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新立異的寫意大家——石虎

重彩作品

《風》

《紅牽圖》

《簡疊圖》

《麗鹿圖》

《杗木圖》

《喬遷圖》

《相思樹》

《湘魂圖》

山水作品

思及不族懶賴意 有悟儒懦字一家

磐石公木千千手 都朝光明日一輪

筆中略見有無之知 難言道玄妙門之開啟

根爪巒崖隙 沐風汲露生 排雲蒼翠色 不與萬棵同

書法作品

如果現代書法亂到讓人看不到學問,看不到一系列結構之玄秘心靈那就不是真正現代書法。

書性之筆墨最敲擊人之心靈

席共鹿人蠻

現代書法根本上說是完成一種新的審美形式

石虎

1942年出生於河北徐水縣,1958年入北京工藝美術學校,1960年入浙江美術學院。1962年應徵入伍當兵六年。1977年任職於人民美術出版社。1978代表國家遠赴非洲13國寫生訪問,其作品結集成書。

評論

先生寫枯白山水也精點水韻美人,善博彩更密通書象——常有石頭葉落玄女嬌媚蝶舞,墨美漣露身披亂石星素。飛鳥走獸墨崩雲裂枯滕繞纏,水車蔞筐字拆象遷話盡桑麻。縛和彩艷東剝西蝕張望古今淡濃,巨獻天地幻夢開張華淪神侈延宕無理……先生的書作、畫作、詩作大多「無理」可講,不講的是常理、俗理、毫無道理而硬標榜為理的理。先生之道之理均發乎自然發乎神覺心性,與宇宙萬物共大同,是天道非人理。誰會覺得山巒大地河流森林冰川、甚或雷雪風霧沒道理呢?或都應按照人的所謂行為規範、教學體系、日常倫理去生長或出現!

——蠢風

如果說,有人初見石虎書法有了惶恐乃至震驚的感覺,也是毫不奇怪的,因為這本來就是石虎期待給你的。他給的不是溫情的問候,而是一記棒喝;不是甜膩膩的一杯糖水,而是滾燙的岩漿!溫吞水般地書寫唐詩宋詞,帶來的只有美感的麻木和凋敝。如同獅子吼般的一悚,令人警醒造筆之初,天人之際,我是如何面目,漢字是如何面目。如果你無法放下對皮相的執著,你便無法理解石虎拈花微笑的機鋒和深沉。這一切,正是石虎如禪師般的點破,一如李白所言:「援彼造化力,恃我為神通」。字之實相,人之實境,構成了漢字無止境的生生不息之美。

——高飛

石虎先生的橫空出世,不是偶然。他走過的綠林,比我等淌過的河還多。

所以他絕不穿戲服,去妝扮我心目中的豪傑、高士,也絕不換行頭,去演義市井裡捉襟的王羲之。他就是他,橫刀立馬,柔腸江湖。嘲諷五色里躲藏的酸腐,撕千年金科下酒。索隱古今,談笑里把自然批註。放筆墨回母語,還丹青於物華。

——季楓

石虎先生的書法,古今無二。作品的原創性達到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相信絕大多數的人在看了石虎先生的書法作品時必定想到詭異、怪誕、現代。我看他的作品時,反而覺得十分親切,十分合理,十分溫馨。親切在於讀了太多高妙的古今書法理論終於找到可以對號入座的作品,合理是古今多少書法家一直苦苦追求的至高境界有了鮮活的呈現,溫馨是豁然開朗的脫俗美妙享受。

——魏翰幫

石虎不是用觀念作畫,他深深懂得「形象大于思維,直覺大於理性,人性大於學養」。他作畫主要憑直覺,憑靈性,憑藉生命的衝動和生命意識。這並不是說石虎作畫前不思考,不用思想。反之,他對歷史、社會、人生、藝術,都有很深、很廣闊的思索。《蠻夢》一文就充分說明這一點。可是,對石虎來說,他把實踐放在第一位。一切觀念,一切思考,在面對畫紙、畫布時,都被暫時忘卻,他尊重的是自己的感覺功能,他似乎胸有成竹,又全然胸無成竹,全憑自己的感覺、感性和內心的需要作畫。

