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術的解法,術不渡海,教你用最簡單的方法破解降頭術

PS:本文轉載自《九庫桃運大相師》,小編已獲權發於頭條。

展步在和關馨聊天,手機里竟然傳來關馨的一聲慘叫:「啊,鬼!」

展步一驚,關馨出事了!

他一個魚躍跳了起來,然後奔向了關馨的房間,沒有等電梯,展步直接走的安全出口,越是這種緊急時刻,越是不可以太過相信電梯這東西,否則萬一被困在裡面,那關馨就危險了。

到達關馨門口的時候,展步目光一凝,關馨的房門上竟然貼了一張藍色的燙金符!

又是這種符!展步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上次殺掉莫婆婆的時候,最後就是這樣一張藍色的燙金符憑空出現,然後緩緩燃燒,當時連展步都不敢幹擾。

此時又見到這種特別的符,這讓展步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不過展步還是把諸多想法壓在了心底,先解決這種符才是關鍵。

此時這張藍色的符紙靜靜的貼在關馨的房門上,燙金紋路在藍色的符紙上流轉著神秘的光輝,彷彿夜空中的星一樣,一閃一閃,優雅而神秘。

雖然這次依舊是藍色的燙金符,不過卻不如上次的那種符文玄奧,這種符文展步認識,是鎮山符,這種符的作用非常簡單,貼到任意的物件上,都能讓這個物件重逾泰山,常人無法移動,而且具有隔絕氣息的作用,可以隔絕聲音和震動。

相傳這種符的來源是五行山,當初佛祖鎮壓孫悟空的時候,貼了一張符在五行山上,結果孫悟空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五行山,只能被牢牢的鎮壓,後來遇到唐僧,那符被揭下來,孫悟空才能逃脫五行山的鎮壓。實際上,區區一座山怎麼可能鎮壓的住孫悟空,真正能夠鎮壓他的就是佛祖的那道符文而已。

這種鎮山符就是參照了那種五行鎮山符而做成,只是簡化了許多,雖然鎮不住神話中的人物,但是讓一般人無法移動這房門還是很簡單。

其實這種符紋路很簡單,只是對畫符者的要求卻非常高,一般的風水師就算把自身的精氣神掏空了也不一定能畫成這種符,因為這種符需要的靈力非常多,展步剛剛下山的時候,以那時候功力也做不成這種符。不過無意中吞了山寶之後,現在功力大增,要做成這種符不難。

這種符一旦貼在物件上,整張符紙也會變得如鐵石金剛一樣難以挪動分毫,常人根本就撕不下來,而且這種符不懼水火,所以一般人面對這種符根本無解。

展步知道,肯定是有人想要害關馨,所以在關馨的門口貼上了這道符,讓關馨無法打開房門逃脫。

當然,這種符可難不倒展步,他哼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這手指上,一瞬間,一股熱流從丹田奔湧出來,沿著展步的手臂衝到了展步的手指。

展步一指輕輕點在了這鎮山符右下角一片空白的地方,就在展步的手指接觸到鎮山符的一瞬間,整個符那不斷流動的光輝忽然暗淡下來,緊接著,展步的手指像是黏著什麼腐蝕性的東西一樣,展步指尖的那藍色符紙竟然破開來一個洞,變成了枯黃色。

緊接著,整張藍色的符紙以展步的手指為圓心,竟然出現一個枯黃的圈,這枯黃的圈就像是流水一樣極速蔓延,幾秒鐘的功夫,整個藍色符紙完全變成了枯黃色,金色的紋路也徹底暗淡,幾秒鐘之後,藍色的鎮山符如冬天地上的落葉一樣,簌簌碎落。

而下一刻,門忽然被關馨拽開,緊接著關馨就沖了出來。凌亂的頭髮,瞪大的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恐。她甚至都沒有看清面前的展步,手中的匕首本能的對著的咽喉劃去,速度快到了極致。

