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中醫之異事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恐怕中醫大夫是最能接近到鬼神的工作之一了。古代的「醫」字，有一種寫法下半部分就是「巫」。西方醫學沒有遍及的時分，一個垂危的人，在半陰半陽之際、半生半死之間，是需求德高望重、醫術高超的大夫來判別存亡存亡的。如果大夫在一番診察之後，搖搖頭嘆口氣，說「不必開方了」，意思就是此人必死無疑了。如果大夫試過脈之後，寫張方劑說「無妨試試看」，就是還有救活的可能。對存亡情境現已習認為常，恐怕對生與死的體會也會比他人多那麼幾番。這樣的大夫每村每縣都會有那麼一兩個，而我的祖父恰巧是他們中的一個。

一、鬼門賀

鬼門十三針是針灸術里最特別的一種，由於一般的針灸術都是用來治人，而這一種卻是用來治鬼的。

這套針法在中醫裡邊常用來醫治癲狂症，大約是西醫講的精神病一類。中醫認為，這樣的病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於鬼怪妖物附身導致的。傳聞創造這套針法的是孫真人，至於這個孫真人是不是鼎鼎大名的藥王孫思邈，現在現已無從覆按了。

在北通州有一位姓賀的醫生，和我的曾祖父相識。他們家是數代傳承的鬼門針法，而且通曉厭鎮的神通，醫治癲狂這一類疾病百治百效，從無失手。到我曾祖的朋友現已是第五代傳人，他這個人生性狂傲乖僻，自恃把握了誅殺鬼神的技巧，對靈異之事特別無所忌憚。每次到患者家應診的時分，指著患者的鼻子大聲叫罵一通，正本胡說八道狂躁不安的人立刻被他罵的低頭不語，此刻他拿出銀針依照十三鬼門紮下去，患者昏睡半日，起床的時分就好了。

依照規則，工作是不能做的這麼絕的，鬼門要一門一門的漸漸往下扎，鬼被逼的受不了的時分，就會哀告針師，此刻針師問清孽債前緣，在人鬼之間做個和事老，病家給鬼道做些積德行善協助它們早早超生就是了。可是這個賀先生偏不信邪，他覺得人鬼應該互不干涉，已然鬼附身害人，就一定要斬草除根，避免日後再次為禍。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一次這位賀先生遇見一位兇猛的主兒。

有一位女患者，二十七八歲，狂躁十分嚴峻。犯起病來爬到屋頂上拜月亮，或許生撕活雞吃，或許一絲不掛的往門外跑一點也不知羞恥，而且力大無窮，發病的時分要三四個壯漢才幹制服，家人為了此事也曾找過喇嘛念經、道士做法，毫無用處，聽人傳說賀先生醫術高超，所以請來醫治。賀先生見了患者按常規先是一通大罵，患者毫不理會，後來居然和他對罵起來。只得讓家丁先把患者按壓住，然後賀先生強行針刺。每刺進一針，患者都要撕心裂肺的大聲喊叫，然後笑罵賀先生。

到第十三門鬼封穴的時分，那個東西大聲說：「你今天非要置我於死地，壞我的道行，我不會放過你，我詛咒今後你的子孫中每代必出一個發獃瘋癲之人。」賀先生冷笑一聲，並不認為是，朝患者舌頭一針刺下去，把那個東西了斷了。

其時賀夫人現已懷有身孕，半年之後誕下麟兒，無恙。賀先生訕笑那個妖怪太自作張狂。二年之後又生一子，三歲后發現是發獃瘋癲，多方名醫確診是內因所造成的，久治不效。今後所生兒女無恙。

我祖父在記載這件工作的時分，現已見到第四代人，的確是每代都會呈現一個這樣的人。

賀先生治病救人，也算是順應天道，積德行善，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不幸呢？可能是對鬼神太過尖刻，視如草芥才會這樣吧。佛說眾生平等，不論對尊貴於我者或是下賤於我者，都應該抱有寬恕仁愛之心來對待，路途才會興盛耐久啊。

