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女朋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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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龐大的科技書店 里，一排排書廚上陳列著新版的書籍。這天的顧客特別多，閱覽廳里坐滿了聚精會神的讀者，有銀髮條條的老人；年富力強的中年；精神飽滿的小夥子；細眉大眼的姑娘；還有天真活潑的少年兒童。

在書店的一角，有一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他頎長的身軀，人一副白皙的面孔，兩道濃黑的粗眉下邊長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青年填好一份購書卡片，來到付款的窗口，很有禮貌地遞上了卡片。

「五元。」營業員接過卡片說道。

「好！」青年人應聲從口袋裡取錢，不料所有的口袋都翻遍了－－噢！原來是來的慌張，錢竟忘了帶來。怎麼辦？青年人懷著渺茫的希望環顧了一下四周。不巧，連一個面熟的人也沒有。他趴在窗口上，眼睜睜看著渴望了許久的書籍，戀戀不肯離去。

忽然，一位姑娘出現在青年人的面前，手裡拿著一張五元的人民幣，對青年說：「同志！想買書吧！錢我借給你，好嗎？」

青年人轉身一看，是一位素不相識的姑娘。這姑娘長著一張標緻的鵝蛋型的臉旦，白皙的面龐上泛著微微的紅潤；兩道新月型的眉下忽閃著一雙深潭般的大眼睛，烏亮的波浪式髮型；雪白的襯衣下束著一條淡藍色百褶短裙。青年人打量著面前的姑娘，一下子愣住了。

「啊！這......」青年人不知所措。

「怎麼？」姑娘轉身將錢付給了營業員，說：「請拿剛才那本《數學》。」營業員向外看了看，微微地點頭一笑，便把書遞了過來。

姑娘接過書，翻了翻，交給青年人說：「給你。」

「給我－－？」青年人驚奇而又激動地望著面前的姑娘。

「嗯！就算我借給你的，行吧？」

「好！就這樣吧！謝謝！」青年人獲書心切，便熱情地接過那本書。

青年翻著書和姑娘一同出了書店。

姑娘問道：「你是科技大學的吧？」

「嗯！你認識我？」青年人奇怪地望了望姑娘。

姑娘微微一笑，半開玩笑地說：「你胸前不是帶著標籤的嗎？」

青年人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學校證章，靦腆的笑了，連忙自我介紹說：「我叫李羽，數學專業的今年就該畢業了，請問你是－－」

「我叫高影，是醫科大學的。」姑娘沒等李羽問下去就爽朗的答道。

李羽抬腕看一下手錶說：「我該回去了，謝謝你，再見！」

「好！再見！」姑娘頷首道。

「哎！借你的錢－－」李羽轉過身為難地說。

姑娘含蓄一笑：「算啦，算啦！」

「不，不，一定還你！」李羽肯切地說。

姑娘想了一下，說道：「好吧，星期二下午兩點，就送到這兒吧。另外，我再給你帶來一本《未來的數學》，你願意要嗎？」

「哎呀！太好了。真不知該怎麼謝你？再見！」李羽轉身走了。當他穿過馬路扭回頭看時，姑娘仍站在那兒笑盈盈地目送著他呢。

第二章

在一座僻靜的實驗室里，一位姑娘在最後一次檢查核對一個小小的儀器一切零件運轉正常，核對數據準確。這時姑娘才把儀器緊緊地攥在手裡，又慢慢地貼在自己的前胸上。她那細白的鵝蛋型臉上露出一層淡淡的紅潤，她－－羞澀地抿嘴笑了。

實驗室的門自動的打開了，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走了進來。姑娘忙站起身來向老人報告說：「老師，經檢查儀器正常。」

「嗯！」老人應聲坐在工作台旁。消瘦清癯的臉上閃出了異常興奮的光彩。他動了動薄薄的嘴唇，慢慢地說：「孩子，這是我半輩子的心血啊！不！應該說是大家的功勞，沒有你這個好助手，沒有科委的支持，這個項目是搞不出來的。這是我在文化革命中蹲在『牛棚』里設計出的，現在總算實現了。」

「實現了，老師，是實現了！」姑娘興緻勃勃地重複著老人的話。

「這是一種國家用於保密的儀器。」老人用嚴肅的表情看著姑娘說，「不過，它還沒有得到實際驗證，它的試驗也必須秘密進行。除了科委領導、你我之外，就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了。否則，就失去了試驗的意義。」

「我懂，老師！」姑娘深情地說。

「你已經是一個即將成熟的科學工作者了。」老人望了望姑娘，繼續說：「這次試驗是這個項目能不能成功的關鍵。你主動要求獻身於科學事業，這很好。由於它的造型特殊，由你去完成是再合適也沒有了。」