展步一看關馨額神色就知道關馨一定受到了過度的驚嚇,不然不可能會有這種表現,他微微後仰避過了關馨的攻擊,然後雙爪如電,扣住了關馨的手腕,緊接著用力一拉,就把關馨拉到了懷裡,然後猛然喝道:「是我,別怕!」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展步這一系列動作的話,肯定會驚的瞪大眼說不出話,關馨的動作已經夠快了,然而展步的動作卻更快,非常簡單就把關馨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上。

本來以關馨的伸手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展步抱住,只是她剛剛經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整個人非常惶然,這才被展步抱在了懷裡,聽到展步的聲音之後,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抱住了展步。

展步此時非常驚異,關馨從給自己打電話到自己出現,前後用了連三十秒都沒有,究竟是什麼讓這樣一個特工出身的女人害怕到這種程度?

展步輕輕的安撫了一下關馨,然後朝著房間里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面朝著窗戶,看到這個身影,展步本能的感到一陣不舒服,那道身影的線條太僵硬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雕像。

「站住!」展步大喝了一聲,然後準備放開關馨,去攔住那個男人。

然而關馨卻死死的抱住展步:「別去,他不是人!」

不是人?展步心中一驚,看向那個背影,然而那道背影就像是沒有聽到展步的話一樣,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窗戶前面對著窗外。就這樣過了幾秒,那男人忽然動了,他竟然推開了窗戶,縱身一躍,跳向了窗外。

看到此景,展步心中大驚,這裡是九樓!不要說一般人,就算是一些內家功夫有成或者瑜伽高手,這麼跳下去也非死不可!可是這個人卻那麼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如果這人不是瘋子,就絕對是一個高手。

要知道在九樓,就算是展步得到了那山寶之後體質漸漸增強,也絕對不敢輕易嘗試這麼高危險的動作。

此時關馨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跳樓,只是死死的抱住展步,聲音顫抖著依舊在重複一句話:「快走,快……他不是人!」

「不是人?」聽到關馨一直在重複這句話,展步莫名的感受到一種寒意,那個男人給他的感覺也很怪異,不過既然那個男人走了,於是他輕輕安撫著關馨的背部:「別怕,別怕,他走了。」

關馨漸漸平靜下來,抱著展步大口呼吸,漸漸鬆開了展步,然後脖子僵硬的慢慢回頭,望向了房間。如果不是展步在她身邊,她絕對不想回頭。

看到房間里空無一人之後,關馨此時才聲音顫抖:「你……看到他了嗎?」

展步點點頭:「看到了,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他從窗戶跳走了,應該是個高手,一般人從九樓跳下去肯定會摔死,可是他似乎沒有太多猶豫就跳了下去。」

展步可不認為那人會被摔死,一個能夠讓關馨如此驚恐的存在,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掉。

關馨的臉色依舊蒼白,用力的搖搖頭:「不是高手,他不是人,不是活人,他是袁松……」

「什麼?」展步一驚,關馨竟然說這個人是袁松!袁松不是早就死了嗎?

關馨點了點頭,可以看得出,關馨此時依舊心有餘悸:「沒錯,我太熟悉他了,他就是袁松,我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在窗戶旁,臉上還帶著他死那時候的詭異微笑,只是很僵硬,我懷疑,他是……殭屍!」

殭屍么?展步一皺眉,種種跡象表明,有人要害關馨,所以先在關馨的房門上貼上鎮山符,然後用殭屍袁松去對付關馨,這種手段倒是有些類似於茅山術,只不過,茅山術怎麼會使用藍色燙金符籙?

展步可以感覺的出來,那種藍色的燙金符威力並不強,如果是黃符的話,鎮山符不可能那麼快被展步破掉,這讓展步一陣疑惑,難道有懂茅山術的人加入了蒼耳所說的那個「神秘組織」,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放棄威力更強的黃符丹書,卻用不倫不類的藍符?

