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侮辱后男友不嫌棄還娶我,無意翻出他加密錄音我當場離婚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芥末七 | 禁止轉載

1

蕭雯軒極其討厭鄭志朋的室友,那個肥胖的、油膩膩的、總是嬉皮笑臉裝得跟誰都很熟的袁成維,仗著自己的爹在省委秘書廳,在哪裡都是一副優越感十足的樣子。

重要的是,他竟然還調戲她,明知道她是室友的女朋友,還經常湊上來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每到這種時候,蕭雯軒就把俏臉一冷,轉身不理他。袁成維倒一點都不惱,每次都笑嘻嘻地說冷美人又生氣了。

蕭雯軒和鄭志朋提過好幾次,但是鄭志朋覺得袁成維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對同學都是能幫的就幫,還經常請他們吃飯喝酒。而且鄭志朋準備考研,想找袁成維幫幫忙,介紹下認識的導師什麼的。

而蕭雯軒從一開始就不希望鄭志朋考研,兩個人為此多有爭論。鄭志朋認為一個普通的本科生出路很窄,在小公司里混多少年也出不了頭,讀個研就晚幾年工作,起步還是高一些,後期發展也會好一點。

蕭雯軒覺得兩個人家庭經濟都不寬裕,畢業就一起去深圳工作,贊幾年錢在老家買個房,日子踏踏實實的就挺好。

以前鄭志朋什麼都聽她的,畢竟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兩家人從小給他們訂了娃娃親。原本鄭志朋高考志願是上北京念大學,可是蕭雯軒填的是武漢的大學,鄭志朋毫不猶豫就改了。

可是讀大學以後,鄭志朋漸漸自己拿主意的時候多了,這次考研的事情,鄭志朋寸步不讓,蕭雯軒最後只得妥協。但是說好了就考一次,一次沒考上,就去深圳找工作。

初秋的武漢依然炎熱,窗外的知了躁動不安地唱著歌。大四上學期沒什麼課了,同學們都忙著找實習,或者回老家找關係去了,別說寢室里,一層樓也經常沒幾個人。

蕭雯軒把鄭志朋的衣服洗好,晾在了走道里,坐在他下鋪休息,隨手翻翻書,等鄭志朋買晚飯回來。

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蕭雯軒心裡翻了個白眼,不用抬頭就知道是那個討厭的公子哥。

袁成維還像以往一樣,笑眯眯的,只不過今天笑容里的陰險有些明目張胆地暴露出來了,他隨手把寢室的門帶上,反鎖了。

蕭雯軒聽見鎖門聲,敏感地抬起頭看著袁成維,問道:「你鎖門幹什麼?鄭志朋馬上就回來了。」

袁成維哼了一聲,一句話不說,徑直朝蕭雯軒撲過來,將她壓在了下鋪上。袁成維又肥又壯,任蕭雯軒拚命掙扎、踢打,也掙脫不開一絲一毫,只能從被袁成維捂住的嘴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興奮至極的袁成維一把掀開蕭雯軒的裙子,像豬拱食一樣發出一陣一陣哼哼的聲音,蕭雯軒掙扎求救的聲音轉而變成痛苦絕望的哭泣。

那幾分鐘的折磨對於蕭雯軒來說漫長得無邊無際。突然,身上的動作停止了,袁成維張大嘴,揪著胸口,用力喘了幾下,轟的一聲滾落在地上。

蕭雯軒來不及擦乾眼淚,急忙起身蜷縮在下鋪的角落裡,渾身顫抖著摸索手機給鄭志朋打電話,她一邊打電話,發現摔在床下的袁成維沒有動靜了,大著膽子探出腦袋看了看。

尖叫聲響徹了整層宿舍樓。

2

袁成維居然死了,死於太興奮導致的心梗。

這一爆炸性的消息迅速席捲了整個校園,所有人都在討論蕭雯軒到底有多厲害,能讓男生興奮致死。

蕭雯軒驚慌失措,眼淚都哭幹了,她反反覆復對著輔導員和警察強調她是被強姦的,卻只得到同情的嘆息和冷冰冰的文字記錄。

在輔導員的陪伴下蕭雯軒第一次見到了袁成維的父母,那個一貫高高在上的袁成維的母親,從心底發出凄厲的哭喊,唯一的寶貝兒子,竟然在這種意外中死了。巨大的悲慟夾雜著難以啟齒的難堪,將所有憤怒都對準了無辜的蕭雯軒。

