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丁丁,是一個自閉症患兒

他叫丁丁,現在大概14歲,他有一個漂亮的媽媽和一個帥氣的爸爸!

但是,他不願與人對視,不願與人交談,對你說的話充耳不聞,有時安靜的坐在沙發一角,有時像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孩子胡亂搶別人的東西······

朋友說他是一個重度自閉症患兒!是她們院長的兒子,而在她們學校,還有一大群和丁丁一樣的孩子

她們就是圖上的這一群孩子,由父母或者近親屬陪著,一對一的陪護著練習最簡單的敲鼓,全靠大人手拿手的去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她們對聲音充耳不聞,也從來不會想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她們感情冷漠,即使在上課的時候,也不與老師有任何的互動。

朋友在一個自閉症康復教育民辦機構當老師,她給我講這些的時候,我正在看新聞《一個自閉症少年的死亡之路》。新聞里的雷文鋒離開父母身邊僅僅120天,就瘦成了皮包骨死在醫院裡,甚至他的爸爸雷洪建去殯儀館認領屍體的時候,第一次都沒有認出來,而是第二次進去的時候靠著雷文鋒左手因為碰到過廢舊機器,所以恢復得有些畸形這個身體特徵才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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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然間知道的這些,我很震驚!我相信大部分人和我一樣,身邊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特殊的孩子。我們習慣孩子跳跳鬧鬧,撒嬌求抱,有委屈就哭,有開心的事情就笑。如果不是這個新聞,我覺得自閉症就是一個自閉症,而即使僅僅只有一個新聞,我也只是覺得是因為有些政府職能部門的責任缺失,才會導致這一系列的後果,短短十幾天就有二十個孩子的死亡。側重點完全放在了政府部門。但是,朋友一說,才發現,自閉症就在我們身邊好近的地方。他們在一個特殊的地方,忙碌的我們如果不是特別留意,絕對不會接觸到的地方——自閉症康復機構。

朋友所在的機構是丁丁的媽媽創辦,在丁丁三歲的時候,他的媽媽發現自己的兒子得了自閉症。從最初的絕望到後來獨自帶著兒子遠赴廣州進行早期干預,再因為外地花銷巨大,07年決心在貴陽開創一家正規的自閉症康復教育機構,這短短的大半年時間,從發現丁丁的癥狀到站起來建立自己的機構,深深的印證了那句話:為母則剛。正如她自己所說:孩子們很可憐,家長們也更不容易,他們是這樣的一群家長,為了讓孩子主動叫一聲「媽媽」對著孩子千萬次地教說「媽媽」,卻仍有不少家長從未聽孩子叫過一聲「媽媽」;他們是這樣的一群家長,一聽到孩子得了自閉症,無論以前的事業多麼光鮮、多麼的輝煌,為了孩子有的辭職了,有的請假,實在沒辦法的請年邁的祖輩來幫忙,帶著孩子,離開了家,在機構附近狹小的、昂貴的民房裡生活,只是為了讓孩子得到康復訓練;他們是這樣的一群家長,為了孩子能在正常的幼兒園和小學待下去,到老師面前,我們陪著小心,流著淚水,用行動一點點地感動著老師的心,央求著老師留下他,卻還隨時擔心著學校會把孩子攆回家;他們是這樣的一群家長,經常談論的不是以後的頤養天年,而是想著他們走了以後,誰來照顧那些純潔得像天使一樣的孩子們;他們是這樣的一群家長,孩子只是蝸牛式的速度在進步,他們也為他的進步喝彩,一直鼓勵他,永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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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這一群不容易的媽媽裡面的一員。他們擔心他們走了以後誰來照顧他們的孩子,他們看到一個自閉症少年的死亡之路的新聞和後面幾千的評論的時候,一定也是淚流滿面。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和他們孩子一樣的孩子,他們有的被照顧得很好,有的死不得其所,生不知其味;有的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孩,有的卻是四五十歲的老人。大人們努力的嘗試各種早期干預,就只為他們有一點點自理能力,努力的賺錢,只為養活被這個病症拖垮的一家,甚至他們期盼能賺更多錢,在自己死後能給孩子留點,而現實卻是,你即使賺再多的錢,交給誰?誰來給你看娃?即使有人願意,你能保證他會被善待?或者你一死,孩子就會面臨被拋棄?

最後,但願我們的孩子通過早期干預都能學會自理,但最希望的還是國家開始重視這一個特殊的群體,先照顧好已出生的,再談論未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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