這好像解釋不通,因為那個神秘組織應該是一個非常低調的組織,不該這麼高調才對。

搖了搖頭,展步不再想這些。此時也展步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關馨會忽然這麼害怕了,如果是別的東西,關馨可能真的沒有那麼畏懼,就算是殭屍,她可能也會選擇與對手纏鬥。但是袁松不同,袁松的死早就在她的心裡種上了恐懼的種子,此時猛然見到袁松,所以她才會方寸大亂。

展步輕輕放開了關馨,然後走入了房間來到窗戶旁邊,隨手摸了一下打開的玻璃窗和防盜網,防盜網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展步明白,關馨遇到的不是無形物質的東西,她見到的極有可能真的就是袁松,因為窗戶邊竟然還有淡淡的屍氣!

關馨見到展步來到房間里,膽子也大了起來,跟在展步的身後,神色依舊有些驚恐:「當我看到袁松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然後我急忙跑去開門打算逃走,但是詭異的是,房門竟然無法打開!如果不是你來開門,我恐怕……」

「袁松要殺你?」展步皺著眉問道。

關馨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袁松的目光很獃滯,他沒有直接攻擊我,而是在窗戶上貼了兩張符,然後就在窗戶邊停了下來,就那麼一直看著我,但是……太可怕了!」

關馨此時很驚恐,她有些顫抖的對展步問道:「你說,袁松是殭屍嗎?他為什麼來找我?」

「不好說。」展步沉聲說道。

「什麼叫不好說?」關馨不明白的問道,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說道:「難道這個袁松是假的?是有人想害我,故意化了妝來嚇唬我?對,一定是這樣,袁松死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他被火化了,怎麼可能變成殭屍,一定是這樣……」

然而展步搖頭打破了她的想法:「應該是袁松,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死氣。」然後展步對關馨問道:「你說他被火化了,你親眼看到了他的屍體被推進了焚屍爐?」

關馨此時也平靜了不少,有展步在旁邊,她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聽到展步這麼問,她一愣:「這……沒有親眼見到,袁松死了之後,我們就通知了袁松的家屬,他的兒子來這裡把袁松火化了之後,就帶著骨灰回老家了,難道說,他的兒子沒有把他火化?袁松真的變成了殭屍?」

展步搖了搖頭,他能夠在窗口感受到一種屍氣,但是這種氣息和殭屍卻有點不同,好像比殭屍多了半分生氣,這讓展步覺得有點奇怪,一般來說,殭屍身上不可能有生氣,那麼袁松身上的生氣是哪裡來的?半人半僵?這種東西展步還真沒接觸過。

或者說,袁松也如楚錚一般,被人提前下了屍降,真正操縱袁松的,其實是降頭師?想到這個可能,展步就一陣頭大,如果對袁松和楚錚出手的是同樣一個人的話,那這件事就太不尋常了。

可是為什麼?說到底,這不過是一次簡單的遷墳而已,展步想不出這麼個事情為什麼會引出降頭師,如果一開始說那個降頭師是宋瓊的仇人,那麼還有幾分可信性,但是現在展步明白,宋瓊的倒台不過是因為陳暮而已,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且就算這降頭師與宋瓊有仇,那以降頭師的功力要對付宋瓊太簡單了,沒有必要來人家祖墳這裡殺一些無辜的人吧。

究竟是怎麼回事?展步仔細思索,卻毫無頭緒,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暗中出手之人的動機,而且展步沒有正面面對袁松,所以無法仔細感受袁松的氣息,不知道袁松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現在說袁松是殭屍,還有點為時過早。

於是展步說道:「應該也不算殭屍,袁松的屍體,應該是被人控制了,有人要害你,而不是鬼要害你。」

關馨瞪大眼睛:「你是說,這些事情是人禍?」

展步點點頭:「當然是人禍,楚錚是被人下了降頭,結果他自己處理不當丟了性命,而袁松很明顯也與你無冤無仇,他為什麼來找你?肯定是有人想要害你,或者說想從你的身上達成某些目標,所以袁松的屍體才會出現。」