「你還我兒子!」袁成維的母親痛哭著,不斷地捶打著自己胸脯,「我兒子為什麼去強姦一個鄉下丫頭,他要找什麼樣的找不到,有必要去強姦你嗎?」

「你兒子就是強姦犯!是他強姦了我!」蕭雯軒憤怒得渾身顫抖,像狂風中一片啪啪拍打著的樹葉。

「你拿出證據啊!你拿不拿得出來?」

「我有男朋友!袁成維一直在騷擾我!」

「你有男朋友就代表你不會去勾引袁成維了嗎?你一個女孩子,成天往一堆男生住的地方跑,本身就不檢點!」

「袁成維死了活該!這種強姦犯就應該下地獄!」蕭雯軒呸了袁母一口,被袁母倒打一耙的她失去了理智,用惡毒的語言咒罵袁成維。

蕭雯軒的言語徹底激怒了一個剛剛失去獨子的瘋狂的母親,如果不是輔導員和警察拚命拉住袁母,恐怕她會被當場撕得粉碎。

短短几天內,大量的傳單被散發到校園的每棟樓,每間寢室,每個角落,所有人都看到那白色的紙上鮮艷醒目的加粗紅色字體:

蕭雯軒狐狸精

出軌男朋友的室友

高攀不成反將人害死

原本蕭雯軒口中的強姦,就是所有人都懷疑的,不確定的,畢竟當時只有她和袁成維兩個人,而現在袁成維已經死了,真正的死無對證。

這三句話,重複地回蕩在校園內,幾乎是徹底地改變了原本還有所爭議的局面。

幾天里,蕭雯軒迅速地憔悴,像被抽幹了水分的殘渣,風一吹就晃悠悠的,精神上也受到了重大的創傷。

此時,她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電話那頭,蕭雯軒的媽媽哭哭啼啼地問她到底在學校里幹了什麼,為什麼有很多傳單在縣城裡發散,說蕭雯軒勾引男同學,還把他那個死了。

街坊領居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蕭雯軒的爸爸不敢去上班,在家裡氣得都病倒了。

「我是被強姦的!」這句話蕭雯軒可以理直氣壯地對任何人說,但是,對自己的媽媽,她無法啟齒,她該怎麼跟媽媽說,她的寶貝女兒被人糟蹋了。

鄭志朋的日子也不好過,所有男生看他的眼神都抱有深切的同情,偶有戲謔。全校都知道他被女朋友綠了,女朋友功夫不錯。

蕭雯軒哭著追問他:「我真的是被袁成維強姦的!你到底相不相信我?」得到的,卻是鄭志朋的沉默。

3

蕭雯軒申請退學。

她辦好退學手續,在輔導員和老師猜測的眼神中倉皇逃出辦公室,二姑打電話來告訴她一個噩耗:父親去世了。

那個平凡的鄉下男人,備受刺激,帶著連日來的煎熬、焦慮和痛苦在夜裡悄悄地死去了,手裡還攥著一張被揉爛的傳單。

蕭雯軒當天就趕回老家,一進門,看到父親冷冰冰的屍體躺在廳里。蕭雯軒扔下包,媽媽撲上去就給她一巴掌,那麼用力的一巴掌,帶著徹骨的恨意,將蕭雯軒打崩潰了。

她坐在地上,捂著臉,用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自語:「我是被強姦的,我是冤枉的。」

辦完了父親的喪事,蕭雯軒再沒有邁出過家門,她沒有勇氣再去面對。那些流言、那些眼神、那些同情亦或幸災樂禍,一遍又一遍地摧毀她,一遍又一遍地撲滅她爬起來的慾望,直到她放棄。

日升、日落、起風了、下雨了,蕭雯軒只躺在床上,用空洞的眼神獃獃地望著外面,她的心已經被掏空,一切與她再無關係。

房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影走進來,無聲地坐在她床前。過了好一會,蕭雯軒渙散的眼神才聚焦在來人上,她的眼皮抖動了一下,鬍子拉碴、面頰都凹進去了的鄭志朋正悲傷地看著她。

她抽動了一下嘴角,說不出話。鄭志朋嘴唇顫抖,忍不住痛哭起來,他心痛地抱起蕭雯軒,這個他從小就下定決心非她不娶的堅強女孩,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對不起,我現在才回來。」鄭志朋將蕭雯軒緊緊地抱在懷裡,試圖把身體的溫度都傳送給她,大顆的眼淚落到蕭雯軒的頭上,臉上。

