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十三劍

「我去,你什麼東西啊?」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一隻能夠站起來走路的兩指大小的屎殼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覺得它像是屎殼郎,可是因為它能走路,而且能說話,所以我不太確定它到底是不是屎殼郎。

這甲蟲在大理石桌上走了兩步,優哉游哉地道:「你就叫我斗爺吧,斗爺不是東西,斗爺是神獸。」

「神獸?」我撇了撇嘴,道:「那你出現在這兒,是為什麼呀?難道說,是來度我成仙的?」

甲蟲支支吾吾了一會,道:「當然不是啦,斗爺現在都沒辦法成仙,地球上靈氣太少啦。斗爺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知道了。你最近有沒有做夢?」

我點了點頭,很鬱悶地道:「一些像連續劇一樣的夢,又臭又長。」

「噓……」甲蟲趕緊做個噤聲的手勢,「那個夢其實說的就是你,只不過,現在你和他已經是兩個人了。你就是你,他還是他。其實斗爺也覺得他的經歷又臭又長,可是斗爺有任務在身,沒辦法。對了,你想不想寫書?聽說你們這兒寫書可以年入千萬吧!」

我又撇了撇嘴,道:「年入千萬?你就忽悠我吧。網路上盜版一大堆,最近天蠶土豆寫了本新書叫什麼元尊,剛上架我就去看盜版了。不過人家有粉絲,不差我這點錢,像其他不出名的作者,如果盜版滿天飛,又沒有幾千個粉絲,你說他能賺到錢嗎?再說了,大家都去看大神的作品了,我這種二流文筆寫一個三流故事,誰看啊。」

甲蟲點了點頭,道:「嗯,剛才我的意識進入互聯網搜索了一下,你們這兒經常寫書的作者,大概有四萬,年收入上千萬的,三十個左右,成功的概率千分之一都不到。確實很有難度……這樣吧,你先把你的夢寫下來,賺不賺錢無所謂,有斗爺在你身邊,你以後雖不能說飛黃騰達,但是斗爺可以侵入互聯網,幫你獲取投資信息。到時候你只要有個幾萬塊本錢,斗爺就能幫你翻個幾十倍。」

我訝道:「這麼牛?沒騙我吧?」

甲蟲冷哼了一聲:「騙你?打開你面前的筆記本電腦,再打開下載用的軟體,是什麼軟體?」

我哆嗦著打開了電腦,然後點開了綠色的小鳥:「迅雷!」

甲蟲冷笑了一聲,道:「千萬要沉住氣。」

然後我看著迅雷的界面,突然,我已經過期的會員突然激活了,然後一個BT字樣的文件出現在界面中央,問我是不是要下載此文件,我連忙點是。剛剛點完,又出現了下一個文件。

連續點了十多次,才停了下來。我有些奇怪,好像都是視頻文件,到底下載的是什麼啊,滑鼠移到左邊欄目里的文件上,選擇邊下邊播,幾秒的緩衝之後,三個非常熟悉的字出現在面前:一本道。

「這……」足足愣了有五六秒鐘,我才回過味,看到那清晰的畫面,高興得跳了起來:「我擦,居然是超清的?自從快播倒閉之後,老子多久沒看超清的了?」

「淡定,淡定!」屎殼郎伸出一隻手臂讓我稍安勿躁。「現在知道斗爺牛逼了吧,你按照斗爺說的做,把你做的夢寫下來,發表到網上,看能不能年入千萬。如果沒那麼容易,斗爺到時候再幫你黑投資市場。」

我有些奇怪地道:「我一邊寫書,你可以一邊幫我投資啊,為什麼一定要等著看我寫書能不能成功啊。」

斗爺道:「就問你現在有本錢嘛?」

我瞬間泄氣:「還有六百塊,明年再找不到工作,老子得去搬磚了。」

屎殼郎眯眼道:「不用擔心,錢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每個月你的銀行卡會有五百塊進賬的。你只要給我安心寫書就成。」

我一臉的鄙視:「五百塊?五百塊讓我喝西北風啊!」

斗爺咂咂嘴:「斗爺現在能力不夠啊,只能幫你黑到幾百塊,那你是願意每個月白得五百,還是願意去搬磚?我可告訴你,就算你去搬磚,斗爺每天晚上也會折磨你,讓你寫書的。」

天啊,這怎麼回事啊,還有這樣無恥的蟲子嗎?

