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拍:中亞塔吉克傳統美食

塔吉克人吃饢時,都會用奶茶碗在底下接著,吃饢時散落的碎屑一一落進奶茶里,再隨著奶茶喝掉,一點都不浪費。塔吉克人對待食物的虔誠,足以讓我們汗顏。

帕米爾高原自然環境嚴酷,食材來源遠比不上內地富足。塔吉克人深知食物的來之不易,因而更加珍視珍惜,當然,這還只是一個淺顯的原因,更深層的原因,則是塔吉克人在漫長的高原生活中,生活方式和飲食文化的相互影響、相輔相成。高原上,塔吉克人的飲食以奶製品、麵食和肉食為主。

奶製品和肉食的來源是畜牧,游牧的塔吉克人對牛、羊等牲靈極為親近,他們可以抱著剛出生的小羊人工餵奶,可以與羊親吻,可以和小羊裹在一條被子里睡覺,轉場的時候,因為心疼小羊,他們甚至會在艱險路段抱著小羊徒步行走。而把牲靈作為食物時,已經不僅僅是食物上的意義了,還有犧牲、獻牲和祭牲等多重含義,那種對食物的珍視,是遠古傳承下來的高原基因,也是源自內心最純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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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麵粉則是所有節慶和儀式環節中被賦予最豐富語意的媒介。在塔吉克人眼裡,麵粉是幸福的象徵。在塔吉克族的傳統節日——肖貢巴哈爾節(迎春節)前夕,家家戶戶清掃住房后,要在室內牆壁上拋灑麵粉;主婦會給每位進屋的客人在肩膀上撒上麵粉,客人也會抓一撮麵粉回贈,互道問候,這是春天的祝福。塔吉克婚禮迎親時,也要在新人肩部撒上麵粉以示祝福。

高原上來之不易的食材,同時又被賦予了最原始深厚的情感和最美好的寓意。我們前來拜訪加娜爾·米吾熱大媽,希望得以一探究竟的塔吉克傳統美食「哈克斯」,就是這「非同尋常」的食材的美好相遇。

「哈克斯」,塔吉克傳統美食,在當地是「油麵糊」的意思,但我們更願意稱之為「塔吉克的巧克力」。抵達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的第一餐晚宴上,我們就被它驚艷到了。白色的圓瓷盤裡,奶黃色的哈克斯被切分成一個個小塊兒,捏一塊送進嘴裡,香香甜甜,有一種又綿又沙的口感,而後是悠長的奶香回味。同行的小夥伴讚不絕口:「這簡直比巧克力還好吃嘛!而且一點都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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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娜爾·米吾熱大媽家的廚房裡,檯子上擺放著四個碗盤:一盤麵粉、一碗酥油、一盤白砂糖和一小碗鹽水。難以想象,好吃到讓人驚艷的「哈克斯」,原料竟然如此簡單。再轉念一想,大概也就是因為原料的單純,才會蘊含著食物最天然純真的味道吧。

加娜爾·米吾熱大媽現場向我們展示了哈克斯製作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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