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的幸福,需要一點一點攢

兩個人一起攢銀行存款,攢生活,攢感情,攢著攢著,就分不開了。不管初婚還是再婚,幸福都是攢出來的。

——威哆哆

01

你是二婚了,穿什麼婚紗

離婚後,我沒想再婚。我在醫院做護士,收入可以應付我和女兒的生活。

可是,我媽卻免不了擔心我,她說等他們走了,女兒嫁了,我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我想想也對,加上周圍總能看到恩愛夫妻出入,時間一長,對於婚姻,我漸漸又燃起了期望。

這時,同事給我介紹了陳森。陳森在民政局工作,離婚後獨自帶著兒子生活。他工作穩定,人也踏實可靠,是個再婚的好對象。於是,我們開始相處。

沒有電光火石,沒有浪漫激情,一切都淡淡的,我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愛情。

就在這時,我因膽道蛔蟲住院手術。在這期間,陳森一直陪在我身邊細心照顧我。我很感動,加上家人的鼓勵,出院沒多久,我就和陳森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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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森對我說:「咱是二婚,不好意思多收一次別人的份子錢,所以就不搞什麼婚禮了。」我心中「咯噔」一下,但還是同意了,心想日子長著呢,也不計較這一點兒。

就這樣,我帶著女兒住到了陳森和他兒子的家。我剛搬過來沒幾天,就接到很多租房電話,原來,是陳森把我以前的房子在同城網上發布了出租啟事。

我很不開心,他卻理直氣壯:「房子閑著只會落灰塵,租給別人才會生錢,咱們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一驚,他這是怕我和女兒要他養,趕緊為自己減輕負擔嗎?

接下來,錢的問題在這個家越來越突出。

我給女兒報英語和繪畫班,他皺眉;當我再給女兒報鋼琴班時,他有些激動,因為我刷了他的信用卡,其實我不過是想試探他,壓根兒就沒想要他來還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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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兒子小毅比我女兒大一點兒,上小學5年級,小毅對畫畫很感興趣,我建議陳森給他報個美術班,陳森卻對我說:「我的信用卡額度不夠了,你去給小毅出美術課的錢吧。」

我生氣地想:你這算盤打得嘩啦響啊!敢情我們不是一起過日子的,而是專為算計湊合到一塊兒的!本來我想跟他吵一架,他卻默不作聲進廚房忙去了。

幾天後,我和他一起經過婚紗店,看著那漂亮的婚紗,我忍不住說:「現在的婚紗真美啊,我穿上肯定也漂亮。」我不過是隨便發發感慨,沒想到他看了我一眼,說:「你身材是不錯,可已經是二婚了,還穿什麼婚紗啊!」

我突然忍不住了,對他怒目而視:「二婚怎麼了?二婚也是新娘!」可是,他理都不理我,繼續悶頭葫蘆一般往前走。我卻站在那兒不想動了,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就瞧不起我,覺得我低賤,連一套婚紗都配不上;覺得我們只是搭夥過日子,可以省出一套房子的房租,省出一些煤氣錢……

那段時間,我很鬱悶,甚至想離婚,因為我不願這樣被輕視,不願同一屋檐下還要為錢的事互相算計。

就在這時,我爸不小心摔傷住進了醫院。陳森工作比我自由,倒是主動承擔起照顧我爸的事來。我媽很感動,因為我爸身材高大,如果不是陳森,我們娘倆照顧他肯定費勁。

我的心暖了一些,我爸出院時,見陳森忙碌著整理東西,想要他休息一會兒,於是說:「我來整理,你去辦理出院手續吧。」

誰知他吞吞吐吐地拒絕了,我這才想起他可能是擔心辦出院手續還要補交錢。這隻鐵公雞!我冷笑,故意對我媽說:「媽,應該還能退點兒錢吧?」陳森的臉頓時紅了。

02

二婚夫妻,也是彼此的愛人

我以要照顧爸爸為名,住到了我爸媽家。一天,我正坐在陽台上發獃,我媽叫我去銀行存錢,我不情願地說:「就這麼點兒錢,隨便花花就完了,您還要去存起來?還不夠跑腿兒的。」

我媽笑說:「如果不一點一點存,哪裡有的花?存得多了,才能隨意取。我跟你爸這麼些年就是這樣攢的,一起攢銀行存款,攢生活,攢感情,攢著攢著,就分不開了。」我驚訝地看著我媽,她是在點撥我的婚姻嗎?

