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傳記-烏恩萊奧尼爾(中)

第五章 變質的夢想

加入卡勒特的烏恩·萊奧尼爾顯然並不樂意,但此時的巴比倫剛剛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他也不忍在這個時候離去。

安祖實現了對巴比倫的承諾,他手下的隊伍軍事素質極高,在得到了槍支之後爆發除了很強的戰鬥力,尤里克家族組織起的隊伍雖然人數龐大,但面對卡勒特便一觸即潰,巴比倫與烏恩不禁嘆服,他們不曾想到,在無法地帶還能有這樣戰術明確,配合默契的組織。

很快,安祖帶著他的手下殲滅了尤里克家族的烏合之眾,更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尤里克家族滅門,安祖還將手槍遞到巴比倫的手中,讓他親自為父報仇,結果了尤里克家族的族長,漢斯·尤里克。

從那之後,巴比倫便死心塌地的投靠了卡勒特,由於他的貴族背景,和提供槍支的功勞,從小又接受軍事教育,他在卡勒特的地位頗高,僅次於安祖、貝利特、蘭蒂盧斯、吉賽爾四大元老,穩坐第五把交椅,而作為隨從的烏恩,也得到了不錯的職位。

此時的烏恩,也只能接受現實,正如他當時加入黑幫的無奈,在無法地帶,生存永遠是最重要的,沒有了生命就沒有了一切,高尚與節操都被飢餓和風沙掩蓋,溫飽和安定成為了最難能可貴的東西。

烏恩和巴比倫的想法也大相徑庭,剛剛家破人亡的巴比倫已經把卡勒特當做自己的新家,他期待著卡勒特能夠更加壯大,幫助卡卡勒特通知無法地帶。而烏恩則是覺得,如果能夠在這裡接觸到更多強大的對手,讓自己更好的成長,在卡勒特才算是有意義的。而他們都低估了安祖的野心。

憑藉著精良的裝備和強大的戰鬥力,卡勒特徵服了無法地帶所有的黑幫、貴族與其他武裝組織,成為了無法地帶的霸主,而安祖卻沒有因此停下腳步,他開始大肆改造自己的隊伍,統一的軍裝,統一的編製,卡勒特從一支准軍事組織轉變成了一直真真正正的軍隊。

在七神之鞘翅之一吉賽爾的科技幫助之下,卡勒特成功的走出了無法地帶,開始入侵其他與無法地帶相鄰的島嶼。他們想一個飢餓的流浪漢一樣,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據為己有,拋棄他們的鐵路線、在無法地帶至高無上的槍支彈藥、侵略的助力器能源與汽油等等,通過侵略,卡勒特日漸強大不可收拾,皇都軍儘管調集部隊想要清剿,但前來的部隊就像是在給卡勒特送給養的,只會讓卡勒特更加難以對付。很快皇都軍開始轉入被動防禦,將自己引入困境。

此時的烏恩,心生去意,眼前效力的這支部隊已經不再是那個敢於挑戰強手的勇猛之師,反而回歸到了無法地帶最起初的那種欺凌弱小,燒殺搶掠的流氓土匪。他顧不上與巴比倫的個人情感,尋找著一切能夠脫離卡勒特的機會。

看著在每次戰鬥中都消極異常的烏恩,安祖原想撤出烏恩的軍職,但在巴比倫的極力求情下,安祖最終把烏恩調到了海上列車鐵路線,安排了個鐵路守備隊隊長的閑職,這個不上前線,完全處於後方的軍職,基本沒有什麼權利,每天只能無聊的看著火車上的軍火與給養來來去去。

而正是這樣的閑職,給了烏恩逃離卡勒特的絕佳機會。

第六章 出逃

儘管烏恩掌管的鐵路線的人員流動,但卻不能輕易的藉助自己的權利來幫助自己脫身,鐵路線能夠到達的站點都被卡勒特所佔領,而他也深知自己的身邊多是安祖的眼線,巴比倫也感受到了烏恩的異樣,也派人到鐵路守備隊去對烏恩進行「特別關注」。