姑娘瞪著一雙水凌凌的大眼睛，靜靜地聽著老師的安排：「這可不是去單單執行一次普通的任務，也不是去外面隨便跑跑。是科學家在科學事業上的特殊活動。同時，也是工作實踐對你的一次考核，你......」老人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他理了理蒼蒼白髮，又慈祥地看了看姑娘。

姑娘含羞地低下了頭，說：「老師，放心吧！為了我們的科學發展，我一定圓滿地完成任務。」

老人滿意地點點頭，又從保險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取出一份材料，指著材料上的照片對姑娘說：「他是一個很合適的試驗對象，是一個有理想有志氣的青年，將來一定能成為數學大師的。至於你行動的時間、方式和方法你自己安排，一切方便由我來提供。」說到這裡老人又特別告戒說：「但有一條要注意，千萬不能為試驗而損害他的身心健康。將來他可能是你的......」

姑娘羞得白皙的臉上透出一片緋紅的潤色，她忙站起身來打斷老人的話說：「我們都你的學生，對吧？老師。」

老人那久經風霜的臉上充滿了對青年一代幸福的期望，說：「有機會你可以先暗示一下。」

「我們已經初次接觸過了。」姑娘說。

「噢？」老人露出了喜悅的目光，「那好，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呢？」

「星期二下午，可以嗎？老師。」姑娘輕聲地問。

老人想了一下，說：「嗯！可以。」

第三章

李羽和高影在科技書店分手后，姑娘的影子象刀刻一樣，深深印在李羽的腦海里。偶然的初識，真誠的援助，使李羽從肺腑里動了情：與其說愛姑娘的俊美，倒不如說是愛姑娘的才智和品德。所以，他以還錢和再向姑娘索取一本《未來數學》為借口，要再見上姑娘一面，好當面敘敘友情並表示謝意。剛吃過午飯，他便急急向科技書店出發了。

在書店的閱覽廳里，李羽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翻閱著一本書。同時，眼睛不斷的向門外瞟去。

不知什麼時候，姑娘出現在李羽面前，用英語輕輕地說了聲：「李羽同志！你早！」

李羽抬頭一看，見是高影，忙起身答道：「啊，你也早哇，還不到兩點呢！」

「現在是兩點過五分啦！」高影抬腕看了一下手錶說。

「啊！」李羽也忙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兩點還差半小時呢－－原來錶停了。他臉一紅說道：「哎呀！真糟！昨天不小心摔在地板上，今天手錶就出了毛病。

「壞了？沒關係，可以修好的！」高影姑娘興奮地說：「咱到外邊走走好吧？」

李羽心裡頓時湧進一股熱流，便隨聲說道：「好的。」

大街上人來車往，熱鬧非凡。李羽和高影並肩走著，像這樣的異性同步而行，李羽還是第一次，似乎有點拘束不安，他低著頭只管走，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詞句向姑娘說話。

還是高影打破了沉默，她說：「你認識鍾耀光教授嗎？」

「認識，」李羽有話了，「還是前兩年，他給我們系裡講學，後來，我找他問了幾個問題，他都很耐心地解答了。還問了我的姓名、年齡、家裡情況.......所以，鍾教授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停了一下他突然問高影：「哎！你也認識他？」

高影笑了笑說：「他也給我們講過學，可就是沒有接觸過。鍾教授是一個科學大師，能參加聽他講學，真感幸運呀！」

「是呀！不知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在研究什麼？」李羽喃喃地說。

高影無聲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停了一會，她向李羽說：「你的表壞了，我幫你修修好嗎？」

「你還會修表？」李羽驚奇地問。

「不！是我哥在手錶廠工作。」高影說著把她的手錶從腕上取下來，交給李羽，說：「這塊表給你，你先戴著；把你的給我，等修好了再交換過來。」

李羽看看高影的表，那是一塊嶄新的雙日曆電子手錶。他不好意思地說，「這......」

「呃！還捨不得你的壞表嗎？」

「不，太感謝你啦！」

高影把她的手錶撥動了幾下表把，遞給李羽說：「它是自動的，不需要上發條，給你，帶上吧。」

兩人交換了手錶，話也多起來。他們說著笑著不覺來到了公園......「

第四章

李羽草草地用過早飯，又到商店裡買了些蘋果，乘上十路公共汽車，直奔大眾電影院而去。

還是上次他和高影姑娘會面后，兩人談了許久。彼此從學習情況談到理想，從我國的科技發展談到國家的未來......臨別時，高影懇求李羽有時間到她家去玩玩，李羽答應了高影的請求，約定在星期日這天，高影在大眾電影院前接他。所以，今天李羽特意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提著蘋果高高興興地上了汽車。