——邵大箴

他的水墨人體,看似混沌卻無疑惑甚至相當的性感——美人生花,是花附了人形,人有花的魂;美人臨水回望,承得起無盡的生育繁衍,原始的肥美鮮活看得人心生喜悅,心中躍躍。美人依山形舒展胴體,田疇屋舍都在懷中,草木蒼潤,天地是這樣空靈寂靜。這些坐生於天地之間的善靈,有純粹而初始的人的童真。看那美人並不驚為天人,卻認定女人之美便是這樣:是由日精月華地藏供養出來的,在俗世與審美世界哺育繁衍、安慰眾生。

——汪洋

對於這位真性情的藝術家而言,西南叢林的奇幻和濃密、北方黃土高原的荒涼和起伏,石虎先生親力親為,讀的是民間藝術的萬卷活態詩書,行的是詩經典籍的萬里自然之路;他由非洲焦灼的沙漠顯現出人性的相貌,透過東南亞佛國凈土遁見靈魂的虛妄,藉助西方的聖地留守著身體的鏡像,他幾度出入地域藩籬,卻一再往返於身心的修持。這一切都可以告訴我們,在一個人的生命中被註定了怎樣一種緣起,被賦予了多少日月的朝露暮光。

——郭慶豐

這些女體太感性,打上石虎的印記,用水墨騷到癢處,極具個人隱秘色彩的胎痕,兒時的名號也莫過於此。

一個個活靈活現、活色生香的背影如果沒有水墨將會呼之欲出,因為有了水墨愈益輕靈神秘,剛出浴似的嬌嫩無力。

那是畫家本人才可以扶起的盛開的花朵,換到旁人手中將會散落一地,水做的骨肉意到筆隨無不恰到好處。

墨色分出輕重緩急,是誰的手指觸摸到凝脂似肌膚,多一點會引起美人的嗔怒、少一點又讓她失落急躁。

這哪是水墨的寫意圖形而是畫者心靈的悟對,對於曾經的愛情的懷念,用那極具誘惑的身影感恩時光的賜予。

追憶往往從撩人心懷的一幕開始,恰恰是洗浴盤髮踞坐轉身的生活化的瞬間,披露了內心最溫柔的部分,隔著水墨更加的迷幻而已。

每一筆都是柔情蜜意每一畫也是喁喁私語,只有畫家知道的美妙的時辰也只有用畫家的筆觸來表達。

水墨情致的妙和無垠,讓隱私與眩迷的情感日記成為一部愛情的經典,就在水墨交融的不經意之間。

讓流動的水和文人的筆墨回到母語,回到情感最神幽的角隅,成為心靈的告白。

——55階梯

王安石《讀史》有詩句:「丹青難寫是精神」,精神是什麼?精神就是內在心性的表露。作為革新中國畫的一員,先生被許多人誤解為「前衛」或者「邊緣」。無論是前衛還是邊緣,面對藝術的本質時都無關緊要。先生對於藝術的革新,並不僅僅局限於他名重當代的人物畫上,更確切地說,是他的整個藝術思想的革新。革新,並不是丟棄傳統,更不是媚洋!恰恰相反,石虎先生所提倡的「革新」思想是與「五四」衍生的白話文對峙,與學院派「用素描造型來改革中國畫」抗衡,與西方現代主義決裂,與觀念主義斷絕,去找尋更為純粹、更能代表民族文化本源的藝術,找回我們丟棄已久的根。

——王庚

石虎先生以其「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通過敏銳的洞見,逍遙於紅塵之外,以卓爾不群的詩歌、書法與繪畫,蘸著他對藝術充滿痛楚、深藏喜悅的摯愛,告訴人們藝術的真相,而根本沒有在乎這個世界到底在不在乎這個真相。他直追秦漢文明,將骨髓里的正直、心腸內的慈悲、紅顏中的劫難、天性內的洒脫,以及渴望已久的生命狀態,幻化成心敲漢字以言宙事的詩歌、天然節奏直抒胸臆的書法、自由筆墨造像眾生的水墨畫和本能色彩拜偈上蒼的重彩繪畫,讓心靈表白,與神靈對話,共天地諧和,承繼著中華文明中藝術傳統的精妙,在流行於模仿、嫁接、複製的圍城中突圍,尋找出了古老東方文明在當今世界的合理存在。由於藝術環保的嚴重缺失,文化垃圾瘋狂污染,藝術生態發生了畸變,當今中國文化形象長期以來在世界上淪為揮拳、舞獅、雜耍、擺闊。而石虎這樣本真的藝術才堪稱中國的形象代言。

