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的只是以為,後來不動聲色離開的人,他們不會讓你知道

那些吵著鬧著要離開的人,最後都不是真的要離開;而那些真的想要離開的人,他們不會讓你知道。

所有的故事未必都像事故一樣訴說,相識、相知、然後相離,好像並不是突如其來,而是已經蓄謀已久的計劃,只是急驟的那麼像北京的暴風雨。

相識、相知、然後相離

這裡的夜晚和所有的城市一樣,靜謐的嚇人,只剩各自心裡的小情緒在波動。當我打算合上電腦給某人說句晚安就睡去的時候,對話框突然蹦出一條消息:聽說北京有暴雨,我居然沒有擔心他會不會過得不好。消息是橙汁發來的。

認識橙汁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那天父母一如既往的停不下他們的爭吵,雖然難過但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四一敲了我家窗戶:嘿,在幹嘛呢?走,帶你去見一個小仙女。反正心煩意亂也睡不著,我就翻窗跳出去和四一去見什麼所謂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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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跟著四一橫七八拐的穿過一個巷子的時候,我就好奇著:難道仙女是被綁架了?讓我來英雄救美。到了一個亭子邊,看到一個小女生背著個書包蹲在地上,她就是橙汁。四一推了我一把:就是她,交給你了,你可以的。還笑的特狡詐的好像高價賣了自己的山寨品。

如果是相識已久的人,肯定會認為我會給小仙女煲一大鍋雞湯,然後當作毒藥灌下去拯救小仙女,其實我是生氣的:這個死四一,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像鐵戰士一樣專去拯救失足少女,然後把一切自找的麻煩都扔給我。

我走過去拍了一下橙汁:喂,有事沒?有事說事,沒事陪我去吃肉。這就是我,沒有什麼事情不是吃一頓肉就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橙汁突然站起來把背上的書包扔給我:好啊,我陪你去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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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張旗鼓的離開都只是試探

就這樣隨便找了一個大排檔坐了下來,我給橙汁點了一碗熱湯,即便是夏季的夜晚,吹了冷風的胃應該很不好受。橙汁沒有領會我的好意,自己去點了幾瓶啤酒,沖我微笑著:我沒有想要買醉,我就是想說說話,清醒著我開不了口。

仙女就是仙女,喝酒都不用杯子,直接提瓶子,可仙女的酒量是不好的,才一瓶下去就開始滿臉泛紅,開啟了話癆模式:為什麼要吵架?如果我死了他們會不會就不吵了?他們會不會把吵架的時間多關心一下我?巧了,一樣的故事通常都沒有什麼「我給你一個解決辦法」,後來的我和橙汁並無太多言語,只是一瓶又一瓶的酒,沒完沒了。當四一過來接我們的時候橙汁已經喝的爛醉,在計程車上,橙汁喃喃細語:臭方塊,你知道你有多討厭嗎?明明難過的要死還假裝的那麼波瀾不驚,還要陪我更難過,不過我挺喜歡你的,謝謝你呀。然後說完就睡著了,四一轉過頭來看著我,我巧妙地躲開了他的眼神。

送橙汁到家后,在回家的路上,這時候深夜的風已經讓我足夠清醒,我踢著路邊的石子到家,在樓下,四一叫住了我:方塊,還好嗎?別逞強,我一直都在,晚安。我轉身笑著說:挺好的,晚安。然後快步跑進自己房間。

其實,從轉身的那一刻就開始淚流滿面:我很不好,我討厭這樣的自己,我討厭只有爭吵的父母,我討厭這些鍋碗瓢盆撞擊的日子......可是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會擔心。

後來,好幾個月後......

睡眠質量不佳的我就是在那樣一個剛睡著的凌晨四點被橙汁的電話吵醒的,她也不擔心吵醒我會不會愧疚:方塊姐,有一個人,想哥哥一樣對你好,他記得你喜歡的口味,他喜歡寵物又顧忌到你對動物的皮毛過敏,他會在考試前給你整理複習資料,他會陪你逛遍大半個城市只為買你喜歡的一本書......你像男神一樣崇拜著他,所有的光環你只在他的頭頂看得見,可是這樣一個人,突然不辭而別,留下一堆足夠我回味幾輩子的記憶。

我調整了一下睡姿,塞上耳機:欸,你可是小仙女,小仙女不都是喝著神露,從不關心人間冷暖的,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慫了?橙汁也不生氣:我就是很慫,慫到害怕所有會失去的事情,很抱歉,方塊姐,打擾你休息了,早安。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掛斷聲。

失去?其實更害怕那些不告而別的離開(ZZH),看著窗外開始微亮的天空,我給橙汁回了個信息:那些吵著鬧著要離開的人,最後都不是真的要離開;而那些真的想要離開的人,他們不會讓你知道的。

就在不久前,收到出去橙汁出去旅遊寄回來的明信片:我考上了上海的大學,可是他在北京。很晚了才給橙汁回了個消息:恭喜你,會越開越好的。後來的橙汁給那個北京的男神發了封郵件:無論如何,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因為失去誰而活不下來既然已經選擇了告別,那就來日方長,不見不念。

來日方長,不見不念

當暴雨降臨那座城市的時候你也可以不動聲色,其實現在的你已經不需要什麼男神了,因為你已經把自己活成了女神。

原來大多數人的離開,都是悄無聲息的。那些真的想要離開的人,不會給你說一句我走了,他只會微笑著跟你點頭,轉身離開,好像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只是你再也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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