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大智慧-意解逍遙遊

莊子是中國古代極富有智慧的人之一,在道家被稱為南華真人。《道德經》,《莊子》,《周易》被稱為三玄學,而莊子的文集作品《南華經》很好的對道進行了詮釋。因此欲了解道家思想,首先應該讀讀莊子的《南華經》。

莊子智慧

莊子的南華經分內篇,外篇,雜篇三部分,其中內篇7章,外篇15章,雜篇11章,總共33章。

第一篇就是逍遙遊,在逍遙遊文中,莊子用寓言的形式講了一個故事:在遙遠的北冥天池,有一條大魚,叫鯤,這條魚不是普通的大,在天池中遊動,露出的背都有好幾千里,實在太大了(它的大小差不多可能有中國版圖大),如同蛆蟲變蛹化為蝴蝶一樣,這條大魚也會走入生命的第二段歷程,由魚變為鳥,變化出翅膀,飛上天際,名叫鵬。等到氣候變換,風向轉變,風力合適,它將乘著季風飛向遙遠的南冥。

鯤鵬

當它展翅飛翔的時候,翅膀捲起的風暴如同龍捲風一樣,直衝入九萬里的高空,展翅向南飛去,其在天上,如同遮天蔽日的一片烏雲,一直飛呀飛,飛六個月才到南冥。

為什麼這麼大排場呢?這就如同積水的深度不夠,就無法浮起木舟,牛蹄窩裡的一窪水,只能浮起一根小木枝,你放個水杯它就擱淺了。像航母那樣的大傢伙就得大海來承載它。風力足夠,借力使力不費力,它才能乘風而持續長久的飛行,得以飛到遙遠的南冥。

這時候蟬和鳩就嘲笑說,我兩腳一蹬如離弦之箭,一口氣從這個枝頭飛向那個枝頭,有時飛不到,就落在地上歇歇腳,飛上九萬里的高空飛到南冥,有那個必要嗎?

我們到附近的荒郊野外,帶上三餐的飲食,晚上回來,肚子還都不覺得有多餓。到百里之地,就得帶上隔夜之糧,到千里之地,就得考慮帶上三個月的口糧。這個道理,那兩個傢伙又怎能理解。

冥靈之樹

井底之蛙如何能知天地的廣闊,朝生暮死類的又怎麼見證月亮的陰晴圓缺。秋天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就死了,根本不知道春去秋來,秋去春又來,楚國之南有一種叫冥靈的大樹,500年一榮,500年一枯,上古時代有一棵大樹,它的一個春季八千年,一個秋季是八千年。一枯一榮需要一萬六千年才是它的一歲。而現在彭祖以長壽著稱,活了八百年,人們與彭祖比壽。難道不可悲嗎?

那些才智足以擔任一官半職者,良好的品行及能力在一鄉之中的表率者,德行足以統率一方的君爵,甚至具有治理一國之才能者,這四種人也自我感覺良好,其實也跟前面的鳩鳥一個樣。宋榮子這個人依然笑他們的認識淺薄。宋榮子這個人,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讚譽他,他也絲毫不會得意,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指責他,他也不會沮喪而失去信念,因為他分得清榮辱的界限,清楚自身與外物的區別,掌握分寸,言行舉止適可而止。信念堅定,不受外界影響。不會挖空心思去追逐功名利祿,儘管這樣,他也還是十步笑百步。

列子御風而行

鄭國的列子,這個人可以駕御大風,乘風而行,半個月後瀟洒的返回,脫離了車馬舟船的束縛,相當利害了,但是他依然需要依靠風力才行。

至於順應萬物的本性,把握天地間六氣的變化,從容遨遊於天地間的人,他們根本不需要依賴什麼。因此,真正的至人,不會為了圖利而去做什麼,真正的神人,不會貪圖功德,真正的聖人,不會為了圖名而去做什麼。


堯要把天下交給許由來治理,堯說,太陽出來了,還點著燈燭了,那就是多餘,天降甘霖,還去澆灌莊稼,那是徒勞,現在先生的才德如同日月的光輝,而我的才能只不過是燈燭之光,只要先生站出來來治理天下,天下一定會治理的很好,而我確占著這個位子,是一件慚愧的事,請把天下交給你!

