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針定生死:醫女王妃

第1章堪稱絕配

2015年.

香港。

夜色深沉,無月無星。

一個女子一身黑色勁裝配上她一臉的冷酷,堪稱絕配。

「聽我指令,準備引爆。」

女子透過耳機對著她的三個小夥伴下達指令。黑眸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黑沉的夜色。

顏涼,黑道頭號女殺手,醫界全能天才!

拈針在手,既可殺人,亦能救人,一針定生死。她曾經說過:我的朋友會活得很好,我的敵人會死得很慘!

今晚上她跟夥伴們的任務是去殺一個世界頂端的黑幫組織老大,完成這個任務,上億元的酬金夠她打斷腿吃一輩子。

「1…2…3,引爆!」黒元身上的氣息驟然冷凝,透過望遠鏡正好看到黑幫老大走入大樓炸彈區範圍,她的一聲令下,大樓即刻間爆發出破碎的聲音,火光在這個夜間如同泉水噴洒而出,場面極其壯觀。

四人的嘴角不約而同地揚起一個得意的笑,紛紛離開,與此同時,天空突然炸開一個比炸彈爆炸聲還要大上幾倍的響雷,

黒元的腳步頓停,抬頭嫌惡性看一眼夜空,巨大的火花朝著她猛撲過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唔……頭好痛!」顏涼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覺得頭暈眼花,一陣暈眩襲來,她輕輕的晃了晃腦袋。看著四周的景色,一片翠綠的竹林,空氣清新如同剛下過雨一般,景色怡人,這是哪裡?她只記得她是在碼頭,何時被帶到了竹林裡面?還是說,這是一場夢?

她有些奇怪。她只覺得渾身都如同散架了一般,輕輕的抬起手,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卻只覺得身邊一陣冰涼,她朝著那冰涼的觸感望去,卻只看到了一隻毛絨絨的小狐?還是小狗?

她伸手就揪住那小動物的耳朵,將它給丟了出去。

「你這個死女人,怎麼這麼狠心?好歹我也是你相公!」一個充滿了磁性的嗓音破空而來。

「誰?誰在說話?」顏涼猛地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你是瞎子嗎?沒有看到你相公我嗎?」小動物氣得張牙舞爪,整個身子都蹦到了半空之中,「是我!是我!」

顏涼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面前的小動物竟然會說話!「你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會說話?」

「哼!本狐王不過是落難!你等著瞧!」小狐狸氣哼哼的竄到顏涼的肩膀上面。張嘴就咬了一下顏涼的耳朵。

顏涼『啪』一聲拍開小狐狸,『砰』聲響起,顏涼另一手極為速度地朝著它開槍,此時小狐狸雖然功力受阻,對於這點小兒科,還是輕而易舉地躲過,並且準確無誤地拿住那顆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子彈。「嘿嘿!小娘子,別這麼粗暴嘛!」

下一瞬間,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的長服,一頭青絲完好束起在兩肩隨意散落,整個穿著打扮看起來像足了電視劇里的古代貨,長得又俊美不凡的男人,她繼續詫異:「你什麼東西?妖怪?」

鳳九城看著眼前的人兒,皮膚白皙緊緻,五官精緻漂亮,紅唇嬌嫩令人垂涎,鼻子小巧別緻,還有一雙剪水雙瞳,澄澈明媚,只看一眼,便能攝人心魂,是個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但她眸眼間,卻氤氳著股冷氣,令人不敢靠近。

但是他不怕。然而在這個世上,還沒出現能夠令他鳳九城會害怕的人,或者事。

第2章邪惡的笑

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地面上的一灘已經凝固的暗紅,吃了吃嘴唇,「那是你的,第一次。」邪惡的笑綻在唇邊。

但他的臉色慘白,看起來如同是受了內傷,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可也是個帥帥帥哥級別。

顏涼再一次驚呆了!第一次?她守了二十二年的身,就莫名其妙的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沒有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情況?她明明是在碼頭上面的!這個古裝帥哥又是誰?

鳳九城有些控制不住的撲向顏涼,她呆愣的小模樣兒實在是惹人憐,讓他不由的想要重溫昨夜的美好!