這時候,展步忽然想起了門口的那道深藍燙金符,於是他拉著關馨說道:「走,你的房間之所以門打不開,是因為有人在你的房門上貼上了鎮山符,我們去酒店前台看監控,看看究竟是誰要害你!只要找到這個害你的人,那麼事情就明朗了。」

關馨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拽不開門的原因是有人在自己的房間門上貼了一張鎮山符,想到這件事是有人害自己,而不是鬼魂,她頓時沒有那麼害怕了,臉上換上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走,去看看究竟是誰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關馨不怕人,想到有人竟然用這種方式嚇唬自己,忍不住恨的牙根痒痒。

酒店的經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姓廖,他早就得到了公安局的暗示,知道展步和關馨兩人都不好惹,能量有點嚇人,所以對兩個人需要看酒店監控的要求答應的很痛快,並且親自陪伴兩人檢查酒店的監控錄像。

廖經理此時很謹慎,他一邊帶兩人去監控室,一邊小心的問道:「怎麼了?難道有人偷東西?」

一般情況下,要調查酒店的監控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情況,一種是丟了東西,要酒店負責;而另一種則是大家喜聞樂見的抓小三。

展步和關馨顯然不會是為了抓小三,那麼最大的可能當然是丟了東西。

展步看出廖經理有點不安,於是安慰了一下:「不是丟東西,只是有人想要害關馨,在她的房間門口貼了一張害人的符,我們想看看究竟是誰那麼缺德。」

廖經理一聽神色放鬆下來,只要不是在自己這裡丟東西就好,他能夠做到這個位置,自然耳目靈通,公安局長被抓起來的消息他早就隱約聽說過了,而且知道這件事與展步有關,所以他最怕的就是酒店出了差錯,惹怒了人家,到時候自己這裡可經不起人家折騰。

同時他又有些驚訝的說道:「貼符?哦,那大概是同樓層的客人做的,這東西雖然沒啥用,但是的確挺讓人晦氣的。」

展步沒有說鎮山符的作用,對普通人來說,沒有親身經歷過,肯定不會相信鎮山符的作用,所以展步只是說害人的符。廖經理也不怎麼相信這東西,所以以為是關馨覺得晦氣,想要找出下符的人。

廖經理知道關馨這個樓層被包了下來,住了不少從下面縣裡找來的風水師,於是覺得可能是這些人之間起了矛盾,所以才被貼符。

展步一笑沒有說話,廖經理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展步也沒必要對他詳細解釋鎮山符究竟是什麼,他只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害關馨就可以了。

廖經理於是找到了關馨那個樓層的攝像頭,然後開始慢慢回放,三個人的目光仔細盯著關馨的門口,當看到關馨從房門衝出來抱在展步身上的時候,廖經理會意的一笑,以為兩人之間有點什麼。因為角度的關係,畫面上沒有留下關馨驚恐的表情,否則的話,廖經理的心中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而關馨看到自己像樹袋熊一樣吊在展步身上的時候,也忍不住臉色有點發燙,雖然那時候情況特殊,但是自己這樣的表現還是讓她感覺到一陣害羞。

然後,兩人則是看到了展步破符時的情形,當廖經理看到那張藍色燙金符被展步一點竟然枯萎之後,頓時驚的瞪大了眼,嘴巴都忘記了合攏。而關馨看到這種情形也一陣慶幸和震驚,如果不是展步把這符破掉,自己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呢。

廖經理甚至都覺得自己肯定是出現了幻覺,他自顧自的把展步破符的這一段錄像連連放了三遍,還不住的揉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展步輕輕一笑,沒有怪廖經理,一般人遇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況,肯定心裡震驚的無以復加,而關馨對重複播放這一段也沒有什麼異議,此時在她眼中,展步的這個破符動作太帥了,目光里充滿了溫柔。

廖經理看了幾遍之後,這才吞了口口水對展步問道:「小哥,這……您這是變戲法,還是這符真的有什麼大用,被您一指頭給破掉了?這也太玄幻了吧!」

展步一笑,比這個玄幻的事情多著呢,這根本不算什麼,不過看他好奇,展步還是說道:「我不是說了么,這是害人的符,如果不是我把這符破掉,關馨根本就出不來,你也看到了,我把符完全破掉之後,關馨才沖了出來。」

