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記之裙帶菜和海苔

母后大人喜歡上了旅遊，對於一個業餘生活只有麻將和追劇的高冷女神來說，我覺得這樣反倒很好，因為我也會沾著光，帶來各式各色的特產，不久前和她一群小姐妹去了韓國，給我帶來了一大包裙帶菜。因為並沒有日韓每日做味噌湯或者醬湯的習慣，努力地慢慢吃了好久還沒吃完。好在乾燥的裙帶菜似乎保存起來還算簡單，泡開以後也沒損失什麼風味。但是有一個難題一直困擾我，每次泡發裙帶菜的時候，總是一不小心就泡出一大堆。泡發裙帶菜如何泡到剛剛好的量，和面的時候如何讓水和面的比例一次到位，對我來說，都是廚房裡堪比哥德巴赫猜想的謎題——可見還是操練得太少，不夠熟能生巧。壓縮木耳我甚至沒有嘗試過，想想要是不小心會泡出幾頓都吃不完的一大堆木耳，就充滿了恐懼。

之前我已經訴說過了我對海帶的複雜情感，但是對裙帶菜的感情就很單純，除了泡發的時候總是拿不準量，它的味道從來沒有讓我為難過。不論是味噌湯里的還是大醬湯里的，我都能熱情地欣賞。用裙帶菜替代海帶來燉排骨湯，口味頓時柔和很多，不會有海帶熬太久熬出的硬硬的鮮味，個人覺得口感也更好，可能沒有那麼厚實，但是軟滑很多，有絲綢隨風拂過舌尖的感覺。我們家小朋友對裙帶菜的感情比我要更深情，每次都讓我覺得自己的擔心是無謂的，泡出來再多，煮再多，她都能「哧溜哧溜」地吃完，還喜歡把裙帶菜鋪在自己手背上，然後吸溜一口舔掉。

相比裙帶菜與海帶，海苔吃起來就要方便多了，同樣也是小朋友們熱愛的。跟著小朋友們看娃娃科教片，偶爾看到海苔的生產過程，非常有趣。海里的藻類撈起來，在格子上晒乾，再送進工廠進行加工，生產海苔的流水線有烘烤和刷醬油之類調料的步驟，看著海苔一步一步變得酥脆，幾乎要對著這些鋼鐵機器流下口水來。還有一部日本電影，堪比我國中央7套的農廣天地一般，讓俊男美女介紹藻類的培育流程，穿插在淡得幾乎沒有什麼故事性的情節里。原來現在養殖業的藻類培育，已經精細到了在實驗室的顯微鏡下進行繁殖，溫室培育。海藻要健康生長需要很多肥料，太乾淨的海水不可取，所以人們要將富含腐殖質的泥土傾倒到海水裡。收穫海藻用的機械也很高級，有海中收割機的風格，女主角是在《殺死比爾》里武藝高強的女高中生，在這裡則用發亮的眼神注視機器收割的海藻。

中國裙帶菜交易網上有頗詳細的文章，介紹中日海苔的不同，中國的海苔基本都是紫菜做成的，日本的海苔就可能還有其他種藻類。有雲南小朋友還送過淡水藻類做的海苔（似乎就不能叫做海苔了？），味道清淡很多，沒有海的味道，但是藻類的細碎的鮮味還是在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地方，能夠讓人遍嘗各種不同藻類做的海苔，比如來一次「盲品」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