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查出艾滋后失蹤,我找到她燒焦屍體,1年後卻在家門口撞見她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馬風 | 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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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個城市的報業集團,旗下有一家早報,一家晚報。幾年前,我就在晚報社會版當編輯。

那時,早報有一位知名度很高的女記者,叫阿吟。顏值不是特別出眾,皮膚卻白且細膩,水嫩嫩的。老話說,一白遮百丑,何況她絕不醜,在報業集團理所當然被划入美女之列,撩人眼球。讓人費解的是,二十八歲,還單著。

我和這位美女,只是見面打個招呼,沒有交往的緣分。我的哥們老范,在早報也編社會新聞版,我們是一個戰壕的戰友,臭味相投。老范比阿吟大一歲,兩個人是大學同窗,斷斷續續上演過風花雪月的故事,畢業后雙雙來到一個平台端著同一種飯碗,同窗加同事,故事進入新一集。

有關阿吟的正傳外傳,雞湯八卦,都是經由老范那張大嘴,傳送給我的。特別是在燒烤店,就著啤酒吃擼串,老范漲紅臉,口裡噴著酒氣,兩眼射出火一樣的目光,發布的全屬於機密水準之類的重磅消息,與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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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天前,他把臉湊近我跟前,壓低聲音,仍然宏亮地說,老兄,我第一時間向你透露個頭條新聞,小弟我和阿吟終於修成正果,到了領證的衝刺階段,你準備好紅包吧。

可是,我早裝好了紅包,老范這句話,已經說出去一個星期,仍然不見衝刺的最後動靜,卻傳來個晴天霹靂,阿吟和一個閨蜜出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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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吟這個閨蜜愛人,昵稱苗苗,比阿吟大一歲,二十九,是電視台的化妝師,有個男友。

她在電視台,卻喜歡紙媒,是雜誌、報紙的忠實粉絲。坐公交上下班,手裡總是有一份早報,那上面阿吟以記者身份寫的新聞、熱點專題、跟蹤特寫什麼的,她讀了不少。她讚賞阿吟筆下沒有胭脂氣,倒有魯迅似的火辣文風,很男人,留下的印象極深刻。

老天創造了機會,阿吟被邀請在電視台人物採訪專欄亮相,要化妝,於是認識了苗苗。化妝過程並不長,可阿吟經受了一次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苗苗的化妝筆、手指、掌心,不僅觸動了她的面容,而且觸動了她內心最敏感的神經,那條軟肋,讓她渾身酥軟,震顫,整個人如夢如幻,享受到了莫名的舒服,乃至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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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吟經常去洗頭坊,美容店,做養生按摩什麼的,接觸女性服務的機會不計其數,可從來沒有過苗苗帶給她的感受。甚至連她與老范以及其他男生接觸時,也沒產生過這樣的興奮,刺激,太神奇,破天荒,她不敢相信。

阿吟知道,苗苗化妝過的女人,不會少於三位數,但是會同她有相同感覺的,絕對沒幾個。應該很像器官移植尋找到成功的配型,機率少之又少。是不是冥冥之中蒼天向她傳遞什麼信號,誘迫她必須和這個女人捆綁在一起。

當阿吟向老范傾訴這傳奇似的遭遇時,老范盯著她那張由粉白變得緋紅的臉,特震驚,特陌生,從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一樣滿是狂喜的眼神里,他立刻讀出了,這兩個女人一定要發生劇情,而且是狗血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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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幸被老范言中了。說好了要領證,阿吟不理不睬,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一有空閑,就往電視台跑,成了VIP化妝室的常客。

