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給李鴻章蓋棺論定,哪些人不贊同呢

  在「反清復明」者眼裡,即使不充當後來喪權辱國的簽約者,為滿情皇室服務的李鴻章也必是板上釘釘的「漢奸」無疑。

從李鴻章所處的朝代來看,李鴻章是不是漢奸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一個近代政治家,因為病入膏肓的老大帝國最需要的不是只懂洋務的外交家,而是把握世界發展潮流、變法圖強、力挽狂瀾、根本改變國家命運的近代政治家。

官僚與政治家的最大區別在於,前者沒有任何政治抱負和政治理念,最大的追求是做官不是做事。

史實證明,李鴻章恰恰不是一個近代政治家,而終究是個封建官僚。他與一般官僚的區別,僅僅「比較開明」、比較幹練。

  李鴻章的所有「歷史問題」,關鍵均出在這裡,所以,即便他表現得再怎麼「敬業」,或肝腦塗地,或殫精竭慮,也註定成為不了「歷史偉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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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李鴻章的「洋務」及外交生涯,的確是時代的產物。恥辱外交,首先罪在不肯西學的皇室,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卓越眼光」的李鴻章像喋血的戊戌六君子一樣看到了改變國家命運的根本並致力作為了嗎?沒有!而斷然拒絕孫中山革新政治上書的魁首,不正是這個位高權重的中堂大人嗎?他所致力的「洋務」,只是迎合「老佛爺」的權宜變數,「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是避實就虛,隔靴搔癢的產物——從外務與內務的區別來看,他對「內務」的理解和把控能力實在有限。

甲午戰爭之前,無數憂患之士對開創北洋的李鴻章抱有幻想,期待這位中堂大人以改良拯救中國社會。史料記載,那時二十幾歲的孫中山就是無數憂患之士中的一員。他曾千里迢迢從廣東跑到天津找中堂大人,向李自薦,希望依靠李鴻章「仿效西法,以等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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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的想法代表著其時相當一部分憂國青年的初衷,結果卻是一廂情願的幻望。中堂大人的現實表現把孫中山的幻想擊得粉碎!上書被棄之不睬。

幻望破滅的孫中山終於看清,李鴻章這個人「既無主義上的信念,又甚缺乏洞察大局的見解,並且年已老邁,對功名事業早已看透。」說到底,不過是個骨子裡抱殘守缺的官僚。

在看清李鴻章這一點上,梁啟超比一

般人看得更准更早。梁啟超給李鴻章的結論——稱李鴻章為「庸眾中的傑士」,所謂「庸眾中的傑士」,畢竟還是「庸人」而已。

而梁啟超接下來說李鴻章「不識國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勢,不知政治之本原。他沙上建塔,對一個破屋只知修葺卻不能改造」……這裡,依筆者看,很有延伸的必要。

依筆者觀之,以李鴻章的智商,他極有可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未必不知政治之本原,之所以「沙上建塔」,對一個破屋只知修葺卻不能改造,是為討好「老佛爺」的心思,力保「拚命作官」的人生理想。

這位以「拚命作官」為畢生追求的中堂大人,把做官看得高於一切,在他眼裡,政治信念是個虛無的東西。他絕不會用已經滿足的權力去冒「變法圖強」的風險。

甲午戰爭的慘敗讓人們大都看清了中堂大人孱弱的精神底色,他又在「國家危亡之機」出場了,卻還是上演一場屈辱歷史連續劇的主角,而其主子又「不好意思」當這個「主角」——他的「忍辱負重」,原來忍的是民族的辱,負的是權貴的重!

有識之士終於看清:他終生所致力的「洋務」,只是迎合皇室的權宜之計,隔靴搔癢,不堪一擊!

蓋棺論定,我們是否可以這樣給「中堂大人」一個結論——

他不是近代史上一個能夠改變國家命運的政治家,而僅僅是飄在歷史長河上、隨波逐流的大一點的官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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