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嚴嵩擅政

嚴嵩(1480年3月3日-1567年5月29日),字惟中,號介溪,江西分宜人,祖籍福建邵武,明朝權臣,弘治十八年乙丑科進士出身,歷任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編修、禮部右侍郎、吏部左侍郎、南京禮部尚書、南京吏部尚書、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學士、少傅兼太子太師、華蓋殿大學士、內閣首輔。

孝宗弘治十八年(1505年)進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授翰林院編修,旋病休歸里。嚴嵩讀書八載,詩文峻潔,聲名始著。武宗正德十一年(1516年),還朝復官。世宗嘉靖七年(1528年),奉命祭告顯陵,歸而極言祥瑞,世宗喜。幾年內先後遷其為吏部右侍郎,進南京禮部尚書,兩年後改任吏部尚書。嘉靖十五年(1536年),以賀萬壽節至京師。時值廷議重修《宋史》,遂留京以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銜主持其事。他善伺帝意,以醮祀青詞,取得寵信,加為太子太保。二十一年(1542年),拜武英殿大學士。入直文淵閣,仍掌禮部事。后解部事,專直西苑;累進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少傅兼太子太師,少師、華蓋殿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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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喜一意媚上,竊權罔利,專擅國政近二十年。士大夫側目屏息,不肖者奔走其門,行賄者絡繹不絕。戕害他人以成已私,並大力排除異已。他還吞沒軍餉,廢弛邊防,招權納賄,肆行貪污;激化了當時的社會矛盾。晚年,以事激怒世宗,為世宗所疏遠,抄家去職,兩年而歿。著有《鈐山堂集》40卷。

嚴嵩自幼聰穎好學, 其父是位久考未成,而又醉心於權力的人,自然把一切的希望都放在兒子身上,於是便悉心的栽培、教導。

五歲在嚴氏祠啟蒙,九歲入縣學,十歲縣試拔擢超群,十九歲中舉,二十五歲時,嚴嵩終於完成父親的心愿,於弘治十八年(1505年)考中乙丑科進士,被選為庶吉士,后被授予編修。當他正懷著壯志雄心,嚴嵩得了一場大病,迫使他退官回籍。在嚴嵩退官的十年間,正是宦官劉瑾權傾天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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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后劉瑾與其黨羽被滅后,嚴嵩北上順天府,正式復官。在此後的十多年內,嚴嵩先後在北京與南京的翰林院任職。歷任翰林院侍講,署南京翰林院事,召為國子監祭酒。嘉靖七年(1528年),任禮部右侍郎。遷吏部左侍郎,進南京禮部尚書,改吏部。嚴嵩在南京任官五年,因賀萬壽節返回北京。當時,明廷要重修《宋史》,輔臣請求讓嚴蒿任禮部尚書兼翰林學士。

當時明世宗沉迷道教,好長生不老之術,對政事漠不關心,朝中事務皆交由朝臣處理。禮部尚書夏言得到世宗的寵信,又是嚴嵩的同鄉,於是嚴嵩拚命討好夏言。

一日嚴嵩在家中設宴,並邀請夏言,但夏言辭不赴宴,於是嚴嵩跑到夏言家門前,撩起衣袍,跪在夏府前。夏言不好意思再三謝絕,便到嚴嵩家中赴宴。自此以後,嚴嵩成為了夏言的知己,並向多方推薦嚴嵩。有了夏言的引薦,嚴嵩自此步步高升,並深得世宗喜愛。嘉靖十五年(1536年),夏言升任內閣首輔,嚴嵩被提拔為禮部尚書。后加太子太保。

夏言自視甚高,漸不為明世宗所喜。一日世宗將沉香水葉冠賜予夏言、嚴嵩等大臣,夏言並不戴上;但嚴嵩每次出朝都會戴此冠,還特地用輕紗籠住以示鄭重。世宗見狀,越喜嚴嵩而嫌夏言。

嚴嵩晉陞為太子太傅,羽翼已豐,開始攻擊夏言,嚴嵩又慫恿世宗罷黜夏言。夏言被罷后,嚴嵩為所欲為,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吏部尚書許贊、禮部尚書張璧與嚴嵩一同參與機務,但世宗遇事只召嚴嵩。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十二月,許贊以老病去職,張璧去世,世宗再度起用夏言。這時夏言知道嚴嵩的為人,處處小心防範。嚴嵩表面上對夏言謙恭,但懷恨在心。日後嚴嵩再以青詞奪回世宗的信任。

