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經濟學家們的愛情 凱恩斯:All In的愛情才有趣

作者:戈小羊

來源:秦朔朋友圈

今天是2018年2月14日,首先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應個景,我們來八卦一下經濟學家們的愛情。經濟學家們總有很多專業術語來闡釋問題,我們來設想一下,在他們的腦子裡會不會有這樣的問題——愛情會不會被做空(Short)?為什麼花前月下的各種浪漫誓言總是會有被違約(Default)的風險?如何才能找到那個永遠不會讓自己感到無趣(Zero Interest-Rate )的人?

這篇文章會說五個經濟學家,他們不一樣的人生和愛情觀。

凱恩斯:All In的愛情才有趣

先來講一個特別的!

1929年至1933年,美國遭受了經濟大蕭條,羅斯福採取了凱恩斯的經濟理論,通過貨幣政策、財政政策等手段使美國經濟迅速復甦並強大起來。在很長的時間裡,凱恩斯似乎已經取代了亞當•斯密,成為資本主義的「新上帝」。

凱恩斯

凱恩斯的私生活非常豐富多彩。早年的凱恩斯是同性戀,後來又變成了異性戀。從伊頓公學到劍橋,他所有的親密關係都跟男生有關。凱恩斯並沒有隱藏自己的同性戀身份,他從1901年到1915年的日記里記錄了他的那些愛情故事。

然而,凱恩斯在40歲之後變成了直男!他宣稱自己愛上了俄羅斯著名的芭蕾舞演員。並且因為這個女神,他改變了自己的性向,在這份愛情里All in。舉行婚禮的時候,凱恩斯居然邀請了自己曾經的男友當伴郎!

因為凱恩斯曾經前衛的私生活,以及沒有生孩子,這些後來都成為政敵攻擊他的靶子。這個攻擊直到凱恩斯逝世了半個多世紀還在繼續。

2013年,哈佛大學著名的經濟歷史學教授、被譽為「當今英國最具才華的史學家」尼爾•弗格森在接受採訪時,談到凱恩斯的名言「長期來看,我們都死了」(In the long run we are all dead)時情緒激動地表示:「娘娘腔(effete)的凱恩斯是同性戀,還娶了一個芭蕾舞演員,又沒有孩子,他們夫妻之間聊『詩歌』的時間遠超怎麼孕育下一代。凱恩斯的這個價值觀就是不正確的,也是不負責任的」。

弗里德曼:談戀愛不知道怎麼開始?那就從熟人下手

剛剛說到上世紀70年代弗里德曼打破了凱恩斯的神話。現在就來說說他的愛情觀。

米爾頓•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是著名的經濟學派——芝加哥經濟學派的代表人物,也是繼亞當•斯密之後的新自由主義的代表人物,他主張自由市場和個人創造力是社會進步的源泉,政府的干預常常加劇經濟波動。弗里德曼在上世紀70年代出任里根政府的經濟顧問、80年代他亦擔任撒切爾夫人的經濟智囊,通過推行新自由主義經濟,幫助英美兩國走出長期的「滯漲」,迎來經濟的長期增長。

米爾頓•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和他的夫人羅斯•弗里德曼(Rose Friedman)是經濟學家圈裡最出名的學術夫妻檔了。相識於1932年的芝加哥大學校園,因為當時座位是按照名字字母的順序安排,弗里德曼和他的夫人羅斯成了同桌,羅斯很快就被她旁邊這個聰明的小夥子所吸引。兩個學霸在談了六年戀愛之後,最終走入婚姻殿堂,開始了他們長達60年的相濡以沫的生活。

弗里德曼的愛情故事讓我想起了李光耀先生。當李光耀以第一名的成績來到新加坡最好的高中萊佛士中學后,發現總有一個女生考試排名在他前面。屈居第二的李光耀當然不甘落於人后,於是他找到了這位名叫柯玉芝的女生。李光耀的自傳用了相當長的篇幅講述他和柯玉芝是如何從歡喜冤家變成終身伴侶的故事。不由讓人感嘆:霸道如李光耀,在愛情面前也要投降。

弗里德曼夫婦在60年的歲月里,共同完成了數本影響深遠的著作,包括大名鼎鼎的《資本主義與自由》,他們對全球的經濟和公共政策領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弗里德曼在與夫人合著的回憶錄《兩個幸運的人》序言里寫到:當我的工作是經濟學家,我的夫人在我這份工作里的貢獻僅次於我,她是我著作的第一個閱讀者和批評者;甚至我成為學術權威之後,她也是唯一一個敢當著我的面批評我的人。

埃德蒙德•菲爾普斯:愛情如投資,及時止損比賺錢更重要

下面這個經濟學家,雖然他說的理論比較理性,但他的第二段婚姻非常美好。

幾年前我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拜訪埃德蒙德•菲爾普斯(Edmund S Phelps)教授。在採訪中,我問他對婚姻的理解,他說,「對於個人而言,婚姻是人生最重要的投資。一段好的婚姻是最好的經濟增長驅動力;婚姻如果不幸福,將是金錢難以彌補的損失」。