鳳九城猛然用力,將顏涼拉扯入懷中,力氣之大,根本由不得顏涼有半點掙扎。

下一秒,鳳九城翻身將顏涼壓在身下,眼中的慾火昭然,顯而易見,眼中曼妙的身體足以令他熱血沸騰,鳳九城按耐不住,雙掌重疊合上,一道白光在他手中溢出,雙手揮出,勁風橫掃四處,地上的雜物紛紛飛起,而顏涼身上的衣服即刻化成碎片,只一秒,她渾身坦然面對著鳳九城。

顏涼如何了想象不到,自己的一身本領在這個強大的狐妖面前,她竟然毫無反擊之力。

第一次被人這樣看著赤赤的自己,顏涼冷漠的臉上浮現兩朵紅霞,更將她白嫩的肌膚襯得完美無瑕。雖然這臭狐妖說他們已經有過一次,可是她根本毫無記憶!

鳳九城渾身如同被火燒般的難受,以往的發情期,雖然也會如此,但不如這次的強烈,在實施著對顏涼一遍遍的愛撫之下,鳳九城迫不及待地,想和顏涼的悱惻。

顏涼低叫一聲,痛楚令她額間冒汗,雖然不似年少時殘酷訓練的恐怖,但這種痛確實預示著,她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旁邊的這一個男人。

鳳九城的精力極好,尤其是得到顏涼的滋潤,幾番掙扎之後,功力盡然恢復,眷戀著顏涼的身體,開始了漫長的折磨。

天色漸晚,夜漸深!

鳳九城在對顏涼的身體里索取后,愈加的精神抖擻,與昨夜相較,今日是滿面春風。反觀顏涼,早就承受不住,暈死了過去!但是鳳九城卻偏要她醒過來!

「女人,你的味道,比我試過任何一個女人的還要好!」鳳九城不吝贊道,卻不知顏涼心裡是多麼的反感,「你個人盡可妻的賤男人,小心我哪日切你的寶貝下來,還給你送酒喝!」

顏涼怒從中來,一時間忽略了自己身上正是赤著身子,想著這二十二年來保護得完整無缺的純潔,竟然被他的出現給破壞了。

在十六歲的時候,她們作為殺手的,為了方面某方面的行動,就要被破,但她為了護自己周全,不惜動手殺了那個主人安排來破她的男人,後來主人因為欣賞她的膽量還有身上,破例留她處子之身。

沒想到,她竟然栽在狐妖的手中。

「你的脾氣,可不小啊!」鳳九城摸摸下巴,仍不忘調侃,「既然你人已屬於本王的了,就跟著本王走吧!給你個王妃做做,如何?」

「我幹嘛要做你的王妃?」顏涼極為冷漠的質問。

雖然他身為堂堂的狐王,但她並不感到絲毫的畏懼,做事做人,泰然處之,這是她這些年的已經養成的好習慣,最後成為她的個性。

「你能令本王開心,本王要把你帶回去!」鳳九城如實相告,昨夜的歡愉,竟然使他對這個女人有著極大的興趣。

第3章不堪一擊

既然找到了這麼好的寵物,何不帶在身邊,慢慢玩?

「你休想!」顏涼大怒,不由分說,掄起拳頭朝著鳳九城攻擊,不留半點情面。

她的這點身手對鳳九城而言,無疑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鳳九城覺得有趣,步步退讓,跟她就好似在玩著貓捉老鼠,卻反倒被老鼠耍的團團轉。

顏涼心知自己在功夫這方面對付堂堂一介狐妖,根本不可能取勝,氣憤之下,顏涼巧手飛揚,三根細小如發的銀針『唰唰』直飛向鳳九城。

鳳九城恍若無聞,鎮定自若,瞳眸緊盯迅刺飛而來的銀針,腦袋只輕一開一厘,銀針從他耳際飛過,直刺入身後的牆壁之上。

此功力,卻令鳳九城刮目相看。

他先前已經探過顏涼的脈搏,在顏涼的體內,根本無絲毫的內力,然而顏涼僅憑自己身上所學,能把三根細小如毛的銀針插到牆壁之中,已屬於難得,說明她很會利用手腕巧力。

「哇,你這是要取本王的性命了?」被顏涼突擊,鳳九城不怒反笑,只覺得顏涼很有意思,笑眯眯調戲道:「小娘子,咱們好歹是一夜夫妻,正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君呢?」