  於是乎,當藝術家們都盲目地頂禮膜拜之時,也許只有石虎先生最清醒、最堅定、最自信地站立著。這隻承繼著秦漢文化血統、不斷探索前行的石虎,儼然一尊雄偉挺拔的漢雕,屹立於世界東方。這時,我們將愈發感到他的高大。

——阿標

石虎不竭的創造藝術生命活力來自於亘古的東方文化、傳奇的經歷、活躍的思維、獨立的思想、自由的品格、放達的性情、一以貫之的保守其創造的生命能源。石虎對漢字的藝術探索和他的繪畫一樣曾經令眾多的年青人嚮往、模仿、汲取靈感。他不斷的選擇、不斷地否定,始終以一種前衛的勢頭創造著自己的藝術天地,他善於思想,更善於開發挖掘漢字造型藝術的潛在魔力,將漢字書寫和線性的內蘊演繹的淋漓盡致。

——許宏泉

⊙石虎先生的水墨畫,古質,真率,純粹,自由,較之彩墨畫,離心靈更近一步,表現手法單純而豐富,其塊面體積有如雕塑的空間感,而節奏旋律有如音樂、書法。

⊙石虎先生的水墨畫,題材豐富,山崗,田園,村落,人物,野草,雜卉,舉凡天地間種種,經先生妙筆,遂成亦真亦幻的感人畫幅。

⊙石虎先生的水墨畫,不刻意構成所謂視覺衝擊力,一筆生成二筆,不斷生髮而成一畫,一筆二筆三筆直至末筆,有時間鏈的關係,每一筆既具獨立存在的價值),又是全幅不可或缺的一鏈。每筆之間的時間順序,使得整幅作品可以視為一幅多字數的書法。而高質量的點、線,生髮成面,枯濕,濃淡,方圓,急緩,曲折,向背,長短,或迷離,或醒透,或單純歸一,或不厭其煩,等等形式美的構成條件,都在書寫般的筆勢下,辯證統一,自然生成。而這一切,是以濃濃的情感表達為依託。

⊙石虎先生的水墨畫,有著信天游般的樸素、單純、真誠。信天游是黃土高坡的人民,面對天地自然的心聲。唯有真誠樸素才具心聲,歌為心聲,真誠樸素的畫,何嘗不是心底自然流淌而出。

——呂三

藝術與生命和文化史的關聯彷彿促成一個精確的點,上天降大任於斯人,讓其勵精圖治歷盡劫難,錘鍊成才情能力非凡之異象,有一種使命和擔當負載文化之大任,建造藝術之宏構巨制,從而歷史記住了這個人,石虎先生的藝術之旅也許如此。

在西學已經無孔不入地浸蝕和深刻影響國人精神和靈魂的當下,我們應有自覺反省和重拾自己文化自信的勇氣和膽識,更應有中國人的人格和風骨,建立自己的文化堡壘和精神高地。無疑石虎先生的藝術思想給我們諸多啟示。

——公冶繁省

回到初始的宿地,是我對石虎先生最為深刻的印象,石虎先生的這些山水,看似溷沌,其實悠然,恰印證了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的「無之為用」的源本,就像飄零流浪的孩子,終於依偎在了母親的懷抱般,蕩漾著稚子真情,生死一如。

所謂大道乾坤,天地盎然,石虎先生創造了回歸民族情懷的初始本真,也滋育了文以載道的神性覺慧。看來我還是該感謝這個時代,感謝石虎先生,您幾乎給予了我們這個時代。

——姜華

作為藝術家,石虎先生很好的解決了自己文化根性歸屬的問題。這在中國文化不自信,殖民文化泛濫的時期特別難能可貴。因此,他總能把握個人的藝術創作與中國文化之根的關係,從他對書法的涉入和不斷進行的具有音樂性的書寫探索,以及他在繪畫結構中所呈現的書法關係都真實的反應出其藝術的表面形態和他對自己藝術與文化之源的認定。

對於藝術,石虎先生總能站在中國根文化的高度展開工作,正是這種高度使他成為中國藝術界靈龜式的人物,成為預言者和自我的主宰者。

——濮列平

石虎的線條是迷人的,你同樣可以用金石味、流暢、凝練這些具有術語性的語言去解讀,但我仍然只想說「遷想妙得」,這些線條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略帶倔傲地在丘壑煙雲中穿梭(我本來想要說「行走」,但它確實有一種速度,一個出人意表拐點,一次戛然而止的剎車……)

