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離經叛道的中庸派

    《花兒與少年》持續熱播,一個不按世俗標準生活的女人——許晴受到了諸多關注。第一集中,她因租車問題,與張翰產生爭執,受到質疑;第四集中,還是因為車的問題,這一次車輛險些拋錨,她轉變態度力挺張翰。一前一後,許晴態度看似極大的轉變,被人評論為從齣戲到入戲的進化,而實際上,許晴一直對事不對人,她的心一直在路上。

 

     在討論許晴的「轉變」之前,我們該先了解她獨具一格的性情。年過40的女人,在外貌和心態上,活脫脫一副少女狀態,與那些終日洗衣做飯、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相比較,許晴本身幾乎可以上升為一個意義深遠的社會學、人類學現象。時間沒有給她留下滄桑、她也不懼怕時間的滄桑。在女神泛濫的今天,光從外表掛一個XX女神的名號,早已不足稱道。而要像許晴這般,由表及裡地、從內而外地高度統一與融合的,才配得上真女神這等稱號。 


      如今的中國人大概是活得太累了,各種房價車價物價,壓的人們喘不過氣,哪還有時間在乎內心感受。對於絕大多數民眾來說,所謂的內心真實感受,就是男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讀好的學校,做好的工作,然後買房、買車、娶老婆。而女的就是,鑽研琴棋書畫、精通整容保養,以期嫁入豪門。如果說全中國有100個人,大概95個人都狂奔在這條道路上。這條路其實無可厚非,功成名就是最高級的形式。可是在通往所謂的「成功之路」時,卻捨棄掉了青春、熱血、情懷甚至操守等等,因為按照此條道路,能走到巔峰的人,最基本的素質便是鎮定自若、果敢獨斷,換個一針見血地說法便是冷血無情。

 

      那些被「成功學」洗腦的人大概是不夠聰明,他們有點像奔向光亮的蚊子,一門心思覺得前方是光明的,而不知道光明的地方具體有什麼。其實人類都是趨利避害的,按照這個道理,我們該尋找更快樂的生活方式。身為人類,最高級的活法該是追求精神上的絕對自由,而非受到世事發展的限制。在「功成名就」的大道旁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而且在這條道路上行進,你所想的那些具象事物,也並非就是沒有的。

 

      早在古代,我們的老祖宗就已經闡明,最逍遙的活法是——中庸。中庸既不同於急功近利的成功學,更不同於貪圖享樂的玩世主義,它是介於這兩者之間的有條不紊的生活狀態。這種中庸在作為和不作為之間找到了一種完美的平衡,其理想狀態就是一個半有名半無名的稱謂,一份半用功半清閑的工作,一種半努力半鬆散的人生。如果古代的陶淵明和李清照都是中庸的經典代表,那麼許晴就可算是當今的代表。她身為演員,工作張弛有度,從未聲名鼎盛,但也被觀眾牢記於心,年過40依然期待感情,她的一切都是中庸幻化成現實的佐證。


       中庸派認的清現實,卻又不被現實所累,更不會逃避現實。他們在與現實曖昧的遊離中,活出了對生活最大限度的熱愛。許晴說過,她參加《花兒與少年》最大的原因,就是熱愛旅行,她的熱愛讓她產生了一種「正確」的標準:凡是有礙旅行的,她便會反對,凡是有助於旅行的,她一定會贊成。所以,許晴在第一集反對張翰,是因為她知道租車比乘坐大巴更方便,而第四集里力挺張翰,也是因為她知道,這是一個團隊,有困難一定同擔當。

 

      不可否認,能夠活出中庸狀態,一定是主觀與客觀在極其精準的條件下,綜合作用而來的成果,這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而與之相反,它的不幸就在於中庸只能是極少數人才能夠擁有的狀態,這也就不可避免地遭遇另外人群的巨大排他性。在那群人看來中庸派是離經叛道的異類,而從不會反省自己才是那些個心懷鬼胎的左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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