聽得鳳九城的一番話,顏涼氣的幾乎吐血,他臉上的笑容雖然很迷人,但只讓她感覺到刺眼,恨不得一拳打散他的得意。

頭一回,顏涼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生氣,她平日可是冷血無情的主。

「我警告你,別再對我出言不遜,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顏涼被此時的怒氣所蒙蔽,忘記了他乃是堂堂狐妖,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顏涼抬腿欲走,突然被人在胸前突擊,她一動不動……

「小娘子,你要走去哪呢?跟本王走吧!本王要娶你為妻!」鳳九城優哉游哉,站在她的身前,笑地春風得意,好不開心。

顏涼還未來得及思考,只感覺腰間傳來溫暖的力度,身體突然懸浮半空,輕飄飄的,鳳九城滿臉笑意,摟住顏涼的細腰,如同火箭一般,向前急速飛行。

「你要帶我去哪裡……」

顏涼驚叫的聲音在空中劃過,在清風遐邇的空中飄蕩開來,逐漸擴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

雲靈國,相府。

是夜,四處寂靜地可怕,偶能聽聞幾聲蟲鳴,充斥在這座簡陋的院子四周。

由高處看,整個相府陷入漆黑一片,獨有坐落在西面的一座院子的廂房裡邊,透著微弱的燭火。

認真聽,能聽見很小的啜泣聲,哭的十分凄涼。

「三小姐,你死的好慘啊!」床上躺著個臉色慘白的女子,丫鬟秋月趴在床頭邊哭的凄凄慘慘,「都怪秋月,沒能及時請大夫過來為你醫治,是秋月對不住你!」

秋月哭的聲音含糊,但依然能聽見她在說些什麼。

她之所以這麼傷心,不僅是因為自己沒能及時請來大夫為被打了二十大板的三小姐醫治,而是為小姐感到傷心難過,三小姐是庶出,生來就痴傻,當時還經宮廷御醫診斷是智障,因此,親爹不疼,嫡母不愛,兄姐不友,弟妹不恭,在相府,她就是個出氣囊,任這些兄弟姐妹欺負。

床上的人兒倏然睜開眼睛,只感覺特別吵,沒有深深蹙起,幾分不悅,「誰呢?哭個什麼事?」

聲音落下,女子從床上坐起,嚇得秋月向後彈開,雙瞳放大,十分震驚地盯著床上明明已經『死』去,又可以開口說話的三小姐。

第4章被人欺負

「你是誰?」女子問,語氣冰冷,此人正是被鳳九城從現代一把拽來的顏涼。

顏涼雙眼冷冷地看著嚇倒在地上的秋月,突感腦袋一陣疼痛,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如同洶湧的波濤席捲而來,形成一幕幕畫面,被人欺負,被人當小狗取笑,受盡凌辱,最殘忍的是因為反抗嫡姐南宮天月的欺辱,被自己的父親南宮歷重罰杖打,絲毫不見憐惜,然而傷后也不見來慰問半句,任由生死,最後她經受不住,因此命喪黃泉,也不為人知的畫面。一點點,鑲嵌入顏涼的腦袋裡邊。

顏涼很快消化掉腦中的記憶,從先前慘白無血的臉色逐漸恢復紅潤,只是顏涼看著秋月的眼神凌厲,身上的氣息如同被寒冰籠罩,冷地令秋月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這還是小姐嗎?怎麼感覺突然間變了個人了?

