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曝光計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不信

故事或許很長

但必定值得你用心閱讀

「西藏是一個能凈化心靈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人?說了這句荼毒後世的話,從此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這句話來了西藏。

十八歲的小凡就是為了這句話,也是為了這麼目標來了西藏,他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能在這裡凈化心靈,也理所應當的認為來了西藏的人心靈都得到了凈化。他來之前認為這是一個美麗的夢,可是他走的時候確認這是一個齷齪的魘,至少對於他來說西藏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凈化心靈的地方。

那年小梵谷三畢業,還沒有滿十八周歲,他覺得自己不一樣的人,他需要去西藏凈化一下自己的心靈,讓自己在旅行經歷磨難從而成熟起來,為此他和媽媽爭吵冷戰了很久,最後家裡人拗不過他,最終如願以償的得到的磨難的歷練,直至今天。

雖然他看起來是一個「乖乖」男,皮膚白凈的像個女生,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可是他確實一個十足的叛逆青年。高二之前,他打架、逃課、早戀,「無惡不作」,可是高三的他卻突然「浪子回頭」,學習成績突飛猛進,最後在高考之中順利的完成了學渣的逆襲,考上了重點大學。他覺得人生才剛剛開始,自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他想為自己過一個不一樣的成人禮。

那幾年318國道剛剛興起,在此之前徒步騎行的驢友一路都會被免食宿,開始後來線路成熟,去的人就多了。小凡就是選擇徒搭川藏,上路不到三天,就和其他四人臨時組隊,大家都是抱著嚮往朝拉薩進發,路上各種各樣的人的的確確讓小凡有了很大的感觸,他覺得自己見到了不同於原來的「世界」的世界。

可是漸漸的他就發現,川藏並沒有攻略描述那樣民風淳樸,川藏線上很難找到一點藏的影子,為數不多的藏民也沒有「慷慨相助」,更多時候是「坐地起價」的奸商行為。不過好在風景好,好在有一群願意幫助自己的驢友。其中有一位蓄著鬍子的中年大叔,更是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在他徒步累的時候會主動幫他背起背包,哪怕是暴雨天搭車也是讓他先上,到了目的地更是慷慨的請他吃住,他也在電話里和媽媽說,不要擔心他,他很好,語氣儘是歡快和嚮往,哪怕是累的攤到在床上,他以為自己會好好享受自己青春,可是他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會想西藏的天,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風雨大作。

不諳世事的他,起初只是覺得有些不自在,而後有告訴自己別多想,告訴自己要好好凈化,不要去揣測別人的善意。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位他覺得像父親一樣的大叔,總是讓自己覺得不自在,比如上山的時候,那位大叔總是不重質疑的拉著自己的手,自己累得攤到在床上,大叔又來為自己按摩,他總覺得這些照顧有些奇怪,或者說是殷勤讓他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所說有一些不自在,不過那位大叔對他確實好,並且他以自己還小沒有經濟來源為「理由」,包攬了自己的吃住。小凡不是一個愛貪小便宜的人,家裡的日子也很殷實,他有想過不要這位大叔的「資助」,可是當他想到旅行結束,回家把媽媽給自己的錢完璧歸趙的時候,他就覺得很興奮。

可是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揣測別人的善意,不要把人想的都有所圖的時候,經歷了一件讓他徹底崩潰的事情。那天一早就下起了漂泊大雨,像是天漏了一個窟窿,那一段路是所有川藏驢友都銘記的,不到二十公里的路,幾乎是耗盡他所有的力氣,泥濘的地面、寒冷的大雨、偶爾從山口吹過來的風,小凡的衣服被雨澆的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他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他和「大部隊」走散了,不過好在身邊有大叔。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覺得遍體生寒,那位大叔在路段不好的時候,總會借著扶自己的機會在自己的摸來摸去,起初小凡只是躲躲閃閃,風雨澆的他大腦有些麻木,可是接下來那位大叔變本加厲,更是開始搓揉起他的屁股,那一刻他抬腿就是一腳大罵:「你TM是不是有病啊?」,只見那位大叔起初是憤怒,而後又是茫然。他試探的向小凡走出了一步,小凡迅速向後退了幾步,手裡提起登山杖,那位大叔臉上儘是不甘,隨即臉上就恢復的平靜,彷彿下定了什麼主意一樣。小凡死死的盯住他的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僵持的時候,大叔率先打破了平靜,「對不起,孩子。叔想多了,你別生我氣,明天一早咱們就各走各的」。隨後的路小凡不僅走的提心弔膽,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疼痛無比,原來是一路上被暴風雨澆的發起了燒。

