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遇上鬼子兵

窗外的月亮,正當直南。鄭萍在天井裡站了一會兒,又回到堂前,蹲了一陣。她每次蹲到房門口,自然的都要彎過身來探進身子看看鐘,只聽見鐘聲,孤單不息地,滴答滴答的走著。

蹲了大約有十分鐘,聽門外有人嚷嚷,是日本人,來不及躲閃了,兩個日本人已到眼前。

「花姑娘的!」一個矮胖子鬼子兵驚叫一聲。

「什麼花姑娘?!」鄭萍看兩個人沒帶槍,判斷他們剛從爸爸巷日妓慰安所出來,鎮靜下來,用嫻熟的日語:「我是你姑姑!」

兩個日本人一頭霧水,看看鄭萍高雅的氣質:「你的日本人?你的皇氏姑姑?」瘦小的鬼子兵問。

「不對,……,這是洋學堂,花姑娘的有!」 矮胖子鬼子兵說著,推開鄭萍,硬往裡沖。

「我的混蛋兒子來找我,又在給人吵架了。」宗家奶奶說著,就往外走。母親說:「會不會學誠和平生回來了?」「不會,兩個書生咋會吵架?!」宗家奶奶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矮胖子鬼子兵一見來了個女的,猛撲上去,宗奶奶躲閃不及被撲倒,鬼子上去就扒宗家奶奶褲帶。

另一個瘦小的鬼子兵要進里院找花姑娘,鄭萍一邊擋,一邊嚇唬說:「告你上司!」

瘦小的鬼子兵子遲緩了一下,嘻嘻:「上司也在玩花姑娘呢。」說著硬往裡沖。

矮胖子鬼子兵用腰帶,背綁住宗家奶奶雙手,脫掉宗家奶奶褲子,順手拿起一隻鬼子兵遺棄堆在牆角的洋酒瓶子,連連猛擊宗家奶奶陰部。

宗奶奶邊罵畜生,邊拚命喊救命。

鄭萍跑過來,痛斥鬼子:「幹嘛這樣作踐人?」

「太鬆弛了,打腫了才像花姑娘……」拿洋灑瓶子的矮胖子鬼子兵說。

鄭萍邊擋瘦小鬼子邊高聲提醒里院人小些聲,快躲藏。

里院里緊張的氣氛,全然沒聽見外院的撕打和喊叫。

「風兒的媽在去年……」這一段事實突然的,一塊石頭似地又扔進母親腦膜上來了。她是雨杉的叔母,在今年九月里,也是難產啦,三天三晚……

想到這裡,母親不禁一個寒噤之下出了滿身的冷汗,昏昏沉沉幾乎要倒在門口。「這了得,這了得。」

母親腦里又湧出件事來:是雨晴四姑母的堂媳婦兒,把孩子是養下來了,衣包沒有能跟著下來,接生婆手伸下去「必篤」一拉,拖出個紅紅的東西來,產婦跟著哈哈的哭了一聲,嘴張了張,臉上變了色就沒動了,接生婆仔細看看手裡,原來不是衣包,是一雙腰子。

「媽媽……」雨晴已萎靡下去了,媽媽我沒得命啦,我前世里不知作的什麼孽呵!」

「媽媽……媽媽,這怎的好呢!我怎的會遭到這種難的呢?媽媽……」

「雨晴……你放心,你成婉表妹來了,她學過的,你馬上就要養下來啦!」母親哭聲地安慰著雨晴。「沈家的祖宗,陳家的祖宗,保佑我姑娘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嘴裡陣陣有詞。

顧醫師看看鐘,已到凌晨一點鐘了,一絲月光射進屋裡。

把雨晴扶到桶上,座在空桶上,顧醫師喊:「一二三,用勁兒!」

雨晴用著最後的力氣臉全逼紫了。雨杉跟著說,「來啦來啦……這小子真來啦!」

接著哇哇……」小孩哭了

母親在孩子的哭聲中不住的喊:「鄭萍,快把熱水遂給我。」轉臉,鄭萍不知啥時走開了。雨杉沒命的跑到爐火前,把還溫的水遞到母親手裡,跟著又奔到廚房裡把里鍋的一碗桂園湯端來。

孩子已在母親手裡「哇哇哇……」的哭。

雨晴三口就把碗桂園湯喝下去,這才上了床,又打了一壺水來,在洗的時候,雨杉仔細的望望孩子:「是,是個姑娘!」

雨晴灘泥一樣地睡了。

一下靜了下來。

雨杉聽見了外邊越來越近的吵嚷聲音。

「是鬼子闖進來了。」雨杉沒想太多,將顧醫師、雨晴和母親反鎖在屋裡,囑咐她們:「不管外邊發生什麼事,不要做聲。」

雨杉走了出去。

鬼子一看對面來了個俊俏姑娘,如猛狼撲雞,雨杉還沒反應過來,三五下就把雨杉反綁手壓到在地。

雨杉拚命反抗,鬼子幾次欲使獸行未果,那玩藝兒垂了下來,鬼子想在旁邊找條繩子將雨杉雙腿捆住再做姦淫,沒找到繩子,到發現地上一根竹竿,窮凶極惡變態的鬼子,將竹竿猛插進雨杉下體。