「三……三小姐,奴婢是秋月啊!」秋月結巴著回答,面對此時的三小姐,有些害怕。

記憶中,的確有秋月這個人,顏涼心知自己被死狐狸帶回了這個女孩子的身體裡面。而且是個不被記載入歷史的國家,雲靈國,而這個身體的主人叫南宮清月,年方十六,是當朝丞相南宮歷的庶出三女兒。

顏涼……不,此時她該是南宮清月了,既然她有緣來到這個世界,成為這個身體的新主人,那麼她便為死去的南宮清月好好報仇,以祭奠她在天之靈。

從今往後,她顏涼,就代替這個南宮清月,好好地懲罰這些不念親情,只知道凌辱她的親人。

「你快起來。」南宮清月下床,動作扯到小屁屁的傷口,撕開般的疼,忍著痛,扶起秋月,臉色比之前柔和了些,因為記憶里,秋月忠心護住,對她極好。

扶起秋月,南宮清月逡巡一番屋內的陳設,一床一桌一椅一凳,簡陋得就好比下人房,由此可見,她在家中的地位,連一個下人也不如。

也是,不但生來痴傻,還是智障,這已經是給相府抹灰,加之是庶出,自然而然地被忽略,如果不是南宮歷顧念她始終是自己的女兒,恐怕她早被扔出相府。

整間房子,唯一令南宮清月兩眼發亮的是桌上的玉瓶金創葯,剛好可以治她被打得開花的屁股。

「秋月,剛才可有人來見我?」南宮清月進一步詢問,不過想想,她認為自己這個問題是多餘的。

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物,是死是活,她那個勢利眼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在意?

若不是想確認下,以免被人以為是詐屍,她才不會白費口舌。

「沒有。」秋月低垂下頭,眼裡凈是心疼,試圖安慰道:「三小姐,您別傷心,興許老爺是因為太忙,所以無瑕過來看您!」

「我並不介意。」聽出秋月話中的意思,南宮清月不禁覺得好笑,秋月定是以為她在意南宮一家大小有沒有來看她了,不過無妨,她根本不需要解釋,於是囑咐道:「今夜的事,你切記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如若不是記憶中的秋月對她忠心耿耿,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定然是殺了秋月,以絕後患。

「是,秋月記住了!」秋月略感震驚,從三小姐醒來后,就發覺三小姐性格迥異,身上自有一股威嚴的氣魄。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乖乖點頭,不敢多說。

事情都囑咐完后,南宮清月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此時她才想起,從她穿來到現在,也不見那隻該死的狐狸,明明是他拽她來的,現在他人呢?去哪死了?

第5章接受過不少訓練

算了,不管了,死了一了百了,眼不見為凈!

眼下填飽肚子最為重要,等天亮了,她還有要事要一併處理掉。

「秋月,現在是什麼時辰?」南宮清月看向窗外,外面烏漆漆一片,不見有半點月光傾灑下來,在組織的時候,她接受過不少訓練,猜想得到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丑時,兩三點左右。

果然,秋月看了下外面的天色,輕聲說道:「小姐,四更了!」想了想,小姐自下午被打時到現在仍未進食,想來是餓了,秋月接下說道:「小姐是餓了嗎?秋月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南宮清月幾分感動,第一次被人這樣關心著,抿唇輕點螓首,「好,有勞你了。」

秋月微愣,笑著退下。

此次小姐醒來,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痴傻的癥狀,她猜想,小姐定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閻羅王可憐小姐,拿走了小姐痴傻的一半,給小姐一副健康正常的身體。

趁著秋月離開,南宮清月拿起金創葯,塗上傷口,常年在執行任務,這點小傷對她而言,算不得什麼。

秋月的動作極快,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就給南宮清月做出了好幾樣小菜。

南宮清月吃的津津有味,將所有食物橫掃入肚。

接著她吩咐秋月下去休息,讓她快晌午的時候來叫醒她。

感覺才剛躺下床沒一會,秋月清脆的聲音就在耳際響起,「三小姐,巳時了,快起來,不然夫人又要罵人了。」

聽到『夫人』二字,南宮清月立即從床上騰坐起來,腦海中,這個嫡夫人是最欺負她,最最最看不起她的人,每天早上都讓她去請安,然後奚落一番,再遣她走。

靠,她今天的目標就是去會會這些個牛鬼蛇神。

「秋月,你準備準備,我洗漱后就過去。」南宮清月下床,眸子微微收起,在心頭醞釀了不少小主意。

昨夜擦了金創葯,小屁屁的傷,好了些,基本上走走動動,不成問題。

約莫半個時辰,南宮清月洗漱梳妝完,這才慢悠悠地由著秋月帶著她過去正堂。

從西院的小角落到正堂,按著她慢里斯條的步伐,走了整整半個時辰,加上之前梳妝打扮地半個時辰,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嫡夫人氣得要死要死的。