過了那一段路,已近黃昏,可是雨還在下著,他們坐在小鎮上的小酒館里避雨。小凡盤算著說什麼明天也要和這個老變態分開走,這就是他的噩夢,他為自己遇到了這種事感到不幸。想著他就覺得不能明天,今天就要走他都不想和這種人住在一個賓館。想著張嘴就說:「一會我就走,謝謝你這一路對我的照顧,一會算好一路你花的錢,我還給你」,大叔一愣,借著又是那種彷彿下定決心的樣子,緊接著一臉遺憾的說:「錢就不用,我也是真心相幫你,也走了這麼長,你也感冒了,吃個飯你就去別的地方住吧」。

小凡的心情翻江倒海,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鯁在喉。吃了幾口飯,小凡實在沒胃口、沒心情繼續吃下去,打算去一趟廁所,回來就收拾東西,他起身的時候那位大叔一定盯著他,小凡又是一個激靈,想著趕快離開。他回來時候大叔往他面前遞了一杯酒,和他說:「遇到就是緣分,分開就各走各的,喝杯酒就走吧」。小凡一愣,想著雖說如此但是一路上他確實也幫過自己不少忙。他想起自己書里看的那句話,「自此相忘於江湖」說著一仰脖子幹了那杯酒,繼續收拾東西,可是收拾收拾他就覺得不對勁,頭暈目眩加上自己感冒發燒,漸漸的他就失去了直覺。

第一次恍惚著有些意識,他趴在床上漸漸的感覺有些不對,彷彿有個男人正在自己背後聳動,他只是剛剛轉過一點頭來,一個人緊接著就捏住了他的鼻子,不知道給他灌了下去了什麼,恍恍惚惚又昏睡了過去,第二天正午小凡被提醒退房的服務員叫醒了,疼痛提醒自己昨天發生的不是幻覺。

那是小凡人生最昏暗的一天,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都暗淡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心情,非要形容那就是如喪考妣。

故事我只聽到這裡,後來他不願意在說下去,不知道他經歷的什麼,只是知道他再也沒有去過西藏,無論它是什麼地方,對於小凡來說,只是噩夢。小凡說他看到了世界和江湖的陰暗面。

江湖永遠都不只是一個有酒有肉的地方,它一樣有血有淚,如果說江湖像一汪蓮池,那麼你只會欣賞注意那盛開的蓮花,可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儘是你不希望看到的。

渾渾噩噩的經歷的不知多久,大學也退了學,父母不知道孩子在西藏發生了什麼,他們永遠想不到那一夜,一個未滿十八周歲的孩子不單單是被迷奸了同是還是雞姦,那是噩夢,是仇恨的種子。

現在的小凡又開始旅行了,不過他再也沒有美好的希望,他現在有幾個不同的微信號、QQ號、電話號,在各式各樣的GAY論壇里變換著ID,不停地去約陌生城市的那些基佬們,截圖、拍照、保存證據,最後在對方的單位貼吧、家庭圈、朋友圈,一切社交圈進行「社交轟炸」。小凡說他要告訴那些基佬的身邊人,」他是一個GAY只是披著一層普通的人皮」,無論是形婚、還是未婚,只要你「上鉤」了就會被曝光。

我沒有和小凡說過什麼勸他的話,因為他的「江湖裡」已經深深的紮下仇恨的根,可能他的大後半生都會被這種仇恨燃燒,或許會是另一個悲劇把這個「男同曝光行動」終止,不過我希望是一個沒有那麼糟的結局。


記錄真實故事的遊記,講述江湖的不為人知的血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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