是的,我和陳森是半路夫妻,不僅缺乏激情,而且我們共同的賬戶上也什麼都沒有,沒有共同的資產,沒有共同的孩子,甚至沒有共同的純粹的生活。除了一紙結婚證,我們之間的交集少得可憐。

我媽把陳森叫到家中吃飯,委婉地試探他是否看重與我的婚姻,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媽又問,是不是嚮往親人與愛人重疊的家庭生活,而不是像刺蝟一樣互相扎著,他依舊點頭。

我媽憐愛地看著我們,說:「孩子,像你們這樣的重組家庭,沒有『家』底,只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過往。這就像在廢墟上重建家園,必須清掉過去,重新建立信任,才能攢起只屬於你們的磚瓦。

聽了媽媽的話,我忽然有些激動,是啊,再婚怎麼了?再婚的雙方也是彼此的愛人,既然是愛人,就應該相互信任,而不是彼此猜測和輕視,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獲得幸福。

那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陳森背著我女兒,我牽著他兒子,走在街燈下,我們的影子合在一起,看起來很溫暖。我知道,我們的隔閡正在消融,我們要準備積攢新的家園了。

第二天,陳森主動把他的工資卡給了我。我告訴他:「放心,每一筆開支我都會認真記下來。」

我們又決定,以後由我去接小毅,而陳森去接丫頭。小毅的家長會,由我去開;丫頭的家長會,由陳森去開。

還有公公婆婆那兒,我們每周末都去吃一次團圓飯,由我和陳森下廚,走在小區里,在鄰居面前,我故意「爸爸媽媽老公兒子」甜甜地叫著。

說實在的,一開始,我也覺得彆扭,可是,叫著叫著就習慣了,心裡也開始覺得暖和了。

有時候,儀式感很重要,特別是對於我們這樣的重組家庭,因為這就像宣誓,表達誠意,讓對方放心。

每天晚飯後,我們一家4口都會一起散步,一起猜謎語,玩兒腦筋急轉彎,有時則搞家庭運動會,我和小毅一組,陳森和丫頭一組。

日子久了,相濡以沫里,歡聲笑語里,坦誠相待里,感情交流逐漸如浪花一般在我們的心底跳躍起來,家裡有了溫馨,有了愛意。

03

誠意,搭建起幸福樂園

一天晚上,陳森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老婆,我這裡有些錢,我想把這套房子賣掉,換套大點兒的,兩個孩子住得也寬鬆些。新房子新氣象嘛!」我愣了一下,因為我知道,他的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

我沒有急著接銀行卡,而是跟他說了一個在我心中醞釀很久的想法:開一家助聽器店。

我在耳鼻喉科工作多年,每天看到那麼多老人、孩子來配助聽器,我產生了開一家專業且價格適中的助聽器店的想法,這樣既可以幫助到很多人,又能增加一些經濟收入。

但是,開店的成本不低,我還需要去參加專業的培訓。聽了我的話,陳森有些驚訝。我連忙說:「你先考慮,答不答應都沒事。」

大概是陳森去找他父母商量了,公公婆婆不贊成陳森把錢給我,但又不好明說,找了個借口說有個朋友要出國,房子著急出手,可能會便宜賣,這樣的機會太難得,應該先考慮買房。

說實在的,我心裡挺難過。可轉念一想,我和陳森結婚不過兩年,水泥凝固之前還會到處亂流呢,他們心裡有顧慮也是可以理解的,何況,不過是幾十萬元的事,也不算什麼。

這件事之後,陳森顯得很歉疚,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看他這樣,我突然就釋懷了,如果他不在乎我,是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兩年來,無形之中我們的心已經在慢慢貼近了。

小毅感冒了,連續高燒,為了照顧他,我晚上睡得很少,白天上班時,排錯了一位患者的號,這位患者的家屬對我破口大罵。

這時,陳森恰好帶著小毅來醫院輸液,看到了這一幕。小毅快速地跑過來,去推對方,我抱住他,一個勁兒地跟對方道歉。

小毅突然哭了。看著孩子為我哭,我也忍不住眼淚直流。孩子在我懷裡顫抖,我知道,這兩年,他真是長大了。

回家的路上,陳森說:「明天你就準備開店的事吧,如果那張卡上的錢不夠,我再去找我媽借。」

我沒說什麼,任眼淚流,緊緊地抱著小毅。陳森故作輕鬆地拍拍我的後背,對我說:「你工作這麼辛苦,想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我怎麼能不支持呢!」

很快,我的店開業了。因為我在醫院工作多年,專業學起來很快,開業沒多久,店就發展得很不錯了。陳森在工作之餘經常過來幫忙,但他似乎故意不過問店中的財務。

有時,我特意把賬目表給他看,他都輕輕地合起來,說:「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信任你,愛你,愛這個家!」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去年12月,我拿出做生意賺的錢準備買新房,在考慮是貸款還是賣掉老房子付全款時,陳森說他的老房不賣,將來給閨女做嫁妝;

我說,那我的也不賣,將來給兒子娶媳婦。說完,我們同時笑了出來,眼中卻泛起幸福的淚光。

至此,經過4年多的磨合,我和陳森終於通過坦誠與行動,積攢起足夠的愛情與親情,還有共同的事業,在「一窮二白」的二婚土壤上,建起了我們全新的幸福家園。

是的,只要彼此都對婚姻有足夠的誠意,即使是灰暗的過往也遮擋不了我們共同的陽光。

作者:於是,來源:婚姻與家庭雜誌。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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