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丹尼斯·史密斯:收穫

收穫

丹尼斯·史密斯

Dennis Smith Jr.

身高/1.91米

體重/88公斤

位置/控球後衛

他們都說那次大傷影響了我的前程,但我卻把這段經歷當做是收穫。


10.「北卡州」是美國籃球地圖中久負盛譽的重要坐標。杜克大學,北卡大學,維克森林大學都眾多頂級籃球名校全部坐落於此。籃壇風雨百餘年,這裡也孕育無數影響了籃球史進程的偉大球員,比如「籃球之神」邁克爾·喬丹(Michael Jordan)。

1997年11月25日,我出生在北卡州的古德溫市,我的父親對我寄予了殷切的期盼,他以自己名字為我命名(Dennis Smith),大家都叫我丹尼斯,但有時候他們也會叫我「Junior」(丹尼斯·史密斯二世)。

9.我的父母早早地就離婚了,作為一個單親父親,我的爸爸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我身上,相依為命的我們倆無話不說,形影不離。和這裡其他的家長一樣,我的父親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籃球迷。在我還沒有學會走路之前,他就往我手上塞小號的籃球,逗弄我去做出「投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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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過程中,他竭盡所能地向我傳授著本領,早早地立下了把我培養成職業球員的目標。每天他都會盯著我練習控球後衛的基本功,還老是擔心我長不高。在我還很小的時候,他就讓我參加一些兒童組的比賽,每一場比賽,他都會在場邊為我大聲加油。

8.很快我就打出了名堂,大家開始好奇,繼克里斯·保羅(Chris Paul)和約翰·沃爾(John Wall)之後,我會不會成為又一個北卡州出品的NBA明星後衛。

我的高中生涯都在費耶特維爾市的Trinity基督高中度過,在這裡我順風成長,作為控衛的技藝也日臻純熟。高三那年,我們沒有如預期般贏得州冠軍,但是我的表現還是足夠優異,只是萬萬沒想到我收穫了「佳得樂州最佳球員」的獎盃,這樣的肯定讓我受寵若驚,畢竟我沒有帶領球隊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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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接下去就是我的那次大傷了,沒關係,這不是什麼讓人難以啟齒的心魔,相反的,我為擁有這段經歷感到自豪。

2015年的夏天,在參加adidas巡迴賽的半決賽上,我意外受傷,賽后檢查結果顯示我的左膝蓋的前十字交叉韌帶撕裂。比賽在加州舉行,我的父親遠在千里之外,同行的隊友教練全都驚慌失措,反倒是我,馬上就冷靜了下來。等到動手術之前,主刀醫師告訴了我們父子倆一個意外的好消息:在我的左膝蓋有一條額外的韌帶。據說只有20%的人會擁有這樣的異秉,而這會大大縮短我的康復周期。

有時候生活就是如此,「禍兮福所倚」,苦難過後總有希望在閃現。我到現在還堅持說,「這次大傷是發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之一」。

6.儘管按醫生的說法,我將在長達6-8月的時間中無法碰球,也就是說我無法在高四賽季出戰了,但依然有很多很多學校寄來了入學邀請書。作為一個在北卡州長大的孩子,我選擇留在州內,但不是去杜克,也不是去北卡大學教堂山分校,而是北卡州立。這並不是一個非常難做的決定。我的父親是一個忠實的狼群(北卡州立大學隊名)球迷,而主教練馬克(Mark Gottfried)與我們一家建立起的深厚情誼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幾乎來看了我的每一場比賽,我們私下有過很多次愉快的對話。在我受傷后,有一次他甚至坐著直升機來看我,這實在是太酷了。當然,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北卡州立校方同意了我提前入學的申請。

5.為什麼不呢?我的GPA成績達到了3.9,我完全可以提前修完高中所有的課程,而且在北卡州立,我能得到更好的康復治療,與此同時,我還可疑提前——在我康復期間——好好地去了解整支球隊:我的未來隊友,球隊的文化以及打法等等。

雖然我沒辦法上場,但是我感覺已經是球隊的一份子,也想以自己的力量為球隊出一份力。我坐在板凳上觀看比賽和訓練,我參加球隊的總結會議,我和球員們一同暢聊,我甚至開始為球隊招募新人——巴姆·阿德巴約(Bam Adebayo)曾和我做過隊友,遺憾地是他最終接受了肯塔基大學的籃球獎學金。

4.我的醫生所言非虛,我的恢復時間遠比想象中要短——我是說,要短得多。手術后僅過了兩個月,我便感覺自己的膝蓋已經恢復正常。我耐不住性子衝進了球場,抓起籃球便完成了一記利落的雙手灌籃,然後又是一記戰斧式灌籃,一記大風車灌籃。所有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而我也驚訝於自己的狀態。後來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後(為了不讓他擔心我一直瞞著他),又驚又怒,在他心裡,我仍然只是個孩子。只是他深知,他的兒子確實是與眾不同的。

我實在是迫不及待地要為狼群隊去贏下一個又一個的對手了。

3.提前入學的決定無疑是明智的。我很快就在大學賽場上找回了我昔日的風采。所有人都覺得我們這賽季大有可為,賽季初連戰連捷的我們似乎也在證明著這一點。進入聯盟內戰後的第一場,面對弗吉尼亞理工,我打出了賽季最佳表現之一併幫助球隊贏得了勝利,27分11籃板11助攻5次搶斷的數據讓我把自己的名字也刻在了隊史之上。但眾所周知的是,北卡州立所處的ACC聯盟是全美競爭性最激烈的聯盟。除了杜克,北卡之外,路易斯維爾,聖母,佛羅里達州立、弗吉尼亞等都是能排進全美前25的頂尖球隊。我渴望擊敗他們,但是現實卻是我們要接受一場又一場的敗陣。

2.1月24日,我們對上了杜克。現在說起「煙草路之戰」大家首先想到的還是杜克VS北卡的對決,近些年來懸殊的實力對比也讓大家都開始忘記了我們狼群隊與杜克藍魔也是同區的宿敵。開場之後,我按預定的戰術打,頻頻突入內線得手,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感發燙。在上半場的最後一次進攻中,我在三人的圍追堵截中接到了傳球,並命中了一記高難度的三分球——我突然有種強烈感覺,今夜是屬於我的。下半場,杜克依然對我採用單防的方式,而我已經開始打得遊刃有餘。整場比賽,我拿下了賽季最高的32分,更重要的是,球隊逆轉取勝,拿下了賽季中份量最重的一場勝利。上一次我們戰勝杜克藍魔,已經是1995年的事情了,離我出生還有整整4年呢。

1.遺憾的是我們沒有把戰勝杜克的勢頭延續下去,後半季勝少負多的我們與全國錦標賽無緣。批評者們給了我一個「帶隊能力差」的標籤。我全然接受這樣的質疑。

他們說我打球自私,卻忘了我是聯盟歷史上第一個能在單賽季拿下兩次三雙的大一新人;他們在意我的傷病史,完全無視我一次又一次衝擊內線的表現,總會有這樣那樣反對我的聲音在,但在經歷過那次大傷之後,我變得更坦然。因為我知道,所有的這些阻礙,到最後都變成收穫。你看,雨後的烏雲已經染上了金邊,再過不多久,陽光又會照到我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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