烏恩的精明與細心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作用,他觀察到,每到周末或是卡勒特軍隊的假日,都會有些許士兵偷偷的溜出來,混入押運軍火和給養的後勤隊伍里,乘著海上列車出去玩耍,之後再用同樣的方法回來,而烏恩和他的手下對此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一天,又是卡勒特的假日,卡勒特士兵又開始放縱自己的身心,從無法地帶出發的他們,對那個貧瘠的家鄉沒有絲毫的想念,瘋狂的享受著「外面的世界」帶來的快樂,賭博,美酒,女人將這些曾經像模像樣的軍人打回了原型,匪氣與痞子做派又一次回到了這群人當中。

「你、你、你跟我來!『烏恩點了手下三個人,讓他們跟隨自己去巡邏鐵路線,顯然這三人心中是抱怨連篇的,原本是假期卻又被調去巡邏,而且一向散漫的烏恩今天卻反常的嚴肅起來,讓他們一頭霧水。

殊不知烏恩挑選的這三人正是在他觀察之下,心中確定的安祖與巴比倫的眼線。三人發現,他們的長官並不是找他們巡邏,而是有著明確的目的地。

「你們先不要上車,請出示你們的證件,我們要做例行檢查,防止有人私自外出。」烏恩的話音剛落,後勤隊伍中有幾人的神色立即緊張了起來,的確,他們從未面對過這樣的窘境。

檢查過後,幾個倒霉蛋被揪了出來,隨行的三人就更加疑惑,長官今天到底賣的什麼葯?

「好了,你們通過檢查的後勤兄弟們可以上車了,實在抱歉,上面的指示,我不得不執行,但願沒有耽誤各位的公務。」說完,烏恩將視線轉向隨行的三個士兵,這三個人都木訥的呆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們的長官。

「咳咳,別愣著了,先把這些人帶回去,聯繫他們的部隊讓他們自己處理。」沒等著三個士兵說是,烏恩緊接著又來了一句「你們先走,我去列車上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說著,烏恩迅速的跳上剛剛開起的海上列車。

三名士兵不約而同的獃滯了三秒鐘,隨後又不約而同的恍然大悟,而此時海上列車早已疾馳而去,他們的長官逃跑了,而他們現在能做的卻只有望車興嘆了。

列車上的烏恩,小心的躲避著卡勒特的後勤士兵,他望著車窗外的島嶼向後飛馳,期待著他計劃中的那個海灘的出現。

至此,可以說烏恩的出逃計劃完成了第一步,假裝要檢查混入後勤的卡勒特士兵,特意叫上了三個他認為是安祖眼線的士兵,在等著列車將要開啟的時候,跳上列車,讓眼線沒有任何機會去通風報信,即使現在安祖和巴比倫收到報告也沒法阻止他了。

他換上了預先準備好的平民衣服,開始執行計劃的第二步,也是他自己認為的更容易執行的一步。通過他對卡勒特海上列車交通線的觀察,這班列車會途徑正澤島,而正澤島上城市眾多,皇都軍駐軍數量很大,還未被卡勒特攻下。而正澤島的海灘恰恰是這條鐵路線最接近的一點。烏恩正是計劃著列車途徑這片海灘時,跳下列車,游到正澤島。

烏恩爬上了列車的頂棚,望著越來越近的海灘,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正當他準備沖向自由之時,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站住!「這是一個年輕男人傳出的聲音,這個聲音曾讓烏恩感到親切,感到依靠。而現在他的感受卻只有驚愕與憎惡。他背後的人正是巴比倫,他的眼線並不只存在於鐵路守備隊,還有後勤隊,當烏恩檢查後勤的時候,得到報信的巴比倫就已經火速登上了列車。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嗎?「烏恩在巴比倫焦急的言語中聽出了質問。他冷冷的說道,」不離開?,難道還要和你一起繼續去欺凌弱小么?「

這一句話堵住了原本想用兄弟情拷問烏恩的巴比倫,而烏恩卻不等人,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海灘,他做出了準備跳車的動作。

「別動!「巴比倫掏出了手槍,想逼迫烏恩停下來,而得到的卻是烏恩標誌性的冷淡,「想開槍,就開槍吧,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給的。」烏恩戳中了巴比倫心裡的軟處,巴比倫不禁定在原地,舉槍的手不覺中慢慢放下。