就這樣,在一個蟲子的逼迫下,我開始了我的寫作生涯。有個時候,當我在筆記本上寫完初稿之後,我就會問蟲子很多的問題,蟲子也如實回答,加之我又閑得無聊,讀了很多優秀的小說,不知不覺中,寫作水平提高了不少,漸漸地能將夢境中的故事完整的還原出來。

這個故事,要從五千年前說起。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還不太會講故事。不過故事發生在多少年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夢裡只出現人物和場景,除非出現日曆,否則誰知道是何年何月。

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夢,天天晚上都有,而且大部分是按順序發生的,不至於讓人理不清頭緒。我所知道的都源自這個連續劇一般的夢。要說夢這個東西,那也是人的想象,可能是因為這個夢太長太長,讓我不得不信它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我每天寫作時都有一隻會走路會說話的蟲子在旁邊指指點點,讓我很是鬱悶。

大約在五千年前,有一魔頭,名曰黑暗之子。這魔頭作惡多端,為禍人間。然,世間亦有女媧、炎帝、神農等創世大神,女媧和炎帝為了拯救人類,便邀戰黑暗之子。

黑暗之子欣然應約,雙方在大枯山上打了三天三夜,以黑暗之子落敗告終。黑暗之子灰溜溜地跑回黑河老家,意外得到黑河中的河魂,河魂乃是一條河全部精華之所在,誰要是得到一點河魂,善加利用,絕對會功力大增。

也不能說黑暗之子智商低,他只是不懂得用河魂修鍊之法,覺得這東西靈氣充溢,二話不說就把它給吞了。可憐一代魔頭,被河魂直接霸佔了身軀。河魂可不是吃素的,它歷經千年才成型,如今有了一副強大的肉體,豈肯碌碌無為?於是他躲在黑河之中,勤修苦練,不畏寂寞,終於練成絕世神功『噬心』。噬心威力無窮,亂人心神,攝人魂魄,幾乎可屠神滅佛。

人神女媧只得再次聯合炎帝,邀戰黑暗之子。

黑河之魂正愁沒人和他打架,經驗值太低,一聽有人主動請他去鬥法,喜得眉開眼笑,立刻準備好一應法器,只等日期一到,殺上大枯山。

炎帝和女媧也在緊鑼密鼓地做準備,這一切都被神農看在眼裡。神農心想,同樣是人神,憑什麼因為我是個農民,就不允許我拯救人類?當下把心一橫,召集所有擁護他的子民,上天之涯、海之角採集練劍的礦石。這件事被天界的太上老君得知,他認為光靠兩位大仙還不足以抵擋噬心,於是暗中指引神農的子民,讓他們順利取得了天涯海角的紫金礦。

約戰之日終於到來,大枯山下彙集著幾十名地仙,都是前來助戰的。大枯山無稽崖上,立著三位氣度非凡的大仙。崖壁左邊,是女媧和炎帝,女媧一身素白,周身彩帶飄舞,手上拿著一根銀色法杖,肩上還立著只火紅色羽毛的小鳥。亭亭獨立,儀態萬千。她的右邊便是炎帝,生得濃眉大目,眼神炯炯似有電光。

炎帝右手提著的很可能是誅妖劍,劍身環繞著淡紫色的光芒,劍柄處金鱗密布,盡頭形成一個豹子頭。護手成彎月,渾若天成。一眼望去,炎帝威風凜凜,形體巨大,不怒自威。

他們的正對面,正是黑河之魂。他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邪笑,臉上滿是自傲與不屑。黑河之魂的身體更加龐大,足足高了炎帝一頭,身寬也有一丈之多。不過此等穢物,氣質自然沒有炎帝高貴,相形之下,眾地仙都認為炎帝比他帥。

黑河之魂仔細打量起炎帝,竟發現他比自己長得帥很多,有了身體后黑河之魂就特別在意自己的容貌,他那瀟洒的波浪髮型估計就是用燒紅的鐵鉗自己搞的吧。他想,如果現在是三角戀關係,自己拼帥怎麼也拼不過他,這不是髮型能夠比擬的。

為什麼他那麼帥?一種無名怒火衝天而起,開口大罵:「無知小兒,竟敢占著這麼一副好皮囊,占著也就罷了,還敢到處賣弄,看我不奪了你的肉身。」炎帝見他無禮,不過自己帥倒是事實,別人嫉妒也是情有可原的,便冷聲罵道:「天殺的小人,你本黑河中一懵懂蠢物。無端受了日月精華,有了法力,不思報恩,反倒自立為王,其罪當誅。」

「廢話少說,看我手段!」黑河之魂大叫一聲,雙掌合起,口中念動咒語。瞬時間,風起雲湧,一大片十多米厚的雲層從黑河之魂後方的天空涌過來,早就攔住了不怎麼強烈的陽光。女媧見狀,馬上拍了一下肩上的小鳥。小鳥騰空而起,見風就長,變成一隻十來米高,雙翼若垂天之雲的火鳳凰。火鳳凰全身火紅,鳳頭上豎者三根黃金般的鳥翎,象徵著它在鳳類中處於至尊地位。

