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絕香仍絕，花清水未清——讀楊萬里詠《水仙花》二首

快要過年了，北國和南方的許多家庭，都有養水仙花迎新春的習俗，為烘托節日氣氛，特選宋代文學家楊萬里兩首《水仙花》五言詩與讀者分享。

在春節到來的時候，萬花凋謝，而水仙卻頂嚴寒而怒放，給家家戶戶添得一派喜氣。因此，水仙常入畫家丹青，也為詩人喜歡而吟詠。

齊白石水仙圖

這兩首「詠水仙」不同於一般詠物詩，其特別之處在於沒有流於同類題材的詩的工筆狀物，沒有對水仙花的色、香、姿進行具體描述，而是集中筆墨寫了對水仙花特有的風韻氣度的深刻感受。

第一首：「韻絕香仍絕，花清水未清。天仙不行地，且借水為名。」起句是說水仙花不庸俗，不浮艷。「韻」指風韻、神韻。「花清」句言水仙花與月相比，連明月也比不上水仙花的清麗，此處極而言之水仙花之美。

「天仙」二句，言水仙花不植根於土壤，僅僅以一杯清水供養，顧名水仙花。

水仙花攝影圖

按道家說法，居住在天上的仙人為天仙；居住人世得道成仙的為地仙或行仙。因水仙花不需土壤，故說「不行地」。

第二首：「開處誰為伴？蕭然不可親。雪宮孤弄影，水殿四無人。」詩人繼續描述水仙花，「蕭然」是嫻靜孤高的樣子。「親」此指不可輕近褻弄。

「雪宮」二句，言水仙花既是仙子，故擬其居處當是「雪宮」、「水殿」一類幽清處所。「孤弄影」、「四無人」亦是進一步申說水仙花的「蕭然」和「不可親」。

吳昌碩國畫：水仙圖

這兩首詩作者用了對比、烘托的藝術手法，寫出了水仙花超凡脫俗的神韻，讚譽她清絕蕭然的孤高標格，其表現方法如寫意畫，追求氣韻生動和精神意趣，這是這兩首詩不同尋常之處，也可見識作者的非凡詩家才氣和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