後來,嚴嵩握著韃靼入侵中原的機會,迫害夏言。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韃靼入侵河套(今寧夏和內蒙古境內賀蘭山以東,狼山和大青山以南),陝西總督曾銑發兵奪回河套,並上呈奏疏,建議從府谷黃甫到定邊修築一段邊牆,再水陸並進,逼韃靼退兵,此舉得到夏言的支持。夏言向朝廷舉薦曾銑,並與之商討計劃。

明世宗決心奪回河套,並褒揚曾銑。此時嚴嵩買通皇帝近待,稱其「輕啟邊釁」,並指使邊將仇鸞誣稱曾銑掩敗不報,剋扣軍餉,賄賂首輔夏言。嚴嵩更在世宗面前說兩人奪回河套別有用意,世宗果然相信。

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三月,曾銑被殺,妻子流放兩千里,夏言下獄,後來嚴嵩利用傳言,使世宗「得知」夏言毀謗自己,同年十月,夏言被斬首,夏言的親信或貶或罰。

夏言死後,嚴嵩獨攬大權,而明世宗一心修道無心處理政務,所有政事悉由嚴嵩裁決。此時除了嚴嵩、道士和左右近侍外,無人能見世宗一面。

嚴嵩成為內閣首輔后,繼續小心侍奉世宗,世宗賜「忠勤敏達」銀印。後來,嚴嵩年老,提拔其子嚴世蕃協助掌權,嚴世蕃成為工部侍郎。嚴世蕃收買世宗左右宦官,把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飲食、一舉一動都彙報嚴世蕃。大臣乾脆叫他們為「大丞相」與「小丞相」。有大臣譏稱「皇上不能沒有嚴嵩,嚴嵩不能沒有兒子。」

嚴嵩父子權傾天下二十年,天下怨恨。嚴世蕃狂妄至極,甚至在家中寶庫內大笑說「朝廷無我富!」眾多大臣加以彈劾,皆賴世宗包庇。嘉靖四十一年,有山東道士藍道行以善於扶乩聞名於燕京,徐階將藍道行介紹給世宗,一日藍道行在扶乩時稱「今日有奸臣奏事」,剛好嚴嵩路過。世宗對嚴嵩父子日久生厭。最終,嚴氏父子的權勢被藍道行的幾句話推倒,嚴世蕃被判斬首,在行刑前大哭一番,而其父嚴嵩被沒收家產,削官還鄉,無家可歸。兩年後病卒。

歷史爭議

《明史》把嚴嵩列為明代六大奸臣之一,說他無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竊權罔利」。透過戲曲和其他文藝作品,嚴嵩的奸臣形象已深入民間。 然而多年來,關於嚴嵩是否為大奸臣,仍然爭議不休,這些爭議主要圍繞著他專國擅政,逼害忠良與及鉅貪惡富的指控。另外來自嚴嵩故鄉分宜的學者,包括嚴曰文、嚴小平等人卻對嚴嵩的評價采截然不同的觀點。認為他也具有忠君愛民,知人善用的一面,而且政績卓著。

評價

清紀昀編撰《四庫總目提要·集部·別集類存目》時,評嚴嵩詩集《鈐山堂集》:「嵩雖怙寵擅權,其詩在流輩之中,乃獨為迥出。王世貞《樂府變》云:『孔雀雖有毒,不能掩文章。』亦公論也。然跡其所為,究非他文士有才無行可以節取者比,故吟詠雖工,僅存其目,以昭彰癉之義焉。」清潘德輿《養一齋詩話》卷一云:「王元美云:『孔雀雖有毒,不掩其文章。』 謂嚴嵩也。」

清張廷玉於《明史》說嚴嵩「無他才略,惟一意媚上,竊權罔利」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他「為詩、古文辭,頗著清譽」。

著名史學家曹國慶認為嚴嵩在書法上成名,是他初入翰林院的時候。明代的翰林院網羅了天下的科舉人才,相當於中央的智囊團和書記處。嚴嵩的經義文章每每列為首選,他的詩詞唱酬之作也常在宴集中力拔頭籌,於是,人們在欣賞他的文章的同時,又領略了他的書法技藝,觀其文便可獲雙重享受。此後,由翰林院而及其他任上,由京師而及地方,士林中便多有以得其墨寶為榮者。鈐山歸隱的八年間,嚴嵩又精研了許多書法字貼,書法造詣精湛。至今在北京還留有他的書法遺迹「六必居」等題額10多處。山海關的「天下第一關」(但是人皆諱言嚴嵩,說是蕭顯所題)、山東曲阜的「聖府」、杭州西湖岳飛廟的「滿江紅」(但落款后被改為夏言)同調詞等全國知名景點20多處還保留了他的書法遺迹。

其他

北京至聖堂的大匾,相傳是嚴嵩題寫。

「平生報國惟忠赤,身死從人說是非」——嚴嵩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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