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宦妃:邪醫廢柴九小姐

「謝郎,這麼做,真的可以得到迷獸的力量嗎?」

漆黑的夜空下,斷崖邊,冷風中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穿著絳紅繡花長裙的少婦捂著鼻子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被綁在斷崖邊十字架上,一身是血的女人,她的血液,透過十字架,一點點滲透到黝黑的土地中。

這女人髮絲披散著,遮擋著面目,隱約可以看出她額間有一點硃砂,泛著淡光。

「一定可以,你看,那點光,證明迷獸已經蘇醒了。」被稱作謝郎的男人,面容清雅,手中摺扇指著那被綁著的女人的額頭,一手將身旁的女人挽進了自己懷裡,柔聲道,「卿憶,這些年,苦了你了。」

「是苦了你了。」顧卿憶將頭埋進謝青書的胸膛里,輕聲道,「你都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每每聽到你與顧卿九那賤人的床第之聲,我真恨不得將那賤人的身子撕爛!」

「若沒有那九百九十九次,我又怎能與她體內的迷獸契合,你要知道,每每與她行那事,我心中,都是念著你的……」

不一會兒,這漆黑的斷崖邊,便是傳來了女人低沉的嚶嚀。

九百九十九次?顧卿九的意識已然有些不清楚了,然而,聽到這個數字,她終歸是明白了自己有多蠢。

她顧卿九,顧將軍府的病弱嫡女,不能修鍊,在別人眼中,卻是福氣大好,十五歲就嫁給了東冥首屈一指的才子謝青書。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很幸福,相公不嫌棄她病體,白天夜裡,總是不停的要她,要到她不行了,病倒了,還在要。她不行了的時候,相公便教會了她一句詩:

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

然而,那般瘋狂蝕骨的愛,竟是為了一個她根本不知道的迷獸!

顧卿九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一個是她的相公,一個是她的姐姐,兩個人,竟然已經衣衫不整地糾纏在一起!在這荒郊野外,當著她的面,顧卿憶的雙腿已經攀附在了謝青書的腰間,而謝青書緊緊摟著顧卿憶的腰,顧卿憶的頭忘情地仰著。

從顧卿九這個角度看,顧卿憶那享受的表情,猙獰又醜惡。

這是顧卿九第一次知道,原來,在野外,站著也可以做……

她很想罵髒話,她會罵的最髒的話,就是狗日的!然而,她的舌頭已經被割掉,就是想罵也罵不出來,只能咿咿呀呀地大叫。

顧卿憶猛地縮回到謝青書懷裡,低下頭嬌滴滴地說道:「她看著我,好害怕……」

謝青書皺起眉頭,將顧卿憶放下,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那就把她眼珠子也挖了。」

「不要,好噁心的。」顧卿憶皺著眉頭嬌嗔道。

謝青書摸了摸顧卿憶的頭,安撫道:「乖,沒到她十八歲生日的子時,她還不能死。你若是嫌噁心,那便我自己去吧……」

「不要……」顧卿憶一把搶過了謝青書的匕首,笑道,「不要弄髒你的手了。」

顧卿九看著顧卿憶施施然走了過來,她衣衫間還露出點點吻痕,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顧卿九害怕,想逃,然而她逃也逃不了,越掙扎,那勒進血肉里的滅靈草便勒得更緊,痛得她求死不能。

「顧卿九,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對你?」顧卿憶笑得很美,似開在懸崖邊的紅色斷腸草,怨毒至極,「其實,恨你的人,不止我一個,你大概不知道吧!憑什麼你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能繼承爹留下來的所有家產,憑什麼你能輕易嫁給謝郎,憑什麼女皇對你寵愛有加,憑什麼你這樣的廢柴,體內竟然封印著迷獸……簡直暴殄天物!」

顧卿憶越說越來氣,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便是兩粒血淋淋的眼珠子滾落在地。

痛……痛徹心扉!

顧卿九天生體弱,如此一折騰,竟然是痛得氣都喘不上來,生生地,痛死了。

此時,距離子時,只差一眨眼的時間了……

然而,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子時一到,顧卿九額間的硃砂大放異彩,從中幻化出一隻無形巨獸,照得整個天空都泛起了紅光。

這巨獸身後拖著九條大尾巴,看上去應該是九尾,然而頭部卻是朱雀,身子又是虎。

謝青書有點傻眼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巨獸,急忙拿出馴獸鞭和接引香,準備吸收迷獸的力量,然而,迷獸尾巴輕輕一揮,便將他打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卿九。」

這聲音好似從虛幻中傳來,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鎚,敲擊著謝青書和顧卿憶的胸膛。

顧卿九應了一聲,抬眼看著頭頂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迷獸。

「想報仇嗎?」

「想。」

「綁著滅靈草而死,就算我想幫你,你也活不了了。」

顧卿九的靈魂正在漸漸消逝,像是螢火蟲一般,在夜色中一閃而過。

「不,我一定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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