埃德蒙德•菲爾普斯

菲爾普斯教授對此有足夠的發言權,他的第一次婚姻並不幸福。在婚姻破滅后,他的個人生活被不斷打攪,學術生涯也步入低谷。

1971年他換了工作來到了哥倫比亞大學經濟系,在那裡他遇到了自己的女神維維安娜•蒙特多(Vivian Montdor)女士,菲爾普斯的生活才重新安定下來,他又進入了一個學術高產期,包括在2006年摘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他也成為為數不多的獨攬當年經濟學獎金的諾獎得主。

維維安娜為菲爾普斯教授悉心安排一切事務,包括菲爾普斯教授全球的講課計劃、行程安排等等。菲爾普斯每年要不遠萬里飛抵中國好幾趟,每次夫人都陪他來。兩位的日程之滿,你根本看不出他們都已經古稀之年。

前年3月,我們通過維維安娜女士,在北京採訪菲爾普斯教授。維維安娜女士在我們抵達之前考慮到他們所在的酒店樓層需要特別的門禁,還專門下樓親自去接我們,真是非常貼心周到。

還有一個有趣的細節是,在採訪開始之前,菲爾普斯教授發現將要接受的是視頻採訪,於是轉身悄悄問維維安娜,他應該穿哪一件西服上鏡更帥?

40年過去了,只要你看到菲爾普斯和維維安娜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能感受到這是一對歷經韶華、相濡以沫、白髮蒼蒼的愛人。

曼昆:上大學還有一個重要使命——談戀愛!

下面介紹的這位,學過經濟學相關專業的人一定相當熟悉。對了!是全球發行量最大的經濟學教材《經濟學原理》的編寫者曼昆。

曼昆關於哈佛大學有一句很經典的玩笑話——哈佛大學可能是全世界最高端的婚姻介紹所。(Harvard is probably the world『s most elite dating agency.)

曼昆

曼昆從經濟學角度出發,來觀察教育、婚姻對社會經濟不平等的影響。試想,一個哈佛女生,肯定不太可能跟一個水管工結婚,跟普通州立大學的畢業生結婚的可能性也不高,所以她最有可能是和哈佛等常春藤高校的畢業生強強聯手。教育在這裡改變了命運,也造成了不可避免的社會和經濟不平等。

近水樓台先得月,曼昆也沒有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1984年,他與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畢業的Deborah Roloff喜結連理,之後他們共同生活在波士頓西部的小鎮威爾斯利。

1987年,他們就住在現在的居所里,房子並不大,但是Deborah卻把它改造成為了遠近聞名的花園洋房。Deborah從小就對園藝非常感興趣:「這個房子在曼昆看來就是一個住的地方,但是這是我的興趣所在。」

曼昆在接受我的專訪時,聊到家庭和孩子,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對妻子情不自禁的誇讚簡直就無法掩飾。「我是居家型男人,像我父親一樣」,曼昆自我總結。

克魯格曼:請讓我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接下來講的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諾貝爾經濟學家克魯格曼。

克魯格曼

克魯格曼在《紐約時報》的專欄讀者就包括白宮橢圓辦公室的主人以及全球經濟、貨幣政策的制定者們。在專欄里,克魯格曼總是以一副針砭時弊的中年「憤青」或者是一個誠實得不管不顧的孩子的形象出現。比如,克魯格曼在2001年9月16號批評布希政府才是「911」的罪魁禍首——因為政府放鬆了對航空安全的監管,這部分本應該是由政府承擔的公共服務,最後卻讓航空公司買單,那麼肯定會達不到要求。

作為「自由主義」的戰士,克魯格曼不僅罵布希政府,他對於特朗普的當選無疑是反對又反感的。在總統大選的投票當天,《紐約時報》統計投票數字的旁邊,就是克魯格曼在實時呼籲大家不要給特朗普投票。早在1994年的文章里,克魯格曼就針對貿易保護主義所提出的「包括中國在內的血汗工廠搶走了美國人的飯碗」進行反駁:「這些流失到海外的工作都是低附加值的工作,對美國實際的工資只有0.15%的影響,但是我們獲得了大量的廉價產品。全球化和自由貿易才是最好的經濟社會」。

《紐約客》的長篇專訪里的克魯格曼在日常生活里卻是一位非常低調而且平和的人。

這需要歸功於克魯格曼的夫人Robin Wells。Robin Wells女士本人也是一位經濟學家,與克魯格曼相識於MIT,當時她正在攻讀博士學位,而克魯格曼正在MIT任教。克魯格曼夫婦並沒有孩子,但有兩隻貓陪伴他們,分別以愛因斯坦和諾獎女作家多麗絲•萊辛命名。

Robin Wells有著比克魯格曼更強烈的自由主義理念。身為經濟學家,她反對里根的政府干預,為此她甚至在里根執政期間搬到了英格蘭。但是Robin Wells並不贊同用很激烈的方式以暴制暴。

這些經濟學家的愛情和婚姻,你更喜歡哪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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