「我聽說蕭叔走了,就跑去找袁成維的爸媽鬧了一場,他們沒想到會鬧出人命,也很害怕,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你的生活了。」

「無論如何,我都應該陪在你身邊的,可是蕭叔走了,我都沒有回來。你罵我吧,我實在是心裡太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我一看到你,就沒辦法放棄,軒軒,你快點好起來,不要再像這個樣子了,你快點好起來啊!」鄭志朋帶著絕望的傷心感染到了蕭雯軒,她已經乾涸了很久的眼睛,流出了眼淚。

鄭志朋每隔兩個星期就會回來看蕭雯軒,給她說說同學的近況,告訴她誰誰在一起了,誰誰創業了,誰誰沒畢業,然後,告訴她,他考上研究生了,蕭雯軒嘴角露出了笑意。

兩年後,鄭志朋研究生畢業,順利地進了研究所工作,領導很器重他,分給了他一套六十平的小兩房。房子很破舊,但鄭志朋很滿足,他簡單地刷了一下牆漆,買了一些二手傢具,將蕭雯軒和她媽媽一起接過來住,找領導幫忙聯繫了三甲醫院的精神科專家給雯軒看病。

蕭雯軒一點一點地在康復。

4

某一天,天氣晴朗,鄭志朋下班后買了點小菜,順便買了一束玫瑰花。

回到家,他舉著一顆小小的鑽戒,單膝跪下,握著蕭雯軒依然瘦弱蒼白的手,望著她不再嬌艷的面容,深情地說道:「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老跟著你,你嫌我煩,總是想趕我走,我說,軒軒,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會娶你,一輩子跟著你,煩死你。」

「我們結婚吧,現在我們的經濟條件好多了,趕緊生個可愛的寶寶,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我們會過得很幸福的。」

雖然鄭志朋的父母極力反對,甚至用撒潑和斷絕關係來威脅他,鄭志朋依然帶著蕭雯軒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他們在家裡貼了喜字,掛上彩燈,擺了滿滿一桌子菜,卻只有蕭雯軒的媽媽一個人坐在桌前,含著眼淚吃了兩個新人的喜酒。

婚後的生活穩定,平靜,鄭志朋依然忙於工作,蕭雯軒每天打理打理小家,給鄭志朋做做飯。不久后,蕭雯軒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拿著兩條杠的驗孕紙,久久地凝視著,有些疑惑,接著意識到,她要當媽媽了。蕭雯軒的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她用雙手捂住臉,眼淚從指縫間涌了出來。

鄭志朋欣喜若狂,急急忙忙地開始為當爸爸做一切準備。他四處向同事請教如何照顧孕婦,還親自熬湯給蕭雯軒,精挑細選了嬰兒床,提前讓國外的同學寄了很多尿不濕和孩子有關的藥品屯起來。

生產那天,當醫生將啼哭不止、滿身髒兮兮血乎乎的小閨女抱到蕭雯軒的眼前,讓她親吻,一瞬間,過去所有的痛苦都煙消雲散,不復記憶,眼前只剩下幸福。

寶寶的名字叫蕊蕊,一家人忙得團團轉。從蕊蕊降生,到努力走路,到牙牙學語,蕭雯軒付出了巨大的精力,為了女兒健康的成長,她非常努力地學習和完善自己。

蕊蕊上幼兒園后,蕭雯軒開始上班了,鄭志朋托朋友將蕭雯軒安排在他公司當一個小文員,工作內容簡單,就是寫寫制度,整理下公司的檔案之類的。

蕭雯軒很快樂。

鄭志朋事業越來越順利,在市中心首付買了一套大房子,全家人高高興興地準備搬到寬敞的新家,苦盡甘來,一切都像是過去的補償,那麼美好,幸福。

家裡零碎的東西太多了,鄭志朋忙於工作,實在沒空,蕭雯軒只得慢慢地,一點一點得清理,打標,該留的留,該扔的扔。

蕊蕊跑來跑去地幫倒忙,「媽媽,給我電池,媽媽,給我電池。」蕭雯軒收拾東西累得暈頭轉向,趕緊塞了一把電池給蕊蕊。蕊蕊摸索著塞進了剛剛從抽屜縫裡找到的錄音筆里,亂按一通。錄音筆被無意打開,蕭雯軒臉漸漸白了(原題:《深淵》,作者:芥末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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