女媧隨即腳尖點地,飛向空中,一個呼吸間就踏上了火鳳的後背。一上鳥背,便手執法杖,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語的吟誦,法杖頭部的水晶球光芒大振,一波一波蕩漾開去,立刻止住了勢如破竹的烏雲。

黑河之魂冷笑了一聲,雙掌早已聚集了磅礴的靈力,大喝一聲,雙掌成九十度推出。一股旋轉的褐色洪流夾帶著無邊的煞氣,卷地而來。

「噬心!」炎帝眼神一冷,手提誅妖劍,凌空躍起,如一股橫向的龍捲風,劍在前,身在後,如一支利箭,鑽進了褐色洪流中……

事到這兒就告一段落了。記憶總是斷斷續續的,不過這並不重要,夢這個東西你要是記住了,那就記住了,要是記不住,就真的記不住了。我剛才講的是我剛開始做這個連續劇夢的時候,連續幾天出現的相同的夢,可能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吧。夢中人物的身份是我在以後的夢境中獲知的,為了敘述的條理,我們先從夢中的主角穿越之前開始說起吧。

我無意中得到天書的那一年,正好十七歲。十七歲的時候,我還在地球。我現在依然在地球,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我經歷的一切都不過是黃粱一夢。

那天,我去學校周邊的舊書店買書,恰好從一個小角落翻出了一本書名叫《天書》的書,隨意翻看了一下,似乎是鬼話連篇的東西,因為實在找不到好書了,這麼牛的書名可能不好看,但是如果有人問起,我至少說我看過,為了這麼個理由,我用十二塊錢買下了它。

因為快考試了,所以我並沒打算讀它,一直收著這本書,等到放暑假還是寒假的時候我才有時間翻開它。在第一頁我就讀到了一篇比較詭異的文章。

「你喜歡吃鴨掌嗎?聽我講了這個故事後,你要還敢吃,我就服了你了。

阿泰是一個大排擋的老闆,以前他的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自從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點后,他的生意一下子就紅火起來了。特別是醬鴨掌,不過,他每天都是限量供應二十份,誰來了也沒的多。這可苦了我這個食客了,有時候去的晚了,就沒了。

那一天我睡都睡不著,就為了那一隻鴨掌,這可是說出去都沒有意思的事情。而且阿泰有一個怪毛病,他的廚房周圍都是用黑布罩著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的菜的。最奇怪的是,我從來也沒有看見他向誰購過鴨掌,他也沒有養鴨,他的原料是怎麼得來的呢?

那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悄悄地躲在了他的屋頂上,掀開了屋瓦的一角,心想學到了我就自己做。我從細縫看到,那真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情景,我看到了只腳,那是人的腳,而且還連在人的身上,不過已經不全了。

那個人還活著。我看到他的臉在扭曲,但是叫不出來,他全身只是皮包骨頭,可是腳卻是肉肉的,那隻腳被釘在了地板上,灰黃色的,摻著一絲血絲,還在抖動著,這時外面有人叫:一份鴨掌!只見阿泰熟練地從那個人腳上斬下了一塊,他飛快地剁著,然後下鍋,加料……很快,一份鴨掌就香噴噴的出鍋了,阿泰將它端了出去。這時,我發現他沖我這個方向笑了一下,「咚!」我嚇得從上面掉了下來,掉進了阿泰的廚房……」

問題不在文章的內容上,奇怪的是它的日期。頁眉上寫著的是超前的日期。我讀它的時候,是二零零九年快過年的時候,還沒到二零一零,而當我不經意去看書的出版日期時,上面居然印著:二零一零年十月九日。整整差了一年。

我覺得有些詭異,因為恰好看的是鬼故事,所以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極快,心想,今天莫非是撞鬼了?是印刷錯誤嗎,難道頁眉和出版日期都是出版社搞的鬼?非法盜版,也不至於印錯日期吧?我馬上抬手扔掉這本鬼書,懷著忐忑的心情,以極快的速度走向門口。眼見得快要出門口了,忽然,從牆角生出兩根灰色的藤蔓,一下子纏住我的雙腳,把我扯離門口。

是禍躲不過。既然如此,我索性奔向牆腳,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東西想纏著我。當目光觸及牆腳時,我險些暈過去,在兩根藤蔓中間,扭動著一個灰綠色的人頭,兩隻耳朵又尖又長,鼻孔里流出鮮紅色的血液。奔向他等於奔向死亡,我集中全力踏住地板,反轉身子跟怪物進行了拉力戰。

那時候,我正備戰高考,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加上青春荷爾蒙刺激,除了在床上時偶爾動一下,很少有時間進行體育鍛煉,身體非常虛弱。現在全憑著強烈的求生慾望在支撐,眼看著快不行了,忽然,一種非常奇異的力量灌進我的體內。那是種溫柔的力量,我感受到它的善良之後,便放棄了抵抗,任由它自由地流進我全身的每塊肌肉。