「他在那,他要跑了,快開槍。」列車上又衝上來一批卡勒特士兵,烏恩認出了他們的制服,安祖憲兵隊,他們可沒有巴比倫的仁慈和猶豫,瞄著烏恩就是一通射擊。而烏恩為了防止到正澤島面對皇都軍的時候不給自己帶來麻煩,乾脆把手槍遺棄在了列車裡,現在的他只能狼狽的躲避飛來的子彈。

而巴比倫更是糾結到了極點,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前程,制止那些安祖的人,又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深處險境,只能呆站在原地。

看著正澤島海灘正一點點遠去,烏恩焦急萬分,最終決定孤注一擲,冒死跳下列車。在水中他的行動明顯放緩,身上中了幾槍之後,慢慢沉了下去…

安祖的指揮部里,安祖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巴比倫,臉上擠出了笑容。「小子,忘了那個膽小鬼吧,我和蘭蒂盧斯他們也都是你的兄弟啊。這樣,你以後就是卡勒特軍隊的總司令,怎麼樣?」

這樣的提拔讓巴比倫很難再抱怨什麼,卡勒特四大元老中,蘭蒂盧斯也只不過是個突擊隊長,貝利特現在也只是個軍士長,顯然這樣的任命是收買人心,但巴比倫卻不能拒絕。

在那之後,卡勒特每攻下一個島嶼、城市,都會看到一個司令官,打探一個叫烏恩的人下落,那樣無助而又堅定的身影。

第七章 海岸守備隊

海水是那樣苦澀,摻雜著子彈穿透身體迸出的血腥,烏恩又一次嘗到了死亡的氣息,只不過這一次這種氣息離自己是如此之近,黑暗慢慢替代了眼前的一切,浮現了那麼多的幻境,父親的意外犧牲,黑幫的烏煙瘴氣,與巴比倫的初次相見.....這是死亡前的人生回顧么,烏恩心中自嘲道。正當他張開懷抱迎接黑暗吞噬的一剎那,一段熟悉的樂曲驅散了黑暗,一股強大的力量湧上烏恩的頭部,那種感覺讓人窒息,一束強光刺激著他的雙眼。一陣白暈之後,一副別樣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熟悉的皇都軍行軍床,熟悉的皇都軍早操軍號聲,不僅讓烏恩有了一連串的疑問「我來到了地獄嗎?我又回到了過去?這是父親部隊的軍營嗎?」

「早上好!克拉夫上尉「門外傳來了問候聲,克拉夫,一個陌生的名字,烏恩全力的回憶,想把這個名字與父親的哪個手下聯繫到一起,可是越想,他的頭就越痛,那種撕裂感讓他不禁呻吟了一聲,門外的人聽到了聲音,便很快走進了來。

烏恩艱難的抬起來頭,他的眼前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他穿著一身整潔的軍裝,留著白色的長發,胸前的勳章閃閃發亮,肩膀上扛著顯眼的三顆星,烏恩知道這便是,之前他聽到的「克拉夫上尉「。

看著烏恩痛苦的表情,克拉夫上尉也沒有讓他先打招呼,先自我介紹了起來「你好,我叫海嵐·克拉夫,還是根特守備隊的隊長…「」根特?「大聲的疑問讓烏恩的腦袋又一次劇痛起來,他捂住腦袋,緩了好久。

海嵐見狀,便一股腦的把話全說了出來,生怕烏恩在崩出什麼疑問,早在5天前,海岸守備隊的巡邏船,發現了在海上漂泊的烏恩,他早已昏迷,身上還有多出槍傷,海嵐看著烏恩身上的衣服,推斷他並不是根特人,職業敏感的海嵐決定救活他,問一問情況,說不定會打探出卡勒特的消息。

而昏迷了五天五夜的烏恩,今天雖然蘇醒,卻不能說太多,海嵐也沒有記著逼問,只是讓烏恩繼續休息。

身體慢慢恢復的烏恩,頭腦也清醒了起來,此前跳車的時候的確與他計劃的目的地正澤島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加之受傷之後的昏迷,遠離了目的地而漂向了根特也就很正常了。他開始慢慢的走動,看著進進出出的皇都軍士兵,他習慣性的觀察了起來。