這時候,廖經理已經相信了展步的話,雖然錄像上看不到關馨的表情,卻能夠回放到展步急切跑過來時候的表情,可以看到那時候展步臉上的焦急。

錄像繼續在回放,三個人緊緊的盯著關馨的房門,忽然,在三人驚異的目光中,一個酒店服務員打扮的人竟然出現在關馨的門口,這個服務員走的很慢,手裡托著一個盤子,盤子裡面有幾柱香還在點燃,一張藍符平放在盤子里。

看到這個身影,三個人都忍不住心中一驚,這個服務員的動作太詭異了,踩著小碎步,腳步卻很慢很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東西一樣。

這服務員走到關馨的門口之後,拿起手中的符貼在了關馨的門口,然後拿起盤子里的香彷彿虛空刻字一樣,在符前用燃著的香為筆,畫了一個神秘的符號,這符號畫完之後,緊接著整張符竟然金光一閃,流光溢彩!

看到這裡,廖經理再次瞪大了眼,展步破符時候的神奇已經夠神秘了,而畫符時候的異象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

而展步此時臉上則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原來是個半吊子,只是個臨時的鎮山符,比起真正的鎮山符差遠了。

真正的鎮山符一旦畫好之後,直接貼在門口之後,本身就會立刻與周圍的環境相交融,立刻就會發揮作用。

而這人手中的鎮山符明顯是功力不夠,貼上之後需要香火加持才能產生鎮山符的作用,怪不得自己破鎮山符的時候那麼輕鬆,原來這符本身的火候就不夠,充其量算個山寨貨。這樣看的話,使用鎮山符之人的功力恐怕高不到哪裡去。

展步看到此景對廖經理問道:「這人是誰?是酒店裡的服務員還是外人假冒的?」

此時展步和關馨都很疑惑,因為這個服務員一直背對著攝像頭,所以看不清這個服務員的面貌。

然而就在展步問完之後,這個服務員卻像是聽到了展步的問話,她彷彿故意挑釁一樣,竟然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回過了頭,腦袋正對著攝像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緊接著回過了頭,慢慢走向了電梯……

看到這個詭異的微笑,酒店經理和關馨都猛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這個笑容太詭異了,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笑容。

緊接著,廖經理一個激靈,對展步和關馨說道:「是小姚,我們酒店的服務員,我馬上把她喊過來!」

他明白,酒店的服務員干出了這種事,他作為酒店經理必須馬上給人家一個交代,否則的話他的酒店就不用開下去了,人家簡簡單單連公安局長和市長都送去喝茶,他可經不起折騰。

幾分鐘之後,一個女服務員在兩個保安的帶領下一臉迷糊的來到了監控室。

「經理,您找我?」小姚此時還一臉的迷茫,她是白班職守,現在已經是深夜,她正在休息,然後兩個保安敲開了她的門,讓她來監控室一趟。

廖經理此時臉色鐵青,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被開除了!」

「啊?」小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怎麼無緣無故,自己就被開除了?

廖經理沒有給小姚說話的機會,而是對展步說道:「您看,就是她!」

關馨此時也臉色發冷,一臉危險的盯著這個服務員,此時錄像中還播放著小姚往關馨房門上貼符時候的場景,只要稍微一對比就知道,貼符的就是小姚。

「為什麼要害我?」關馨冷冷的對小姚問道。

「什麼?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小姚此時慌張了,無論是廖經理的臉色還是關馨的臉色都不好看,她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廖經理此時打人的心都有了,他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抓住小姚,拽到了錄像機面前:「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乾的好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不是坑我們酒店嗎!」

當小姚看到那詭異的場景時,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不!這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都被攝像頭錄下來了,你還不承認嗎?」廖經理喝道。