許由說,你把天下已經治理的挺好了,而又讓我來,我是圖名還是圖利,要說圖名,名只不過虛玩意,讓我去追逐那個虛名有用嗎,森林那麼大麻雀只不過需要是的是一個枝頭而己,滔滔大河,對偃鼠來說,肚子就那麼大.喝飽肚子就行了,你接著干吧,天下對我來講,是多餘的事,廚子即使不做菜肴,祭師也不能越位去代替廚子.

肩吾對連叔說:接輿這人說話,非常誇張,就像無邊的銀河一樣,還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聽來非常驚訝。連叔問:他說些什麼啊?肩吾說:他說,『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住,肌膚如冰雪一般,神彩綽絕,宛若處子一樣,精神飽滿,不食五穀,餐風飲露,乘雲氣,駕御飛龍,自由遨遊於天地間,神人居住的地方,五穀豐登,顆粒飽滿』,我覺得他說的太瘋狂了,實在不敢相信。連叔說:這樣啊,就好像無法與盲人欣賞文章,無法與聾者欣賞鐘鼓之樂,這是因為他們形體有殘缺,所以這樣。難道僅形體上有殘缺嗎,人的知見也會有殘缺,你就是屬於腦殘這種情況,那個神人,他的德行,與萬物和為一體.世人期望他來治理天下,他哪裡肯辛辛苦苦的管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呢!這樣的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害他,洪水滔天也淹不著他;大旱把金石溶化了,把土地燒焦了,他也不覺得熱.他的『塵垢秕糠』,也可以製造出堯、舜的賢聖來.他哪裡肯把治理天下當作自己的事業呢!」

宋人有個買帽子的,跑到越國去賣,但是越國人的習慣是光頭光膀子。

堯治理天下四海昇平,然後到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陽往見四位賢聖(許由、戰缺、王倪、被農),經過與四人交談,感到很失落,覺得自己依然很淺薄。

執著於大而無用

惠子對莊子說,魏王送給我大葫蘆種子,我種下去,結了很多大葫蘆,但是太大了,用來裝水,又太沉,剖開用來作瓢,也還是太大,實在沒有啥用。莊子說,你太執著於大的用處。宋地有個人有個保護手不凍裂的方子,代代以漂洗絲絮為業,有個客人聽說他的方子,就願意化百金購買他們的方子,他們一商量,竟然有人願出百金,他們每年幹些漂洗的活也不過最多幾個金子,就高興的把方子買給了客人,客人憑這個方子,獻與吳王,吳王在冬天與越國水上作戰,大勝越軍,吳王一高興,就封賞了他一大片土地,看同樣的方子,有的人一年賺幾金,而有的人用它獲得土地的封賞。這是使用方法的不同啊,如今你有這麼大的一個大葫蘆,覺得它沒有用處,為啥不把它綁在腰上,在江河中暢遊呢?看來先生你是被豬油蒙住了心啊。

大而無用是沒有放對位置

惠子又對莊子說,我有棵大樹叫樗,長的疙里疙瘩,彎彎曲曲,木匠根本看不上。先生你的話,就如同這棵無用之樹,人們都不會認同的。莊子說,你不見野貓嗎,個頭不大,上竄下跳,是抓老鼠的能手,非常機警,可是一不小心就中了獵人的機關,一命嗚呼。還有那氂毛,長的如一座山一樣,拉車犁地,能耐挺大,但是它卻抓不住老鼠。如今你有這麼一棵大樹,擔憂它沒有用處,不如你把它栽在荒效道路旁,為人們遮風擋雨,乘陰涼,又不遭受斧砍鋸伐,又發揮了它的用處。還有什麼擔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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