根特皇都軍的軍裝與他父親的部隊有很大差別,海岸守備隊是藍白相間的軍裝,而不時前來送給養的皇都軍則是穿著黑色與紅色相間的軍裝,這都與他父親的無法地帶駐軍黃色的軍裝大相徑庭。

烏恩的身體正如他的命運一樣,縱使被百般摧殘,也能很快的站起來,他開始想著自己下一步打算,漂泊了20多年的他,決定回到自己開始的地方——皇都軍,於是他主動找到了海嵐·克拉夫。

烏恩將自己的經歷毫無保留的講述給了面前這位皇都軍軍官,而海嵐也認真的傾聽,留意這每一個有關卡勒特的細節,因為他知道,卡勒特進攻根特只是時間問題,而根特的第一道屏障正是他的海岸守備隊。

烏恩也將自己想要加入皇都軍的想法告訴了海嵐,而海嵐的回復卻是既不拒絕,也不同意。「我們皇都軍不是卡勒特,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加入的,需要很多正規的流程。我知道你現在也無路可走,另外我們也的確需要人手,如果你真的想要加入我們,那就先跟著我,讓我看看你都能幹什麼。「烏恩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海嵐提出的要求。

而烏恩並不知道他應該有多麼慶幸,他遇到的是皇都軍頭腦最清醒的軍官之一,儘管只有上尉軍銜,但海嵐率領海岸守備隊這支人數不多的隊伍成功抵禦外敵入侵,他頭腦精明,顧全大局,注重細節,鼓勵每一個有上進心的人。如果烏恩遇到的不是海嵐,那他可能早就葬身魚腹了。

而海嵐也是出於多方面的考慮,從與烏恩的交談,他能明顯感覺到烏恩的精明,想要考驗一番,也他顧略對方是不是卡勒特的姦細,所以放到自己的身邊觀察是個不錯的選擇。

烏恩的身體不斷康復,他的敏捷的身手也很快展現了出來,他熟練的掌握漫遊槍手的所有技能,即使是槍炮師出身的海嵐也能看出,烏恩的射術與體術在漫遊槍手中都是相當出眾的。

很快,烏恩的另一專長——軍事才能也有了得以展示的機會!

第八章 宿命對決

卡勒特加緊侵略的腳步,正如海嵐所預料的,在卡勒特攻陷天界大部分島嶼之後,卡勒特將戰爭矛頭指向了根特。

而此時的巴比倫憑藉著自己橫掃天界的戰績,在卡勒特軍中聲名顯赫。反觀烏恩,沒有任何軍職,身份也比較落魄,海嵐也只能讓他當自己的警衛員。

當發現卡勒特艦船在根特海岸大量集結時,海嵐向皇都軍總部發出警告,儘管得到了大量援軍,他依舊清醒的意識到,海岸守備隊能做到的只有儘可能拖延卡勒特大軍的進攻速度,挫一下敵軍的兵鋒正盛的銳氣 。他急需一個合理有效的作戰方案。

看到在指揮部辦公室中愁眉緊鎖的海嵐,烏恩獻上了自己的策略,海嵐頓時眼前一亮,他立刻將烏恩的作戰方案上報給了皇都軍總部,並獲得認可。

在烏恩看來,以他對卡勒特的了解,本來就不可一世的他們,會在一系列的勝利之後更加狂妄自大,一旦在戰鬥中獲得優勢,他們就會不顧一切的推進,直至將勝利果實拿到手中。而正因為如此,烏恩提出,放棄灘頭陣地防禦,轉入縱深,一路且戰且退,讓卡勒特進入到自己的戰爭模式中,從而忽視他們的險境,等待他們戰線拉長之後,在進行反擊。

戰事正如烏恩所預料的一樣進行,而他卻驚奇的發現,卡勒特登陸部隊的指揮官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巴比倫。

巴比倫輕鬆的佔領了根特灘頭,他認為根特雖然是皇都所在地,皇都軍也通其他地域一樣不堪一擊,隨即命令裝甲部隊繼續向前推進,直至耗盡最後一滴油。他沒有想到,他的對面是世界上最熟悉他的人——烏恩·萊奧尼爾。