雨杉的尖歷慘叫,劃破深夜的沉靜。

鄭萍丟下宗家奶奶跑來,一下傻了。

「雨杉是個黃花姑娘呀!」鄭萍對自己說,「要冷靜。」

鄭萍用日語對鬼子說:「我是從爸爸巷日妓慰安所來的……」走近鬼子,借著月光,用手指放在嘴裡,臉上浮現出曖昧的表情……

鄭萍跪下,鬼子站立在了鄭萍面前,脫掉褲子,放在鄭萍嘴邊。鄭萍擒住……一直放進到根部,鬼子說,可以……

千仇萬恨,集中到了這一點,鄭萍用盡全身力氣,猛的咬了下去……

鬼子猛擊鄭萍頭,鄭萍死不鬆口。

學誠回來了。

學誠用少尉贈予的手槍,半挾持半好話相勸著秦四爺,半路碰上出去找雨晴表妹成婉的平生也一起進來了。

小唐見母親遲遲未回家,當心母親出事,也尋找母親來了。

他們三個男人先後到了師範學校。

先到的是小唐。他看到他媽媽光著身子,陰部插著個洋酒瓶子,嘴裡塞著東西在掙扎。旁邊喘著粗氣的鬼子,見進來的不是日本人,撒腿就往裡院跑。

小鬼子,你八輩子祖宗!」小唐從腰間拔出殺豬刀追了過去

追到里院,看到鄭萍正死死咬著鬼子的龜頭,任憑鬼子怎麼撕打,死不鬆口。

「大姐,鬆口吧!」小唐一刀下去,把僵硬的鬼子的龜頭從根齊稜稜切了下來!

又看到雨杉陰內插根竹竿。

這時學誠和秦四爺也到了。

學誠在秦四爺的指導下雨杉陰內竹竿抽出,血流一片,雨杉已奄奄一息

小唐拿起竹竿,削尖了尖。

把被捆起來的瘦小鬼子,扒掉褲子。

學誠、平生、小唐、顧醫師,幾個人齊動手,把鬼子弄得個屁股朝天,小唐用勁兒將竹竿插進鬼子的肛塞進去足有半尺多

小唐又找到已縮在牆角的拿洋酒瓶子蹂躪他媽的惡鬼矮胖子鬼子兵,也要把矮胖鬼子的淫根切斷,可矮胖鬼子那本來就不大的玩意兒縮了回去,無從下刀,小唐用勁把洋酒瓶子全部塞進了他的肛門裡,把凸出來的陽具連同睾丸全部斬了下來……

秦四爺嚇得身子在篩糠:「這怎得了,這怎得了……」

「秦四爺,請你送他們出城到碼頭,負責把雨晴和她母親、雨杉、孩子,還有顧醫師送上船。」學誠吩咐。

秦四爺:「這……」

小唐說:「你今晚這件事做得好,以前事咱一筆勾銷。如辦不好或告密……」小唐用手指摸摸鋒利的刀刃,用嘴吹了吹刀刃:「那咱就瞧瞧!」小唐見秦四爺不回話,繼續說:「要不當下把你那小頭也割掉半截,讓你那四個姨太當活寡婦?」小唐再次吹吹鋒利的刀刃。

因秦四爺告密,鬼子搶了小唐家的三條豬,又強迫小唐全家為鬼子司令部做事

他懼怕小唐這個愣小子報復他,沒想今天在這個鬼地方碰上了。

「不、不,好說,好說。」秦四師打著哆嗦:「那,那兩位太君……」

「還太君呢?!呸!」顧醫師對準秦四師,狠狠噬了口吐沫吐在秦四爺面前。

「不,不,兩個畜生認出我咋辦?」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像宰豬一樣,把這倆畜生宰了?」小唐朝兩個鬼子走去。

「讓他們活著回去,讓更多的鬼子兵知道他們蹂躪中國女人的下場。」鄭萍和醒來的雨杉說。

「秦四爺,你這大狗皮帽子戴著,墨鏡像個油瓶子底兒遮著眼,又在鬼子司令部里,兩個鬼子士兵咋能認出你呢?」平生輕蔑地跟秦四爺說。

「好吧,那我試試。」秦四爺結結巴巴地說。

「不知狡猾的秦四爺還會使出什麼花招。」楊學誠有些擔心,也在和平生設法安排著雨杉一家離城和碼頭接應的事宜。

鄭萍、學誠、平生,再次緊張地忙活了起來。

(選自長篇小說《淪陷區的女人》東方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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