沒多久,阿吟乾脆從她和老范同住的那間公寓房搬了出去。作為互動,苗苗也離開了同居兩年的准老公,只在微信上寫了拜拜兩個字。

隨後,兩姐妹搬進一套出租屋,纏纏綿綿,卿卿我我,組成二人世界。

阿吟,苗苗,都是公眾人物,出了這麼一檔子花邊,勝過許多頭條新聞,在朋友圈傳得爆了屏,成了有滋有味的雞湯。

兩邊的領導火燒屁股,坐不住了,分別與各自下屬談了話,板起面孔,口徑一致,必須懸崖勒馬。可這兩個女子心有靈犀步調一致,絕不回頭。

於是,阿吟胸前掛著的記者名牌,給繳了回去,打入冷宮,到資料室與報刊書本為伴。苗苗快刀斬亂麻,更徹底,遞上辭職信,逃離電視台大樓,應邀去一家婚紗攝影館,當了高級顧問。

大概一個多月之後,阿吟苗苗剛過完蜜月,又來了個晴天霹靂,阿吟失蹤了。打她手機,不接,微信一直停在一個頁面上,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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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吟突然從人間蒸發,老范當了一把福爾摩斯。我們一起分析案情時,他對我搖著頭,從大嘴裡深深嘆出一口氣,斷定凶多吉少。為了證實自己的預感,他還去了寺廟求籤,果然是個下下籤。而疑犯,老范說,一準是那個房地產開發商。

七八個月前,在緊挨著重點中學的黃金地段,建成個高端小區,均價接近兩萬,破了我們這個三線城市的記錄。當時,宣傳這個樓盤的廣告,傳單,鋪天蓋地,銷售中心熱鬧得成了農貿市場,預約訂戶有點像搶購打折的衣服鞋子。

就在這熱火朝天的節骨眼,阿吟郵箱里收到一個郵件。發信的郵箱從未見過,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的郵箱?一想,眼下這類信息已經不是什麼隱私,何況我阿吟畢竟算是個公眾人物,泄露出去絲毫不奇怪。她估計是有人在推銷包包或者化妝品。打開一看,怔住了。

這是一封舉報信,針對的正是那個高端小區樓盤。

信中首先揭露了招標時,被完全隱蔽起來的開發商與包工頭的關係,是表兄弟,雙方配合默契,為偷工減料,一起玩起貓膩做手腳。比如水泥,砂子,鋼筋等重要建材,好多都不達標,舉報者列舉了許多具體數字作為依據。

這個人顯然是個知情者,他發誓說,指認的問題,絕對可靠,如有誇大,願負法律責任。最後,還提供一些追查線索和方法。

阿吟沒急於在報紙上曝光。她去了那個樓盤,進行暗訪,果真有業主裝修時,發現了牆體、頂棚、地面出現這樣那樣的質量問題,紛紛投訴,甚至要求退房。

經過充分的調查取證,阿吟的文章以《這個高端小區高在哪裡》為標題,刊登在早報頭版頭條。文章沒有上綱上線,沒有作秀煽情,全是乾貨,卻狠狠刺中開發商的死穴。

老范對我說,我警告過阿吟,說你這麼做,等於挖了那個老闆的祖墳,那傢伙養了好幾個打手,滅了你,跟掐斷一朵小花一樣,動幾根手指的事。當心,你得提高警惕。

阿吟跟老范開著玩笑,說,那我,得留個遺囑啊。

遺囑有沒有不知道,人倒是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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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在和公安幹警反映情況時,紅腫起來的兩眼,含著淚水,說全是她惹的禍,害了阿吟。

她說一連三個晚上,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一迷糊過去,就做同樣的夢。只見阿吟一絲不掛地在山林里發瘋似的跑著,後面有一頭肥胖的黑熊,在追她。

眼見黑熊抬起一隻大爪子,就要拍到阿吟雪白的後背了,她尖叫起來,苗苗快來救我,苗苗……

苗苗對警察說,我立刻嚇醒了,渾身哆嗦著,淌著冷汗。我在那頭黑熊身上,真真切切地看出了這是一個人。

警察問,誰?