皇都軍繼續貫徹著烏恩的戰術,且戰且退,卡勒特也十分配合,以天堂炮為主的裝甲部隊推進速度極快,而後續的步兵隊伍儘管全力向前機動,還是被遠遠落在身後,後勤輜重部隊更是被甩在了灘頭陣地上。

海嵐見時機已到,命令所有部隊全部投入戰鬥,向卡勒特拉長戰線后的薄弱側翼發起反擊,被最先攻擊的是卡勒特的步兵隊伍,他們被分割開來,整個戰線被攔腰切斷,裝甲部隊徹底失去了與大部隊的聯繫,在耗盡燃油和炮彈之後徹底淪為一堆廢鐵。而此時正在步兵部隊的巴比倫則是身陷重圍,面臨絕境。

得知對方指揮官是巴比倫之後,烏恩主動要求帶領一支突擊隊,去會會老朋友,而海嵐也心領神會,不顧其他人的反對,讓自己的高級「警衛員」帶著一支小部隊加入了戰鬥。

一周前還風光無限的卡勒特高級將領,現在卻灰頭土臉的看著眼前的地圖,巴比倫沒有想到,他會面臨如此的困境,在此前一年多的戰爭中,他都沒有遇到過任何像樣的抵抗,而現在他不得不在這片根特的土地上認栽。

突圍心切的他倉促的制定了突圍路線,而這條突圍路線正是烏恩特意布置的薄弱口,為的正是突擊隊能夠正正噹噹的遭遇敵方指揮官。

突破了一道道封鎖的巴比倫命令筋疲力盡的部隊停下休整,卻發現身邊的部隊已經不足百人,他不禁仰天苦笑,他知道末日即將到來,他要為自大與傲慢付出代價。

正當他苦笑之時,一支突擊隊從半路殺出,巴比倫的驚愕寫在了臉上,而讓他的驚愕的不是突擊隊的出現,而是帶領突擊隊的那張熟悉的面孔。

不足百人的卡勒特部隊在短短几分鐘被殲滅,巴比倫成為真真正正的光桿司令,烏恩摘下了胸前懸挂的衝鋒槍,扔在了地上,慢慢的走向巴比倫。巴比倫表情複雜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位老朋友。

而烏恩面對這巴比倫,表現的還是那麼「烏恩」。他將一把軍用短刀扔到了巴比倫的腳下,說道:「好久沒有切磋了,來較量一下如何?「

巴比倫的愁眉苦臉瞬間變成了微笑,他拾起短刀,興奮的向烏恩刺去。烏恩也痛快的接招,兩人敏捷的身手擋招,拆招,出招,熟悉的一招一式,屍橫遍野的戰場彷彿成了黃沙漫天的無法地帶,兩個人忘我的戰鬥,像是回到了過去的歲月。

但不同的是兩個人現在的戰鬥卻是你死我活的,烏恩用肘部撞擊了巴比倫的頭部,巴比倫頓時感到天旋地轉,被擊倒在地,沒等他緩過神來,烏恩抬起軍刀,兇狠的向他頭部劈了過來,巴比倫的反應相當迅速,將腦袋向側邊一轉,躲開刀鋒,並抬起右腿,一腳將烏恩踹翻。

經過了多個回合的戰鬥,兩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伏在地上準備下一次攻擊。幾乎在同一秒鐘,兩人操起短刀向對方衝來,兩把軍刀強烈的碰撞到了一起,迸出了火花,刀刃在劇烈摩擦之後分別向兩人的臉部劃去。

這一次沒有人能夠倖免,烏恩被划傷了左臉頰,而巴比倫的傷勢更重,被划傷了右眼,眼皮被成片隔開,頓時變得血肉模糊。而此時,烏恩的突擊隊很快趕到,烏恩見狀,便兇狠的抓住巴比倫拿刀的右手,貼近自己的脖頸,並不停的給烏恩使眼色,巴比倫即使只剩下一隻眼睛,烏恩的眼色他看的並不真切,但作為烏恩多年的搭檔,他立刻心領神會。

巴比倫「挾持「著烏恩,呵斥著突擊隊,並慢慢向後踱步靠近森林,烏恩也很配合的命令突擊隊放下武器,退後。

最後,巴比倫猛地推開烏恩向身後的森林跑去,身後響起來一陣子彈打斷樹枝樹葉的,噼里啪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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