——許宏泉

石虎先生所建構的漢字藝術世界同時又是「共時」的。在漢字學中,如果所有的字都處於「歷時」的狀態,那它必然是無秩序的、混亂的。石虎先生的漢字藝術總體而言是建構在六朝石刻文字系統之上。六朝漢字承襲漢隸,得大漢魂靈又恣肆百變,在漢字發展史上,屬於隸變時期中最重要的階段。顯然,石虎先生的漢字藝術已超出六朝書寫的諸多層面,注入了歷史部件、現代意識、時代感知、個人魂靈等,建立起自我強大而獨特的漢字藝術系統。

一個偉大的藝術家,永遠要與平庸、腐化的生活作戰,無論來自外界還是來自內心。這種意志隨著時間的感知愈來愈擴大,從自身把自我敞開來,成為一種像世界一樣的東西,這個世界的價值存在關涉和影響著其他存在者。石虎先生就構建了這樣的世界,他的世界里充滿了漢字的真性善性德性,充滿了漢字本源的原始神性,充滿了中國文化的根性,充滿了這個民族的良知,充滿了這個時代的普世價值。

——陳亮

我們不得不承認,在石虎所有的作品里,他對於文字的解構手段是非常獨到的,且大膽,甚至於「妄為」,這是由他的藝術氣質所決定的,出自於他筆下的字形結構會出奇的詭譎多變,千態萬狀,在「口嬰」、「菊問」、「穹思」等作品里,通常都會出現字形疊加的形態,有線條濃淡和虛實的疊加,有字形參差的疊加,也有為追求構圖大塊的疏密對比施以的結構多重疊加,也有字與字之間結構的互相嵌入、穿插、挪讓等,但又不是一種簡單的形式累加,而是合理的布白中將整個字形的離奇變化,與整個章法的空間形態相呼應,構成了多度空間的書法意味,大格局下,又不忘疊加后的線條或虛實之間有精微之處,這樣就有了細節的筆墨變化和意蘊的滋生,在大尺度的錯落中,隱藏著是奇態無比,又耐人尋味的生澀與古奧 ,彷彿散發著濃烈的悠遠意境,石虎用它他最樸素,又最能凸顯視覺張力的方法告訴我們,書法是可以這樣寫的,藝術情感是可以通過這種無比想象的的方式來釋放。看似爛漫真率,卻是慘淡經營,而無絲毫造作之嫌;看似放浪不拘,卻是孤標獨步,而無任何塗鴉之意

——張銘

石虎是屬於本能性的畫家。他的生活以及行事作風,都無不帶有他的繪畫風格:率真、天然、獨來獨往,天馬行空,時時激蕩著湃澎的激情和湧現出旺盛的生命力。

他聽憑的是他的生命深處的呼聲。

他赤熱的情懷和昂揚的藝術夢想賦予他畫面那種原始、厚重、蒼潤和斑駁的消費時代絕少有的生命波濤。

他的線描和草圖極為精彩,那種姿肆、放鬆,那種生命光彩和本能力量釋放的充分讓人心跳,讓人興奮,讓人手不釋卷。

——馬欽忠

從小就覺得石虎是個了不起的大畫家,由於他的畫風迥異於平日常見的東西方傳統經典作品,所以朦朧覺著他定是一位超越前人的大畫家。

說石虎是個天才型的畫家,應該是恰如其分的,因為他是從一片荒漠與廢墟中搖擺而堅強的挺立起來的,一路寂寞的前行,被孤獨徹頭徹尾的包裹著,即使驚天震地的吼一嗓子都未必能換來一絲迴響。而那段荒蕪寂寞的歲月也成就了石虎,因為在一片死寂和暗夜中反而無限放大了他的光亮與聲響,因為周圍的平夷甚至陷塌反而使他成了最新的高度……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整個國家和民族航向的一個巨大轉折也無法一下子把人們從時代與歲月的貫性中一下子拉出來,而石虎卻幾乎成了第一個咬破暗夜之殼的人,用他的性靈與藝術以及曾經的固執一下子與貫性錯開了航向,慢慢開創了一個屬於他石虎的藝術王國。

——倪悅

石虎之所以能在當今畫壇上獨樹一幟,並顯得卓爾不群,便是得益於他的這幾個「蠻」字。

老子有言:道,可道,非常道,藝術上的「蠻」,合乎「非常道」之「道」。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藝術,小「蠻」可有小成,大「蠻」則有大成。倘若始終都不敢沾上一個「蠻」字,恐怕就只能是一無所獲。

在中華大地上,倘能崛起一大批石虎這樣敢於的大「蠻」才,復興我中華藝術之「蠻夢」,又何愁不能圓?!