而那兩個保安此時也看到了小姚貼符時詭異的情形,立刻如臨大敵,急忙上前把小姚給扭了起來,在他們眼中,小姚現在是個十足的危險分子。

小姚在兩個保安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聲音不住的顫抖:「我是冤枉的,我今天白天下班之後就早早睡覺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關馨此時冷冷的盯著小姚:「冤枉?那你告訴我這錄像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小姚的神色充滿了絕望,她也能看出來裡面的人就是她,可是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她忍不住一陣顫抖。

關馨看到小姚那蒼白的臉色和瑟瑟發抖的小小身軀竟然有些不忍,她忽然覺得,或許小姚真的是冤枉的,於是關馨問道:「小姚,我問你,你有沒有夢遊的經歷?」

「夢遊?」小姚一愣,然後苦著臉:「沒有啊,我晚上連呼嚕都不打,怎麼可能夢遊,而且,我也不懂什麼符啊,就算是夢遊,也不會做這麼奇怪的舉動,再說如果我懂符的話,我怎麼還會做服務員。」

廖經理此時也覺得奇怪,那種符太詭異了,如果小姚有那種本事,還用在自己這裡當服務員打工嗎?不過他可不敢給小姚開脫,事實俱在,什麼辯駁都沒有用。於是他哼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你還是想想到了公安局之後怎麼說吧。」

展步卻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仔細盯著小姚的頭頂,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時候,關馨也感覺到了展步的目光有些奇怪,於是對展步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究竟是不是她貼的符?」

展步點點頭:「當然是她貼的符,攝像機不會騙人,不過現在你們可以把她放了,這件事與她無關,她是被人下了降頭,身不由己。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恐怕還需要她的配合。」

和她無關?聽到展步的說法,所有人都一驚,連小姚自己都愣住了,她看到那段錄像時,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或者在夢遊,怎麼展步卻說這件事和她無關?還有降頭,這東西小姚更是從來聽都沒聽說過,什麼叫降頭?

廖經理見到過展步破符的手段,自然知道展步有常人不能及的見識,聽到展步說,他立刻對著兩個保安揮了揮手,讓人把小姚放了,然後對展步問道:「先生,您是說小姚中了南陽降頭術嗎?」

廖經理在聽到展步說法時候兩眼冒光,顯然極為感興趣,原本他對這些術士還半信半疑,平日里只當是奇趣來看,並不怎麼相信,但是見到過小姚那種神秘符籙以及展步破解符籙的手段之後,他知道這些東西離自己並不遙遠。

展步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小姚:「降頭術是一種道術與巫法相互融合的產物,小姚應該是被降頭師下了降頭,短暫的控制了心神,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奇怪的舉動,現在我要幫她驅除降頭。」

關馨點點頭,從心底說,關馨也覺得一個小女孩做不出這種事情,只是錄像在那裡,由不得她不相信。

展步這時候走了幾步來到小姚的面前,對小姚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你不要害怕,閉上眼,無論感覺到什麼,都不要張開眼,我怎麼說,你怎麼做,明白了嗎?」

展步在說小姚與這件事無關的時候,小姚就已經在心裡把展步當成了依賴的對象,此時聽到展步的話,頓時乖巧的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她明白,能夠幫她洗清冤屈的,只有展步。

當小姚的眼睛閉上之後,展步的手中取出一塊丹砂,對風水師來說,丹砂是常用的道具,展步的身上就常常備著。

這時候展步用丹砂在小姚的腳前劃了一道波浪線,然後在波浪線的這一側畫上了幾個相同的如波紋一樣的符號。

「咦,這個符號好熟悉……」關馨皺著眉頭說道。

廖經理也非常好奇的湊過來,仔細盯著那幾個神秘的符號,然後不確定的說道:「這好像不是道家的符號,應該是甲骨文中的『水』字吧,我好像見過這東西。」

關馨也急忙點點頭:「對,這就是水字,象形文字,雖然沒學過,但是一看就知道表示了什麼。」

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展步笑著點點頭,這的確是甲骨文中的「水」字,其實在道術中,並非只有道家的符號才有法力,大多數的遠古象形文字都是先賢俯察天地,師法自然的產物,這些文字蘊含了一種非常樸素的法則在裡面,只要以特定的手法寫出來,然後用咒語溝通天地,就可以有種種神奇的作用。