再說一個我本身的閱歷。有一次，有個患者來找我針灸減肥，男的，25歲，200多斤。傳聞特別怕針，可是為了減肥大業來試一次。

頭兩針扎前臂，還能夠咬牙忍。第三針是扎在肚臍向上面一點的一個穴道上，剛紮下去他捏著喉嚨尖叫：「哎喲，疼死我了，我不扎了，疼死我了。」

理論上來說，這個穴道的痛感要比手臂兩針的痛感小得多，何況針灸正本也沒有多疼。可是其時他疼得臉色慘白，大聲尖叫。我怕出什麼問題，就趕忙給他把針起了。

回來和搭檔回想一下，越想越覺得古怪。針紮下去那個尖叫的聲響根本就不是他啊，莫非是……

後來一個跟他聯繫不錯的人來我們這兒談天講起他來，說這個人身上一向就不潔凈，看人的目光都不對。他曾經去泰國旅行，從前從降頭那裡領養過一隻小鬼，之後養膩味了，就隨意找個當地給埋了。我和搭檔們如夢方醒。

二、太素脈

看過中醫的朋友，都被醫生試過脈息。脈息跳動的細微改變，是中醫生判別病患身體狀況的主要依據，通曉脈法的醫生，摸一瞬間脈，能把你身體全部的疾病和不適一一說出，有些乃至是特別細微的、連患者本身都不太留意的狀況也不會遺失，不誇大的說比高科技的CT機還要精準。可是要學會這樣的脈法，首要自己要是絕頂聰明的人，其次要有名師點撥，然後經過多年的實踐和鍛煉，摸過數以萬計的脈象之後，才幹夠獲得。中醫界真實懂得脈法的人，一百人里也就有那麼兩三個，懂脈法的人裡邊，一千人里未必能有一個修鍊到這個境地。現代中醫界有一位教師叫金偉的，人送外號「活CT」，大約能夠稱得上奇才中的一個。金教師是盲人，或許在現代社會裡，只有摒卻花花世界的打擾，才有可能修鍊成這樣的蓋世絕技吧。

言歸正傳，下面講的太素脈的故事，卻是跟命運有關的。太素脈法是一種經過脈息跳動來斷定人生吉凶禍福的方法，能夠歸入相法一類。現在可考的材料，這種相法早在漢代乃至更早就現已有所撒播，明代青城山人張太素，加以歸納總結，整理出一本《太素脈訣竅》，流布人間，所今後來就管這種相法叫太素脈法了。

曾祖父民國初年在滬上坐診的時分，有一人在街市上以太素脈法為人評斷吉凶禍福，每次收銀洋五角，傳聞十分靈驗，有許多知名人士也要找他去看。

由於也算半個業內人士，曾祖不太信任憑仗脈法就能夠算命的說法。其時藥店有個店員天然生成脈象獨特，曾祖父就差遣他去卜算。店員回來后報告卜算結果說：日後當享千戶之祿。我們都覺得好笑，一個藥店的店員，怎麼可能會當大官。曾祖也一笑置之，認為此人不過是收取銀錢，說些奉承話罷了。

數年後倭寇亂華，此人從戎抗日。因戰功卓著，屢次提高，后在江蘇某縣任縣長之職，所轄千戶有餘。

別的一則是曾祖父傳聞，其時有一人問卜，先生說他射中不應有子，即使生下男孩七歲之前必定夭折。此人太太生三子二女，前兩子都是三四歲間夭折，女兒無恙，第三子現已十歲，健康活潑。所以訕笑先生卜算不準。先生沉默不語，退回卦金。

數年後此人家中東窗事發，才知道第三子是太太與下人私通所生。所以世人更加敬服那個算命先生的管用。

如此看來，人間有許多技術不是依靠我們的臆度就能夠了解，不必由於本身狹窄的知見就輕易地否定他人。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果然是這樣啊。

三、祝由十三科

又是十三，我想說這個數真的挺邪的。鬼門十三針，祝由十三科，十三總是和奇古怪怪的工作聯絡在一起，難怪西方人都不喜愛這個數字。

中國傳統的根底計數單位最大就是到十二，是地支數。然後其他數的都是從根底數上翻倍得來的。可能十三真的就是代表一些色相之外的東西了。

我們知道，醫學醫治分許多科目，內科啊，外科啊，婦科啊，兒科啊之類的，這樣一向排下去，一共有十二種，都是一般的醫治手段和醫治項目。到第十三個就是祝由科，這一科能治各種大病小病、疑難雜症，象什麼止嗝啊，止血啊，魚刺卡喉啊，腰腿疼痛，半身不遂啊，精神病啊，癌症啊，林林總總不勝枚舉。

