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什麼喜歡偷情

(一)

愛情對於女人究竟意味著什麼?有人說,愛情是女人的靈魂,女人離不開愛情猶如魚兒離不開水,瓜兒離不開秧。多年前我也看到趙趙在在《南方周末》上的春暖花痴專欄里寫道:「沒有了愛情,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當時很是贊同,今天對這說法則不以為然。

人活著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游遍天下山水,吃盡世間美食就是我喜歡的生命活動,或許在別人眼裡有些庸俗不堪,但只要自己喜歡,管它堪不堪呢?可很多女人如果沒有愛情,便連活著都覺得不堪,自然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人的一生如果沒經歷過愛情,的確太過蒼白,因此年輕時應該死去活來地愛一次或幾次,將來英雄末路美人遲暮寫回憶錄時,便不會有荒蕪青春的後悔情緒。可正如愷撒大帝說的一樣:「我來過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在經歷過真愛之後的歲月里,就不必再把綽手可得的愛情太當回事了。如果都能這樣,中國的婚姻將很少受到婚外情侵擾,家庭應該會安穩許多。

如果有幸如作家梁曉聲,在婚後的歲月里,生命又賜予了你與妻子或丈夫之外的女人或男人一段美麗短暫的緣,我想享受一下也未為不可,因為既然梁曉聲可以不避妻子和道德,將之坦然地寫在自述里,那麼眾生平等,我們這些飲食男女也沒有不可以的理由,但前提是你有本事將自己的老婆或者男人擺布得與梁曉聲的內人一樣豁達開明通情曉理才成。

所以我對於婚外情並沒有像很多女婚姻衛士那樣深惡痛絕,其實女人恨婚外情或第三者還不如恨自己那位出軌的男人來得實際。

(二)

婚外情也要看是哪種情形。站在美學的角度上看,感情不應按照道德標準來劃分,如同道德標準下的婚內情和婚外戀為死對頭,真情實感和虛情假意也是美學世界里的敵人,美學家欣賞讚美世間一切真實情感,鄙視斥責所有的虛偽情緒。

這觀點自然有時會和道德觀相衝突,因為道德保衛的很多婚姻裡面沒有真情卻充斥著虛偽和欺騙,如《安娜卡列尼娜》《娜拉》里的女主角的家庭,中國很多充斥著家庭冷暴力和熱暴力的婚姻,還有為了自己職位的提升拋棄糟糠女友,巴結著去娶局長的女兒那樣的男人鑄造的婚姻,為了物質的享受,放棄青梅竹馬的戀人,嫁給有錢的老頭的女人締結的家庭。這樣的婚姻里是沒有可歌可頌的真情可言的。

道德不保衛的很多婚外情里反而不乏愛情的聖歌。如:胡適和曹誠英,魯迅和許廣平,魯迅和許廣平後來成為社會公認的夫妻,而胡適過於懦弱,如傳統所願,做了道德老師喜歡的知錯就改的好學生,沒有給第三者沒有轉正。以至痴心的曹誠英凄苦一生,後來雖做了瀋陽農學院的教授,卻可憐她以殘燈孤枕相伴來了卻餘生。這也怨不得胡適誤她終生,還是怨她自己把愛情太當回事,愛過了自然不需後悔,可也沒必要以這種苦行僧的方式來紀念過去吧。

以前我很討厭愛人病逝再婚的人,現在很能理解,為她(他)守節的做法五四時期早已批判為封建禮教的渣孽,那麼我們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只要對過去的那份愛能始終心存感激,再次陽光地面對生活尋找第二次幸福也不是犯罪。何況曹誠英也不是喪偶守節,是胡適沒有勇氣娶她。對她來說,愛情等同於生命,女人應該從一而終。她是愛情信仰和三從四德的受害者。

女人裡面,五四時期和冰心齊名的女作家盧隱也做過第三者,那個男人態度很堅決地給她轉了正,可惜好景不長,後來丈夫因病逝世,而婆家始終不承認她這個忤逆道德的兒媳,在丈夫回老家養病的日子裡,婆家人都把她當成妾來對待,丈夫的喪事上更是給盡欺凌污辱,後來乾脆把她和孩子驅趕出來了。她和道德抗爭贏了,又輸了,最後渾身傷痕纍纍,傳統的勢力太強大了。

托爾斯泰說: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所以保衛婚姻的道德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利用了道德的不道德的婚姻。

(三)

婚姻里沒有真情的原因也很多,我以前一直堅持是中國的大多數男人過於功利淺薄的緣故。婚前一直過於在意女人的三圍和背景條件,而將維繫婚姻的最重要的感情放在末位,耽誤了很多重情的好女子。婚後卻又發現了愛情的美好與偉大,又受傳統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思想所影響,因此時下很是流行男人誘惑女人上演婚外情。

造成婚外情泛濫的社會局面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當初男人對於婚姻的不認真態度導致婚後不能與妻子舉案齊眉情投意合的婚姻不美滿的結果造成的。

也因為隨著時代發展,男人的思想越來越自由活躍,不再單純地死守道德教條,因此男人表面弘揚付出奉獻,讓妻子在家裡任勞任怨,心裡則暗自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很明白怎樣活著才能為自己謀得最大利益。因此男人開始蓄謀已久地坐在圍城的牆頭等尋風姿綽約風情萬種的紅杏之己。

坐擁美人於懷不僅給男人帶來愛情快感,更讓男人充滿身為魅力男人的成就感。包了多少二奶擁有多少情人是如今男人們酒場牌桌上相互吹噓誇耀的話題,而只有事業成功的男人才有這種能力,因此這更是體現男人身份顯赫的一個重要方式。那些事業不那麼成功的男人就只能靠搞一夜情或偶爾的偷歡換得心理平衡了。