這力量非常強大。在它的幫助下,我很快恢復了體力。感覺到身體中的力量愈來愈強,我大喝一聲,雙腿發力,向後拚命的蹬地板。只聽見嘣的一聲,似乎是藤蔓被扯斷了。我如獲大赦,顧不得什麼雅不雅觀,連滾帶爬衝出了房間。

一衝出房間,我就大聲尖叫:「有鬼啊,來人啦!」姐姐就在隔壁,聽見喊聲,馬上跑出來看。見我沒頭沒腦地亂闖,高聲道:「鬼叫什麼?還不快給我進房讀書,等一會兒我就來考你」。

我看見是姐姐,鬆了口氣,揮舞著手臂向她形容剛才那個怪物:「姐姐,你知道嗎?我房間里有一個怪物。紅色的眼睛,鼻子也是紅色的。它的耳朵這麼長!」我伸手扯起自己的耳朵,眼裡滿是恐懼。

姐姐不耐煩地轉過身去,啪的一聲關了門。我愣在原地,心裡一陣難過,姐姐,你好無情,竟然不相信我。我忽然覺得有可能是讀書讀得太累,神經過敏了,正沒理會處,忽然,一陣尖叫聲從姐姐房中傳出來。

聽見尖叫聲,我猛的一驚,暗道不好,馬上低頭搜尋,撿起塊拳頭大的石頭,來不及多加考慮,右腳邁出,如箭一般地沖向姐姐的閨房。

「砰!」木板做的門被我撞出個大洞,我微微一驚,但現在可不是發愣的時候,一進房間,我就四處搜索姐姐的身影。

妖怪依然出現在牆角,兩根藤蔓纏繞在姐姐的腰腹部,轉眼已把姐姐拖到了它的嘴邊。我急忙移動身體,選中角度,對準妖怪綠色的頭,將石頭扔將過去。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石頭正中鬼頭,猶如砸破了一個西瓜,紅的白的都濺出來。石頭落地后,一股股鮮艷的綠色汁液從砸破的地方噴涌而出,把鬼頭染得更加恐怖。

而我看到妖怪如此脆弱,膽氣立刻狀了幾分,勉強咽下胃裡翻湧而上的酸水,奔上前去,抬手便是一拳,頓時就把妖怪半邊腦袋給捶扁了。「呵呵,真垃圾。」這下輪到我得意了,揚起拳頭對著它冷笑。

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妖怪的修復再生能力非常強,短短五六秒鐘后,砸扁的腦袋便完好如初。它似乎很生氣,張開滿是黏液的大口,揮動著藤條來抽我。危急關頭,我也沒多想,腰身一閃躲過藤條,揮起雙拳猛烈進攻。左勾拳、右勾拳、一寸拳、詠春,想到什麼就使什麼,不需要思考,好像本來就應該這麼打。

我之所以敢打這怪東西,多半是因為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在作怪。不過這力量畢竟不是從來就屬於我,亦非通過後天的努力獲得,所以並不好用。要麼不來,要麼來就來得氣勢洶湧,時斷時續,時有時無。把我的心提上天堂,還沒享受夠,轉眼已被它拉下地獄。

突然,好像觸動了天地間某個奇妙的機緣,世界彷彿停止了運動,周圍的一切都停了下來。這種情況下我還能出手,我想不大明白,不過既然時間停止在這個瞬間,擺明了是給我機會,於是我抓住這轉瞬即逝的良機,加緊出拳,每秒至少打出來七八拳,狠狠地蹂躪著這妖怪。但是我的感覺卻越來越糟糕,意識慢慢地變得模糊。

暈倒時,我只有兩個念頭:一是希望姐姐好好的活著。二是希望自己也能活著,如果能活下來,一定要好好的鍛煉,用別人的力量實在太難受了,像吃偉哥一樣。

在醫院醒來時,姐姐正坐在床沿上哭。我見了心疼不已,趕忙掏出紙巾遞過去。「謝謝阿姨。」姐姐接過紙巾,把我當成了醫院的護士,禮貌地感謝我。

「不客氣,美女,要不要我借你肩膀哦。」我帶著可愛的笑容道。姐姐見我醒來,先是一喜,隨即臉上晴轉多雲,陰著臉道:「臭小子,連你姐的豆腐都敢吃,看我不教訓你!」說罷,起身撲上來,兩隻粉拳雨點般落下來,毫不憐香惜玉。可憐我昏迷剛醒,就遭此蹂躪,估計以後堅實的臂膀更加瘦弱了。如此,我如何用我堅實的臂膀給女孩依靠?美女真的不能亂惹啊,看來還是孔老夫子有遠見,要我們遠離女子與小人,當然心裡雖然鄙視姐姐不憐香惜玉,可是我依然趁熱吃了一點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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