展步在寫下了幾個水字之後,然後又在自己腳下劃了一道波浪線,而後對小姚問道:「小姚,你的家在什麼地方?」

小姚報出一個地名之後,展步微微推算了一下,然後在地上畫了一個神秘的圖案,一邊畫一邊念道:「期期杳杳歸家路,蒼茫海闊天一方,家中慈母遙相望,一葉扁舟渡海來!」

隨著展步的聲音一落,展步手中的另一個符號也已經畫完,這個符號乍一看很雜亂,但是卻給人一種很溫暖懷舊的感覺,雖然眾人都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符號,但是卻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而展步畫的那個水的符號,此時卻給人大浪滔滔的感覺,雖然只是一小灘,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彷彿那裡是一片汪洋一樣,讓人心顫。

緊接著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展步對著這個符號一指:「家舟有路,接引迷客!」

然後,那符號竟然在地上動了起來,就像是一葉小舟劃過水面,輕輕的劃過那片符號海,來到了小姚的腳下。

展步這時候才神色輕鬆下來,對著小姚說道:「好了,小姚往前走一步。」

小姚沒有猶豫,閉著眼睛往前走了一步,正好踩在那神秘的符號上,雖然小姚自己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關馨和廖經理卻明顯的看到那符號竟然真的和小船上站了人一樣,左右搖晃了一下,

而後展步長長的喊了一聲:「歸航……」

話音一落,那神秘的符號竟然又沿著原路慢慢的返了回來,如果不是所有人能看到那神秘符號的話,肯定會被小姚嚇出病來,因為從遠處看的話,小姚現在是雙腳並立一動不動,整個人的身體卻在往前移動。

忽然間,站在小姚身後的關馨神色大駭,一下子伸出一隻手捂住了自己想要驚叫的嘴巴,而小姚身後的另外兩個保安也像是看到了什麼,兩個人手腳都在發抖,臉色驚慌。

展步和廖經理看到他們的神色,立刻繞到了小姚的身後,結果廖經理也嚇了一跳,而展步也忍不住心中一驚,此時小姚的背後,頭髮上竟然爬滿了紅色的螞蟻……

展步哼了一聲,然後雙手結了一個降魔印對著小姚背後的螞蟻拍去,同時口中喊道:「顯形!」

隨著展步的聲音一落,降魔印化作金色的符號一下子印入了小姚的頭髮,緊接著那些螞蟻就像是幻影一樣消失,然後一個肉肉的紅蟲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幾個人此時定睛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是一隻肥碩的血色的大螞蟻。

展步沒有理這隻螞蟻,而是再次走到小姚面前,引著小姚腳下的小舟來到了這一側,然後才對小姚說道:「好了小姚,沒事了,睜開眼吧。」

其實降頭術有一種非常大的限制,再厲害的降頭術,都無法渡海,旅行的人如果在外國中了降頭術,那麼只要登船回家就能自然的破除降頭術,小姚中的降頭術是在這附近中的,無法渡海,所以展步才在地上畫了一個假海,破除小姚所中的降頭術。

此時,展步才目光一閃,把地上那隻肉乎乎的血螞蟻撿了起來,放在手心,見到展步把這東西拿了起來,其他人才敢走過來仔細觀看。

這時候所有人才看清了展步手中的東西,都忍不住一陣脊背發涼,展步手中的東西竟然是一隻非常病態的螞蟻。

那螞蟻明顯比一般螞蟻大很多,像是小孩拇指肚那麼大,這螞蟻給人一種極度虛弱的病態感覺,螞蟻的腿竟然是透明的,看上去軟噠噠,像是萎縮了一樣曲在腹中,而且雙目和整個身子都是不健康的血紅色,看上去非常詭異。

關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這還是螞蟻嗎?這東西怎麼會在她的頭上?」

而小姚本來還很好奇,但是聽到這東西是在她頭上抓出來的,頓時嚇的哭了出來:「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嗚……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此時那兩個保安都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剛才他們接觸過小姚,想到小姚的頭髮里有這種怪異的東西,心中就是一陣膈應,同時心中亂想,這東西不會爬到自己身上吧?