南宮清月今日身穿淡黃羅裙,精緻漂亮的臉蛋薄施脂粉,細長的彎黛下,一雙眸子澄澈如泉,明媚動人,眸光卻冰冷無情;睫毛纖長濃密,如羽翼般卷翹並排,站在正堂中央,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

正堂坐滿了她那些個兄弟姐妹們,嚴肅的南宮歷與嫡夫人唐湘媛居坐正為,右邊一排,是她的一個嫡姐姐南宮天月和妹妹南宮明月,左派是兄長南宮逸和弟弟南宮羽。

南宮清月挺著筆直的腰身,直視正位上的兩人,不言不語,也無請安。

「傻東西,你還不快給娘請安?」眼見南宮清月呆站著像個木偶,動也不動,話也不說,南宮天月立即出聲呵斥。

聞言,南宮清月抬眼望去,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刀鋸,凌厲地打在南宮天月的身上,她淡淡的開口,「姐姐,妹妹我昨天才被爹重罰,足足二十大板,今日能下來走路,已屬僥倖,難不成姐姐是要看妹妹死了才開心不成?」

南宮清月字字珠璣,問的南宮天月啞口無言,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傻丫頭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凌厲?一點也不像傻子。

還有,她那眼神,看得讓人不寒而慄,太可怕了。

第6章肩頭撒嬌

眾人皆被南宮清月今天的表現所震驚,錯愕的看著南宮清月,險些以為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另有其人。

其實是他們不知道而已,站在他們面前的,的確不再是以往的那個痴傻智障,任由他們欺凌的南宮清月了。

「你這不是來了嗎?既然能來,就一定能請安,再說了,你死了對我們南宮府可沒什麼損失。」尖細的聲音表達著不滿,南宮明月走到兩老的身旁,使出看家本領,搖晃著南宮歷的肩頭撒嬌,「爹,娘,你們看她,越來越沒禮貌了,尤其是今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們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南宮歷和唐湘媛最喜歡這個小女兒,三個女兒中數她長得最絕色動人,而那張小嘴,也是最會哄人的一個。

「好好好,爹爹一定好好教訓她,你乖乖的,別鬧了好嗎?」南宮歷聲音粗啞,態度和藹,兩鬢間染上絲白霜,加上人中的一撇鬍子,看起來就是個寵愛兒女的中年男人。

南宮清月的嘴角微不可聞地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若是南宮歷願意分出一點點關愛給予她,那麼她,還會死么?

「離兒,你好放肆,今早遲來也就算了,爹不予追究,何以對姐妹如此不恭?」南宮歷厲聲呵斥,與對待南宮明月的態度迥然不同。

南宮清月倏然發出一聲低笑,果真是個不值得她尊重的『爹爹』,「女兒不曾有過一句對她們不恭的話,只是爹爹,過於討厭女兒罷了。」南宮清月雙眼直勾勾地瞪著南宮歷,恨意昭然於雙瞳之間,「十六年來,爹對女兒不曾有過半句關懷,但凡是做錯一件小小的事情,也會被爹責罰,兄姐欺凌,弟妹不恭,任由女兒住在荒廢的小院,儘管如此,爹可有關心過女兒半句?」

南宮清月如是在訴說著自己的苦楚,雙眸淚光閃現,心頭有股異樣的氣流在涌動,眼前的南宮歷,儼然真是她的父親一般。

南宮歷微怔,一時間無語,聽著這個一直表現得痴傻女兒的一番話,心頭被某種東西牽動,想起這十六年來,的確不曾正眼看過這個女兒。

「這是你活該,誰讓你又痴又傻,丟了南宮家的臉面。」南宮明月再次出言諷刺,下巴高揚,囂張跋扈。

「放肆!」南宮清月喝斥,「作為妹妹的,姐姐在跟爹說話,就不應該插嘴,絲毫不懂禮數,你這又算哪門子的聰明?」

「你……」南宮明月一陣驚愕,被今天的南宮清月嚇得不輕。

以往他們每說一句話,她都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可是今天是怎麼了?完全變了個人。