——1997年陳孝信

石虎是一位非常全面的藝術家。他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深諳和消化轉換能力是異乎常人的。這一點從他的作品中可窺見一斑。由於土壤的影響,對於民間文學藝術的吸收使他的作品更具有某種野生的自由性原生狀態特質,最重要的是:他能把這種原生的狀態與個體化的生命體驗感受加以相結合,往往使他的作品擁有一種含蓄的張力,這股子張力是由外向內的聚攏而蔓延式的迸發。無論是他的水墨線韻還是詩性重彩或是書道律動,這種張力是潛藏於畫面深層的生命暗合,又是與石虎的生命體驗相一致的,因此,這種精神性的原生狀態也象徵著某種生命圖騰。這也是石虎的內心精神信仰。而且,這種信仰被他建立起一種畫面內在的秩序,它通過一種無意識化的生命直覺悄無聲息地滲透入畫面中,這對於許多藝術家來說是一個難以入足的精神絕地。而石虎在這個語境中實現了本體性繪畫的當代性精神轉換,有效地傳達出他對生命狀態的體驗。

——崔雪濤

石虎詩、書、畫齊擅,但是從對當代藝術的影響和事實而言,石虎的角色更多的被定位為一名畫家,一個現代水墨畫家。在畫家這個點上,詩與書就成為一種潛在的營養和背景。而考察石虎的畫,就成為近距離闡釋石虎藝術的門徑。

好的藝術總是給後來者提供無數的視角和思考,好的畫家也總是一人千面,值得不同的讀者從不同的角度進入。石虎是個多變、多元、多維度的畫家,他不斷在突圍,不斷在改變,不斷在自己風格趨於完善時否定和升華,這使他的作品充滿了跌宕和不確定感。這顯然給近距離解讀帶來很多困擾和麻煩,但這也正是他藝術的魅力所在。

——馮國偉

《石虎詩抄》對母語問題的強調,並非只是指單個字詞中的母語經驗,而是母語的構詞法、構字法中所蘊涵著的智慧與經驗形式。母語也不是一個靜止的概念,語言總要不斷地持續地容納人類社會生活的經驗,直至當代的進行時的經驗與事物。因此,強調母語經驗不應該成為一種文化懷舊主義,和拒持現代語言經驗的方式,而是對母語中生成新異意義能力與詞法功能的強調,是藉助母語經驗對現代化漢語規範的一次越軌性的實踐,是對已有的意義邏輯的突圍,以釋放新異意義。

——耿占春

石虎先生,以畫師之尊,倡議漢詩『字思維』之說,初聞並置美學,即感震驚,又似猛省。及讀先生之文,神思飛越,瀟洒飄逸。恍兮惚兮,似幻似真,壺奧迷濛,筆意淋漓,其浩然之氣中有鏡花水月,玲瓏湊泊之妙,文外之旨,韻外之致,如奇峰橫空出世,如天馬之行空凌虛,其形而上者,於不可言處見精神;其形而下者,於不可說處見功力。

先生厭言西哲,然先生之畫,熔中外於一爐,化前衛與傳統於尺幅之間。筆走龍蛇,意蘊玄機,神不為形拘,形不為物役。筆墨線條色塊猝然遇合,偶然之處有必然,神與物游,在有心與無意之間,雖先生重操筆墨,似亦不能復得也。

先生有大氣魄,大手筆,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發於其畫,仰之者遍及海內外,然於其文,似禪非禪,似道非道,其大徹大悟,大勇大識,則驚者與疑者甚夥。蓋與五四以來詩論家比之,其才以神韻奪人,而不以理氣取勝,雖亞里士多德之邏輯亦難以羈勒,故不當以學院文章讀之。不與西方語文相較,不與先生之詩作互文闡釋,不能與先生神會也。

——孫紹振

石虎是一位兼有功力和修養的藝術家,他在中國畫領域取得的突出成就,在於他善於把功力與修養兩者巧妙結合,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和智慧。繪畫創作的功力,一般是指純熟的造型技巧以及與此有關的技藝手段,功力需不斷磨練方可獲得。假如說功力是硬工夫,那麼作為藝術家的素質與修養則是軟實力,修養更需長期積累,兩者均與人的天賦與勤奮有關。

——邵大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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