學里是一位優秀的橄欖球運動員,主打防守位置。斯坦福把他按照頂尖運動員特招入校。

奇怪的是,斯坦福並沒有授予提摩西運動員獎學金(每一個特招橄欖球員都有的獎學金)。而時任斯坦福隊總教練的泰隆·威靈漢(Tyrone Willingham)也聲稱他並沒有招募提摩西。實際上提摩西也缺乏防守隊員所必需的速度。

三年以後,格羅頓中學1998年度共有九人申請斯坦福大學,斯坦福最後只招錄了瑪格麗特。她在班級中僅是中游水平,SAT分數遜於其餘八個申請者中的七人。被斯坦福拒絕的八人中至少有一人在學術領域全面超越了她。

那麼,為什麼斯坦福對他們情有獨鍾呢?

這兩位幸運兒的父親,羅伯特·巴斯(RobertBass)是得克薩斯石油大亨,1991年他曾經向斯坦福捐款兩千五百萬美元。

美國頂尖高校為了證明自己的公平,總是強調自己的錄取都是「無視需求」(即錄取時不管學生是否能支付學費),哈佛等大學甚至會免除貧困或中產學生的學費。但這些學校往往不是「無視財富」。

捐款與錄取,已經成為美國大學的一種潛規則。

並不僅僅是大學會在富豪捐款后投桃報李,具有野心的大學往往也會主動錄取富豪的子女,並不停地討好富豪,希望能夠獲得豐厚的捐款。

1993年杜克大學主動錄取了羅伯特·巴斯的大兒子克里斯托弗。1996年羅伯特向杜克大學捐款一千萬美元。

不僅僅是知名私立大學有這種考量。公立大學如弗吉尼亞大學同樣注重捐款。

曾經以平等為宗旨的貝茨學院(Bates College)在1980前後由於資金來源萎縮,也逐漸放棄了過去的信條,轉而開始在富裕的市郊地區以及私立貴族中學尋找未來的學生。

根據金的調查——

只要贊助兩萬美元,一個學生就能被一般的博雅學院(Liberal Arts Colleges)優先錄取。

比較出色的大學,這個數目就達到了五萬美元,而且學生家長需要許諾未來會投入更多的捐款。

排名前二十五名的大學,十萬美元是必須的。

而到了前十名,二十五萬美元只是及格線,父母往往要投入上百萬美元來為子女鋪平道路。

赤裸裸地向學校提議以捐款來換取子女的錄取,在美國上流社會看來,實在是粗魯不文。這些見不得光的口舌功夫,都是由私立預科學校(Prep School)的畢業諮詢人員、親朋好友或是受雇的大學入學諮詢師來完成。

而這些活動,則包裹在層層謊言之中,成為了不可明言的潛規則。

2

所謂傳承

長久以來,美國大學體系都以精英教育著稱。大學都宣稱主要根據學生的水平,而不是其他要素,來進行錄取。

然而事實上,美國大學體系之中極少有誰真的是這麼做的。

那麼,美國大學又是如何避免大眾反感的呢?

主要的策略是包裝。美國大學一般把校友子女稱之為「傳承」(Lega-cy)。

美國大學一般會說,他們在兩個勢均力敵的候選學生之中,會選擇有「傳承」的那一個。他們說,這是為了校友的情分和褒獎這個家族對學校的「忠誠」。

事實真相是,美國大學的校友群體是一個學校獲得捐款的主要來源。而捐了款,校友自然期待學校的回報。很多捐了巨款的校友,即便其子女的水平明顯低於很多被淘汰的申請者,卻還是脫穎而出

哈佛大學的錄取率僅為百分之十。但是「大學資源委員會」(哈佛大學主要捐款者組成的籌款組織)成員子女的錄取率卻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社會活動同樣是大學招生的一個關注點,而這恰恰是貧困學生的短處。

富裕家庭子女可以自費飛到肯亞去從事志願活動,可以到十幾個不同的國家遊歷,而貧困或中產子女卻往往要用課外時間打工賺取零花錢或生活費。

更可怕的是,這些學校一方面要照顧權貴子弟,一方面還要服從法律,招收黑人、西班牙裔子弟,其結果就是擠壓其他人群的招收規模。這時受損最為嚴重的,莫過於亞裔。

亞裔要進入美國頂尖大學,必須擁有比別人高得多的分數、強得多的特長。而美國大學對此的辯護是:「亞裔都是考試機器」、「亞裔缺乏創新力」,這大概是美國最公開、最「政治正確」的種族歧視了