到了大眾電影院，李羽一下汽車，一眼就看見了等候在車站的高影姑娘了。

高影熱情地上前招乎說：「看你，還拿著禮物幹啥？」

李羽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蘋果，憨厚地笑了。

「上午市展覽館舉行科技展覽，我搞到了兩張票，機不可失，咱們去看看吧？」高影說著拿出兩張科技參觀卷。

「太好了。」李羽接過一張票說。

「等參觀完了，再去我家。我媽說還要很好的招待你這個客人呢！」高影笑著說。

「你太客氣啦 。」李羽說。

科技展覽館里熱鬧極了，一項項科學研究成果緊緊地吸住了李羽的心。講解員的講述和有趣的模型表演使他忘記了一切。他每看到一處都拚命的記呀、寫呀。複雜的數據記滿了日記本。高影跟李羽轉來轉去，有時也情不自禁地向李羽作些介紹，竟忘記了自己的工作和任務。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學而不厭的朋友，寧願時間過得慢些.....

直到中午十二點他們才轉完了展覽館。這時兩個人感到肚子有點空了，便在一家飯店裡用了午餐，隨後乘上汽車出發了。

不知過了多少站，汽車來到了市郊區。他們下了汽車，李羽發覺太陽象個紅球似的快接近地平線了，便著急地問道：「你家還有多遠？」

高影向前指了指，說：「急什麼？前面就是。」

兩人走了一陣，前方出現了一片松林。高影姑娘一頭鑽了進去，李羽不覺一怔，便停下來問道：「來這兒幹什麼？」

高影回頭說：「走哇！穿過樹木，就到我家了！」

無奈，李羽只好快步跟了上去。他們來到樹林深處，林內靜極了，不時吹來陣陣涼風，偶爾還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凄涼怪叫。真是荊棘叢生、寒氣逼人啊！李羽四下看看，周圍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墳墓，墓旁豎立著奇形怪狀的各種石碑、石人、石馬、石羊等等石器文物。啊！原來這是國家文物單位保存的一個非常古老的墓地啊！

李羽緊跟著高影，生怕會突然發生什麼意外。他們來到一座較大的墳墓前，高影姑娘站住了。李羽看著面前的古墓和丈把高的石碑，心臟不由自主地砰砰跳起來。他急忙催高影說：「快走，快走！你家到底還有多遠？」

此時，高影姑娘直視著李羽，突然「格格格」地笑了幾聲，然後臉色一沉，指著這座古墓一本正經地說：「這，就是我的家。」

「啊？什麼？」李羽戰慄了一下，睜大了眼睛，他以為高影故意和他在開玩笑，想拉高影快走，高影一閃身隱在了石碑後面。李羽也立即閃過身去，可是到石碑后一看，連個人影兒也沒有。他急切切地喊了兩聲，卻毫無迴音。李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情節嚇愣了，只覺得頭「轟」地一下象爆炸了一樣，手裡提的蘋果也扔了老遠。「媽呀！」他叫了一聲，拔腿就跑開了····

第五章

搖控電視機的熒光屏上清楚的顯示著兩個青年的一切活動。坐在屏幕前的白髮老人不時地露出一絲微笑。突然熒光屏上出現了一片古老松林，老人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只見他眉梢皺了幾下自語道：「姑娘呀！你也......」

熒光屏上又出現了古老的墳墓、石碑......老人一怔：「啊！這姑娘來這兒幹什麼？」老人想立即制止他們。但，把伸向電鈕的手又慢慢地縮了回來。「不能，不是姑娘自己啊！身旁還有一個她工作的對象，萬一暴露，整個工作的進程都會受到影響。」

老從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電視屏幕。須臾間，發生了青年驚叫以及狼狽跑開的鏡頭。

老人這才生氣地按了幾下電鈕，對著熒光屏責備似地說：「小高呀！你這樣做太冒險了！」

「老師，我想這樣刺激他一下，對今後的工作進程是有好處的。老師你看，他的腦部放電波型是多麼大呀！」

熒光屏上立即顯示出一組高尖不等、活動劇烈的象鋸齒樣的波型。老人點點頭又對著電視屏幕說：「你不覺得對他的刺激太大了嗎？今後你再見他......」

屏幕上的姑娘微笑著說：「我馬上去解釋一下，行嗎？老師，您把結果給我，讓我再作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可以嗎？」老人按動了一下計算機的電鈕，同時說道：「好！要策略點，馬上去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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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念夫（河南柘城人，畢業於北京中醫學院和河南醫科大學。主任醫師，從醫治病，濟生醫世48年，中華醫學會會員，中國醫促會胃病專業委員會委員，獲「河南省優秀人才」和「商丘市百名優秀醫生」稱號。出版醫生書籍3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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