南宮明月倍感委屈,立刻竄到唐湘媛的身側,躲進她的懷中,一面撒嬌一面弄出個要哭的模樣,「娘,這個賤種她罵我,您快替我出氣啊,娘!」

「離兒,她始終是你妹妹……」心疼女兒被責斥,南宮歷急著維護,卻教南宮清月快語打斷,「我也是你的女兒!」

「你不是!」這時,低沉的男聲嘎然響起,一直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南宮逸開口了,絲毫不客氣地冷語譏誚,「你不過是賎人生的女兒,不配做我們南宮家的人!」

「你我不一樣留著爹的血?」南宮清月冷哼,對他嗤之以鼻,「再說了,我並沒看出你身上,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你最好閉上嘴巴,不要過於自以為是了!」

第7章痴傻兼智障

「你現在這是什麼態度?」南宮逸怒吼,他向來看不起南宮清月,尤其因為南宮清月是庶出,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不曾給過南宮清月一次好臉色看。

只是當時的南宮清月痴傻兼智障,根本不懂區分這一些,只是她心裡一直明白的是,誰對她好和不好。

眼下,南宮清月感覺到內心有股期盼,就是希望能得到父親的愛,也因為這樣,南宮清月才會走了這麼一次感性路線。

「你什麼態度,我不就什麼態度了?」南宮清月瞥他一眼,凌厲的眼神從他身上橫掃而過,幾分不屑。

「哼,目無尊長!」

南宮清月口齒伶俐,一時間令人難以適應,南宮逸更是措手不及,氣急敗壞。

「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得先學會怎樣去尊重別人!」南宮清月淡淡道:「倘若作為兄長的你,對我這個妹妹能有半點關愛,我今日又豈會對你無禮?哥哥可曾聽說過一句話,以牙還牙!」

不管是二十一世紀的黑顏,還是眼下的南宮清月,她只會秉承一句話做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次,我殺人一回!

「傻東西,看來你一直都是裝瘋賣傻啊!」眼看南宮逸慘白,口舌之爭,只是逞一時之快,南宮羽自明聰明,認為主要爹爹站在他們這一邊,這個野種始終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死。

「我何時傻了?」南宮清月倍感好笑,明媚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越看越覺得美麗,「弟弟,借用哥哥的一句話,目無尊重,可是在說你了?我是沒名字嗎?還是,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姐姐?難道大娘沒有告訴你嗎?若是,今天作為姐姐的就告訴你,以後見到我,叫姐姐,不是什麼傻東西!」

後面三個字,南宮清月一字一頓,咬字清晰,就怕他們聽不見。

「爹,既然她一直都是在裝傻,那就是在欺騙我們,爹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懲罰下她?」南宮羽從位上站起,眼睛閃過抹陰狠的厲芒。

『尊重』這兩字對他而言,就好比他當皇帝,絕不可能!

更何況,這個野種留在世上,只會貽笑大方,反正南宮府不差她這麼一人。

「羽兒說的沒錯。」唐湘媛趁機附和,「老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清月一直都是好好的,卻裝瘋賣傻,丟我南宮家的臉面,老爺應當好好責罰,樹立正風。」

「這……」南宮歷面有難色,三女兒恢復正常他分外欣喜,再怎麼不疼愛,也是他的女兒,然而另一個又是他極為尊重的妻子,此時此刻,左右為難。

「大娘言之有理!」南宮歷臉上的不忍被南宮清月盡數收進眼底,幸得他還顧念一點親情,她輕輕一笑,淡定從容,「只是若要先樹立正風,恐怕爹是要等些時日了!不過,近日來我倒是學會了一件事,倒是大娘給教的,如若我仍不開口,此事傳出去豈不讓人貽笑大方?如今只好跟爹說說。」

「哦,那是什麼事?」

看南宮清月一本正經,南宮歷倒是十分好奇。

南宮清月輕輕一笑,不疾不徐,「小時候娘親就教過女兒,一定要懂得裝傻,否則這命啊,是無法留的周全,如今我總算聽了娘的話,留下一條性命!想來女兒也是沒用,總是讓人欺負也不吭一聲,不知女兒現在說出來,爹是會做主否?」

「你但說來聽聽!若是有理,爹自然會明斷。」南宮歷端的一副正義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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