3

所謂錄取信

一封薄薄的錄取信中包含著大學太多的利益與太多的野心。

大學所關心的,僅僅是金錢。

一些大學專門優先錄取名人子女,換取名人在校內舉辦活動,與師生家長互動,吸引更多的「潛在捐款者」,也能提高大學的名望。大學還優先錄取教職員工的子女,從而提高大學的知名度。

所有這一切,都破壞了美國高等教育長期以來宣揚的精英教育理念。

從哈佛、杜克、布朗以及聖母大學來看,沒有錢大學就發展不好,要有錢就要有交易。而大學能用來進行交易的,當然是錄取信。

頗為諷刺的是,丹尼爾·金在《華爾街日報》上登載的一系列披露美國高校招生醜聞的文章,在某些人眼中,非但不是一份對教育不公的調查報告,反而是走後門的指南。

金提到,文章發表后,曾有一位高科技企業的老闆找到他,希望金能幫助他們成績平平的女兒,他們想知道多少錢才能買到一張常青藤盟校的門票。

如果僅僅閱讀前半本書,讀者可能會傾向於把書名翻譯為《錄取的價格》。但是最後幾個章節才是整本書最具力量的部分。因為金證明了,大學的權錢交易並不是必要的。他想講述的,不單是錄取的價格,更是美國現存大學招生體制的代價,以及為什麼這些代價是不必要的。

加州理工學院,一直秉承絕對的精英主義教育,沒有人可以因為父母捐了錢而優先考慮。這所學校的入學申請表雖然要求填寫申請者父母的學校,但在錄取時,有「傳承」的申請者的錄取標準卻要高於一般申請者。

也就是說,「傳承」和「發展事項」在加州理工學院是被完全無視的。這使得加州理工新生之中的校友子弟往往不到百分之十,大大低於其他頂尖大學。不為任何財富折腰,使得加州理工的學生素質在頂尖名校之中高居榜首。

遠在肯塔基的拜利亞學院(Berea College)與加州理工持有共同的理念。這所學校甚至比加州理工更激進:除教職員工子女外,它拒絕任何家庭收入過高(2006年時上限為五萬一千美元)的學生入學。這使得該校學生家庭收入平均僅為二萬七千美元(低於美國平均家庭收入)。

拜利亞學院在美國博雅學院中排名第七十六,本科教育水平排名第十一。它曾經培養出諾貝爾化學獎得主約翰·F·芬恩(John F Fenn)。

位於紐約的庫珀聯盟是一所頂級藝術學院,曾有學生被庫珀聯盟因為資質不夠而拒絕,卻被耶魯錄取。他們也有著類似的做法。

在資金方面,這些學校把籌款活動回歸到了本質———支持教育的慈善活動,他們拒絕那種「錄取信採購大會」式的籌款活動。

常青藤盟校在向某公司籌款時會問「這個公司里誰是校友」,然後與該校友聯繫。而這些學校則會對校友說:「您在本校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您難道不想讓其他某個人也享受類似的時光嗎?

4

結束語

托克維爾在《論美國的民主》中提到,由於美國社會沒有長子繼承製,所以永遠不會分化出世襲貴族。

美國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在一片機會均等的土地上,最優秀的人總會脫穎而出,那些僅僅佔據家族財富的庸人則缺乏必要的競爭力,所以,這總是一片充滿活力的土地。

然而,據《時代周刊》報道,美國的階層流動性已經明顯低於它曾經鄙視的舊大陸,一個新的世襲貴族階層已然在美國形成,這其中,美國大學的錄取方式,尤其是常青藤盟校的錄取方式,無疑是很重要的一環推手。

都說現在的中國留學生都墮落了,凈是些富家子弟吃喝玩樂鍍金,和昔日那些艱難求學的前輩沒法比。

事實是,由於白人傳承、政治正確的擠占,分配給亞裔的名額本來就不斷減少,極少的名額里,再除去能用金錢開路的富人,留給真正高素質有追求的留學生的名額可不就更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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