醫治方法以符咒為主，有時會略微用一些簡略的草藥作為輔佐。有人說這個是迷信，有人說是氣功治病，還有人說真的是與鬼神有感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的確體會過，也見過經過這種方法治癒的病例。傳聞咒術師在學習祝由術之前，要發很毒的誓——比方寧肯斷子絕孫莫要符咒不靈之類的話。別的還有一種戒——要終身不吃某種東西。然後還要經過修鍊啊什麼的，很繁瑣的程序，然後才幹實踐為人治病。

我想這大約是咒師念力的效果吧，有時分人的念力是十分強壯的，全部唯心造嘛。

下面講故事，我曾祖父看過一個患者，是噎膈症，相當於食道癌這樣的病。來看診的時分狀況現已很糟糕了，滴水難進，喝水都喝不下去，還怎麼吃藥呢？曾祖父婉言回絕了，讓他回家「好好療養」，其實就是等死了。

半年多之後，曾祖父居然在街市上又看到這個人，而且比曾經白胖許多，氣色也好不少。開端曾祖父還認為目炫或是看到鬼，上前一問才知道的確是這個人。所以問他是怎麼治好的：家人帶他來我家看過病之後，很絕望，只能讓這個人卧床等死。過了幾天，有個搖鈴醫路過他們家。搖鈴醫就是手上拿一隻手鐲樣的鐵鈴鐺——行話叫「虎撐」的鄉間游醫，患者一聽到鈴鐺響，就知道郎中來了。把這個郎中請到他們家的時分，這患者現已岌岌可危了。郎中讓他們趕忙找一隻白毛公狗回來。那個時分都是看家護院的土狗，寵物犬很少，找這隻白毛公狗還頗費了一番曲折。

狗找到后，郎中取了一點狗血，畫了一道符，燒成灰之後給狗灌了半碗，別的的半碗讓患者家族用小勺給患者灌下去。說也古怪，正本滴水難進的患者，吞了一兩勺的符水，喉中的梗塞居然翻開一點縫隙，半碗符水漸漸全都吞咽下去。然後又讓患者家族煮米湯給喂下一些。郎中在患者家住了八天，給患者和狗吃了八次符水，這個患者現已能夠吞咽流質的食物了。治到這個程度，郎中說不必再吞符水了，給留了一個方劑，讓他堅持服用半年，天然就會好的。臨走之前特別告知一定要看好照顧好那隻狗，不要讓它亂跑，要讓它吃飽喝足。

郎中走後，那個患者仔細的吃藥，照顧狗。可是到第三個月的時分，那個狗卻得病了，不吃東西，敏捷消瘦，沒過多久就死掉了。那患者只能惴惴不安的吃藥，身體倒沒呈現什麼特別的改變，反而一日見好一日。

我曾祖說，那個郎頂用的是祝由之術啊，他是把人的病搬運到了狗的身上，救了這個患者一命。

再說一個我閱歷的。有年夏天去朋友家玩，他們家住在湖邊，天天打得到鮮魚吃。湖魚不比海魚刺又多又碎。小刺卡住了沒什麼聯繫，咳幾下，或許拿飯壓一壓就沒事了。可是有次我讓大魚刺給卡了，扎的挺深，呼天搶地的難過啊，試了許多方法都不頂用，最終決議去醫院取出來。在去搭車的路上，遇見同學的一個什麼遠房親戚，四五十歲一大叔，問我們：幹嘛去啊？慌裡慌張的。同學說魚刺扎喉嚨了，咳不出來，去醫院夾出來。大叔說：不必，我給你拔出來。同學不太信他，我想能不費事去醫院，大叔會拔就讓他幫幫忙，省的費事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大叔拉我們到賣冰棍兒的小賣店，問老闆要了一碗茶水。從懷裡掏出煙捲包，撕了一塊包裝紙，沾著口水在上面畫了一陣，燒成灰兌進茶水裡讓我喝下去。我看的那個厭惡...可是又不好意思回絕，一想橫豎也焚燒過，消毒了，忍著喝下去。喝完大叔讓我咳咳看，我用力咳了幾聲，嘿，魚刺就真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