每一個婚外戀都得由兩個人合作才能完成,有一個出軌男人,自然也有一個出軌女人,其實中國大多數女人原本都很傳統忠貞,虔誠地信仰愛情和婚姻,甚至連中文專業畢業的本科女生都堅持認為好女人應該從一而終。只是很多好女子步入圍城后讓那些不尊重婚姻的男人傷了心后,便也開始反思,許州官放火,難道不讓百姓點燈?因此在男人的誘惑下,被一心找紅杏的丈夫冷落了的寂寞乾涸的女人心,也渴望愛的滋潤,乾柴烈火相遇,自然燃起一股情感火焰,大多數男女能將火勢控制在欣賞的煙花級別以內,小部分難以控制,熊熊燃燒起來,燒掉了原來的婚姻。

如果所有女人都和這部分女人一樣,倒也沒有什麼譴責不道德的行為可言,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和紅杏纏綿,自己也變做紅杏和別的男人繾綣,最後綜合統計完畢後會發現,基本上每個男人在給別的男人戴綠帽子時,自己的女人也在幫別的男人給他戴綠帽子,大家誰都不吃虧。

(四)

可關鍵現實不是這樣子,男人玩偷情往往不擇對象,以愛情為誘餌,將魔手伸向那些未婚女孩,這種不公平的遊戲規則導致了有一大群誓死捍衛婚姻的女人叫屈。她們信仰愛情,忠於丈夫忠於黨,男人在外面尋歡作樂,她在家洗衣做飯,相夫教子,勤儉持家,溫柔賢惠,寬容大度,無私奉獻。

這樣的活著必須有愛情的女人也分幾種性格,一種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活著不僅必須有愛情而且必須得是白璧無瑕的愛情,那麼一旦得知丈夫以拈花惹草來回報她的辛勞復出,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帶著很難癒合的內傷地堅決離婚。

一種是不太計較愛情的質量,難得糊塗型的。這種女人一般都感覺自己非常幸福,無比幸福,萬分幸福,之所以幸福是因為非常單純,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也是凡夫俗子,一樣會有背叛行為,像圍城故事裡的人說的那種「傻並幸福著的」;或者有足夠的智力知道,但不想和自己過不去,不去知道;抑或,已經知道但硬假裝不知道。

女人如果堅持活著必須有愛情,這樣的活法倒也不錯。鄭板橋也說「難得糊塗」,尤其是第三類女人正是鄭板橋說的由聰明轉糊塗那一類里的。只是太無提防心萬一遇到一個想將自己下堂的男人,到那時承受的可是致命的重傷。

不認為婚姻里必須有愛情的女人也分作好幾種,一種是前面說的那種和男人一樣開放的放縱自我的女人,還有一種是不偷情,但也不迷信婚姻的女人,不偷情或許是覺得沒有哪個男人配讓她偷,也可能不這麼認為,就是不喜歡偷情。

(五)

其實如果女人不太計較愛情的情況下維持婚姻時,可以問一下自己對於婚姻究竟要的是什麼,是否能得到,再衡量一下自己在婚姻里付出和回報是否成正比,如果答案肯定,自然可以生活下去,若什麼都得不到,付出和回報太有失公正,就沒必要讓自己苟且了。

而想維持婚姻的圍城裡的女人最好別把愛情太當回事兒,他愛你你就享受,他不愛你就自己愛自己,如果不想離婚就別在「他愛不愛我」這樣的事情上較真。快樂真的和愛情無關。做到這些需要對愛情有成熟的認識與清醒的態度。過於投入的愛情是毀滅,有的是自我毀滅有的是自我與對方的雙重毀滅。所以李敖說的「不愛那麼多,只愛一點點」的愛情觀是可取的,既享受了愛情,又不致於喪失自我。

而且有多少婚姻是靠所謂的愛情維繫的呢?很多是打著愛情的幌子;也有很多不打幌子,但有親情;還有很多什麼都沒有,但卻因為放棄不掉的習慣而繼續。

(六)

道德也是時代的產物,以前社會認為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人應該三從四德,不僅沒女人覺得不妥,反而都爭搶著去做貞婦烈女,而且哪個女人不讓丈夫納妾或偷情,大家都譴責她是可惡的妒婦。現在社會認為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是一種比較科學的生存方式,因此人們都去結婚,輿論和法律也都儘力保衛婚姻不受到婚外情的侵犯。而將來,人們難說不認為婚姻的存在是封建餘孽,人都有支配自己精神和肉體的權力和自由,因此大家便朝秦暮楚,不再有人渴望進入圍城。

所以世上沒有絕對的是與非,陶淵明時代就明白了「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識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其實今天也未必是,只是相對於昨天而言是這樣罷了。

因此身在圍城中的女人當以平常心對待愛情與婚姻,也許可以得而喜之,但絕對應該讓自己做到失而不憂。生命是短暫倉促的旅程,沒理由讓自己不快樂。

就像凡事皆有例外一樣,這個世界里應該還有一部分稀有品種的男人,他們有事業成功的,也有平庸不成功的,的確沒有包二奶也沒有養情人或者搞一夜情以及叫小姐。除掉沒能力沒魅力偷情的那些,餘下的是和貞潔女人一樣正直有原則的極品男人。雖然這一部分的數目正呈下降趨勢,讓人擔心有滅絕的可能,我們還是寄厚望於他們,希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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