苗苗果斷回答,大熊,我的前男友,大熊。

大熊就姓熊,身材也跟熊一樣魁梧結實,在一家健身會所當教練。就在阿吟失蹤的前兩天,苗苗為一位回頭顧客做妝容,下班很晚,剛走到街口,就從黑影中躥出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撲過來,苗苗一眼就認出來是大熊。還沒來得及喊,一隻熊掌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扭住她胳膊,壓低嗓子喝道,不老實,我擰斷它。

苗苗疼得媽呀媽呀直叫,說,你要幹什麼?

大熊一把摟住苗苗,用厚嘴唇壓住苗苗的嘴,把大舌頭伸進去,猛勁攪動。又在胸脯屁股亂摸一陣,才說,苗苗,我離不開你,快想死你了,趕緊回到我身邊吧,要不答應,我就把那個什麼記者,剁成肉泥團成丸子,涮了吃。

苗苗沒敢把這事告訴阿吟,只是反覆囑咐她,晚上不要出去,在手機上把110設個快捷鍵,有情況馬上報警。沒兩天,阿吟和大熊前後腳地,先後都沒了蹤影,很明顯,不是巧合。

苗苗說完這些,語氣十分肯定地說,警官,我說的可以簽字畫押,全部屬實,那個謀害阿吟的兇手,百分百就是大熊!趕緊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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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衛生所一個很機靈的小丫頭,有個同窗好姐妹在市醫院化驗科當護士,說她親眼看見阿吟一身男性牛仔裝束,戴著墨鏡,來驗血。結果出來后,她拿著化驗單,看見上面的+號,在牆角的一張椅子上像灘泥似的癱倒了,小護士也差點癱倒。

我們衛生所的那個小丫頭,最喜歡雞湯八卦,聽到這消息,跟這個說完,加一句,保密呀。又跟那個說完,同樣加一句,保密呀。保來保去的,這事在報社很快就成了頭條新聞,爆棚了。

老范找到我,什麼也不說,把我塞進他的別克里,打著火,朝市郊奔去。

我問,哥們,這是幹嘛呀!

他說,拿出手機,在高德上定位搜索。

我問,目標?

他說,愛滋病康復中心。

我恍然了。這地方太難找,東拐西彎的,最後發現一片舊建築,看見一道很高的圍牆,還裝著鐵絲網,像集中營。老范把車順路開到大門口,出來一個保安,看了我們的記者證,領到一間接待室里。一個女的,瞥一眼記者證,說,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接受採訪。

老范說,不是採訪,是看一個人。

女的問,和病人預約了嗎?

老范說,沒有,急著見見她。

我在一旁補充,病人是他女友,等於家屬。

女的搖著頭,沒預約,親媽來了也不行。

老范退一步請求道,同志,那,幫忙查查裡邊究竟有沒有這個人,可以吧。

女的仍然搖頭,牽涉到個人隱私,不能查。

我對老范說,我們找這裡的派出所,請他們協助一下,走。

那女的一揮手,走吧,可沒用。

我和老范,像被踩破的氣球,蔫頭耷腦的,懷著一肚子失望,回到報社。剛進門,就聽說,醫院小護士看走眼了,去做化驗的人,和阿吟不是一個名,純屬誤會,一場虛驚。為這個,報社領導專門找衛生所的小丫頭談話,狠狠批評一通,說她影響了報社形象,要扣一個月獎金。

小丫頭有點不服氣,背後辯解說,去醫院挂號,不是買飛機票,寫什麼名字,根本沒人管。再說了,哪個檢查艾滋病的會用真實姓名?我的姐妹究竟看沒看錯,誰知道?我就相信她沒看錯,只不過不想惹麻煩。

老范說,小丫頭這話倒是靠譜

我提醒老范,你應該做個化驗。

老范說,驗了,陰性,一身清白。

過了沒幾天,一個專門報道公安司法新聞的同事,向老范透露個內部消息。

他說,有人報案,在遠郊區一片荒涼的小樹林里,發現一具燒焦了的屍體。(原題:《美女記者失蹤傳奇》,作者:馬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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