展步仔細盯著手中這隻怪異的螞蟻,忍不住嘆了一聲:「不要緊,你只是被下了降頭,我剛才已經幫你把這種術破除了,你看,這螞蟻已經死了。有人用這螞蟻短暫的控制住了你,所以你才會做出那麼奇怪的舉動,去關馨的門口貼符,不過現在好了。」

小姚依舊忍不住瑟瑟發抖,雖然展步說好了,但是想到這種東西是在自己頭上抓出來的,她就忍不住一陣陣的驚恐,身體忍不住的發抖。

關馨聽到展步說小姚也是受害者,於是不再冷漠,對小姚安慰道:「好了,展步既然說沒事,那一定是沒事,你放心好了。」

然後關馨看向這螞蟻問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真的能夠控制人的身體?」

展步點了點頭:「不錯,這是血降,比較邪惡的一種降頭術之一,原本我還以為能夠通過攝像頭看到究竟是誰想要害你,現在看來這人非常謹慎,根本就沒有露面。不過小姚應該見過這個降頭師。」

這種利用螞蟻的血降其實很簡單,降頭師用自己的血,稀釋在容器里,泡饅頭或者大米,然後選擇一窩特殊的螞蟻用特別的法門餵養,就可以批量的養出這種血螞蟻,這東西放到人身上之後,螞蟻會咬被害者一口,然後降頭師就可以短暫的控制被害者的身體,讓自己的魂附著在被控制者的身上,不過這個控制時間有限。

因為這種血螞蟻一旦離開降頭師,不會存活太長時間,不像是苗蠱一樣可以永遠的寄生在人的身上,所以這種血降對人的傷害沒有那麼恐怖,當然,如果降頭師控制了人之後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例如殺人或者自殺,那事情就大了。

這種血螞蟻對降頭師的負荷很小,只需要一點點精血就可以豢養上百隻,算起來比較划算,所以在南洋,不少巫師都會有這種血降常伴自己左右。

展步現在已經確定,對付關馨和楚錚的應該是同一個人,是一個懂得南洋降頭術的降頭師,而不是什麼茅山術士。那麼袁松的屍體就應該是被一個降頭師給控制了,如此看來,只要自己幾人不放棄遷墳這件事,這個降頭師肯定還會繼續出手,雖然到現在,展步還不清楚這個降頭師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展步此時仔細盯著小姚,到現在為止,真正見過那個降頭師的,應該只有這個女孩,因為血降同樣是一種近身才能施展的降頭術,不過這種降頭術用起來不像是誓降那樣麻煩,不必徵得對方的同意,只要有身體上的接觸就可以施展。

於是展步對小姚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陌生人?並且與那人有過身體接觸,被他碰觸過你的頭髮?」

因為這螞蟻是在小姚頭髮中發現的,所以那個下降頭的人必定接觸過小姚的頭髮。很多時候降頭師都是假借問路的方式與被害者對話,然後發生點不易引人察覺的小小意外,接觸一下對方的身體,就會把血降放到別人的身上。

許多去南洋旅遊過的遊客應該也都聽過導遊的告誡,盡量不要接觸那些問路或者主動搭訕的陌生人,這就是原因之一。

小姚的臉上很焦急:「這個,我幾乎每天都接觸陌生人啊,我怎麼知道誰比較特別。」

展步此時也一陣無奈,小姚的工作性質就決定了她肯定每天都在接觸陌生人,而且有些時候幫客人提行李或者接包之類,不用陌生人找借口就會有不少肢體接觸,這樣算的話,要從小姚身上找突破口真的很不容易。

PS:本文轉載自《九庫桃運大相師》,小編已獲權發於頭條,搜索可獲取全部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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