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左傳》—華臣出奔

引文：

《左傳.襄公十七年》：「十一月甲午，國人逐瘈狗，瘈狗入於華臣氏，國人從之。華臣懼，遂奔陳。」

華氏歷代居上卿之首，是宋國一霸，華督弒殤公，殺孔嘉，孔氏乃逃亡於魯，華臣殺華吳，幽其妻，而宋國君臣卻不能問其罪。一天，宋國人追打一條瘋狗，狗竄入華臣家，百姓跟著跑進去，華臣害怕，逃亡到陳國。

庸人以為華氏可畏，那是因為他們可以弒君殺大臣；以為瘋狗可畏，因為它們能咬人。百姓平日里見華臣則敬之，見瘋狗則避之，所以華臣之徒、瘋狗之流都覺得群眾沒什麼可怕的，但是毛主席教導我們，「群眾是真正的英雄」，群眾一旦運動起來，形成人人喊打之勢，則瘋狗夾尾而逃，華臣驚惶而奔，就暴露出其紙老虎的真實面目。

有趣的是，瘋狗被國人追打，跑到華臣家裡，可見瘋狗雖瘋，但並不傻，知道往平時百姓惹不起的地方躲，沒想到華臣在群眾運動面前也不行，因為心裡有鬼而驚慌失措，狼狽出奔。

所以，好人也沒必要害怕群眾運動，追打幾條瘋狗，嚇跑幾個華臣，國家幸甚，社稷幸甚，百姓幸甚，一言以蔽之，好的很。

宋華閱卒。華臣弱皋比之室，使賊殺其宰華吳。賊六人以鈹殺諸盧門合左師之後。

左師懼曰：老夫無罪。賊曰：皋比私有討於吳。遂幽其妻，曰：畀余而大璧！宋公聞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亂宋國之政，必逐之！左師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順，國之恥也。不如蓋之。乃舍之。左師為己短策，苟過華臣之門，必聘。

十一月甲午，國人逐狗，狗入於華臣氏，國人從之。華臣懼，遂奔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